說什麼隻寵她一個,心裡隻有她,後宮那麼多女人,騙誰呢!
當她傻好糊弄啊!
寵著她,還不給她把隱患解決了,平白讓她站在風口上被人當靶子一樣針對!
狗男人的話都不能信!
剛剛還是臭男人,短短片刻便進化成狗男人的容翦:“……”
感受著她還在發抖的身軀,容翦眉心又擰緊了。
後宮眾妃嬪的問題,他之前有想過一次,但因著那個時候她的態度,還有朝中的事多,便給忘到了腦後,再加上,他一直也不覺得留著她們在宮裡有何不妥,他又不去她們那兒,隻要不見,她們也不敢來擾他,現在看,這個問題,他還是得重視一下。
至少也得把不安分的都給解決掉。
……狗男人還打算坐享齊人之福不成?以後再大選秀女?三千佳麗?
聽著她心底怨氣滿滿的恨聲,容翦在心底歎了口氣。
算了,還是想個法子,一並都解決罷。
要不是今兒這事,他都不知道她竟這麼在意……
三妻四妾,都什麼封建糟粕玩意!大家都是人,憑什麼男人可以娶那麼多?吃果果的壓迫!對女性的壓迫!
等她出宮了,也要搞一院子男寵,左擁右抱!
剛還目露心疼的容翦,眼神立馬就變了。
出宮?
男寵?
左擁右抱?
你敢!
盯著她發頂瞧了好一會兒,容翦在心底告訴自己,她是被氣瘋了,有些話做不得真。
好半晌,他才從‘阿巒要找男寵’的震怒中回過神來。
他把她往懷裡抱了抱,兩人貼得更緊了些,方便給她暖身子,而後繼續拍她的背:“彆氣了,朕一定給你做主。”
哼!
都是你錯!
說什麼給我做主!
你就不內疚嗎?
容翦在心裡點頭,是是是,都是他的錯,他就不該今兒去視察,不對,他一開始就不該讓那些妃嬪進宮……他的錯,都是他的錯!
溫窈沒吭聲,還是氣得不輕,不過身上總算在容翦的舍身下,慢慢有了些暖和勁。
等她恢複了知覺,心緒也稍
稍平複了些,總算不像剛剛那樣,一直在氣瘋的邊緣來回橫跳。
“好些了麼?”能明顯感覺到她不再像一開始那麼僵硬,容翦輕輕問了一聲。
“嗯。”溫窈悶悶地開口:“好多了。”
這是容翦回宮後,聽到溫窈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他扶著她的肩膀把她推開了些,看著她的臉:“嗓子怎麼啞成這樣?”
嗆水了啊!溫窈在心裡氣呼呼地大喊。
但看著容翦滿是心疼的雙眼,溫窈還是忍著沒衝他:“喝了幾口涼水,沒什麼事,過幾天就好了。”
嗓音像是被撕裂了一樣,雖然身上有了些暖意,但臉色還是很難看,煞白煞白的,容翦眉心擰得緊緊的:“身上呢?掉下去的時候,有磕到哪裡麼?”
溫窈怔了下。
好像磕到了腳。
她搖了搖頭。
容翦:“……”
“沒有?”
溫窈想了想,除了腳應該沒有,而且腳好像也不嚴重,她都沒感覺到疼,便又搖了搖頭。
容翦把她心裡想得聽得一清二楚,也不追問了,直接伸手摸到她的腳拉出被子看。
溫窈本來在他身上坐著,基本上是靠著他摟著自己腰的手來保持平衡,被他這麼突然抓著腳踝拉出來,她重心不穩,整個人直接撲到他身上。
不過她也沒太大反應,反正這個人形火爐暖得很,她乾脆身後摟住了他的脖子,探著頭和她一起看自己的腳踝——她也想知道剛剛那一下磕沒磕到。
因為在冰水裡泡了一下,她身上還沒什麼血色,以至於,腳和腳踝都白得有些晃眼。
她試著活動了一下腳腕,不疼,也沒事,她看了容翦一眼,以眼神告訴他,她沒事。
容翦看著她不住動來動去的腳,臉色稍稍變了下,但很快就把她的腳又塞進了被子裡。
這還不算完,塞進被子後,又捉住了她另一隻腳,拿出來檢查。
溫窈原本以為可能是當時情況太緊急她記錯了,或者是感覺出了錯,正無所謂地去看這隻腳,剛低頭她就被自己紅腫了一片的腳踝驚到了。
怎麼、怎麼還真磕到了呢?
還磕得這麼重!
看到她腳成了這樣,容翦臉都黑了。
她試著動了動,意外的是,並不疼,這說明骨頭沒事,
筋也沒事,可能就是磕到了皮肉。
容翦一把抓住她的腳:“彆動了!”
溫窈便不動了。
她心裡有些鬱悶。
以她看過的還有劇什麼的,她現在這種情況,根本就不嚴重。
掉進了冰水裡,也沒受什麼傷,不過是嗆了幾口水,遭了一點兒罪,就算查出來是誰乾的,容翦會重罰麼?
要是不重罰的話,那她今兒這一遭,算怎麼回事啊!
她把那人也扔進冰水裡,泡上一兩個時辰?
可這也不能彌補她遭的罪啊!
讓她這麼算了,她又咽不下這口氣。
難道要她自己去報複害她的人,成為和那些人一樣的人,這明明是她最討厭的事!
這般想著溫窈又有點生氣。
“沒傷到骨頭,”容翦把她的腳又塞進被子裡:“擦點藥,好好養養兩日就能好了……身上呢?有傷到嗎?”
溫窈抿著嘴巴搖頭。
容翦抬手在她臉上摸了摸:“彆不高興了,朕說了給你做主,就一定不會讓你白受委屈。”
溫窈抬頭,瞪大了眼看著他。
瞧著她眼裡的震撼和驚訝,容翦心頭微微一動,這是信任他依賴他了?
然而,喜意還沒湧上來,就聽到她心裡山呼海嘯般的——
你這隻手剛剛摸我腳了!
容翦:“………………”
他手僵在那兒,想著突然收回來有點奇怪,便又在她臉上摸了一下。
溫窈:“!!!!!!”你還摸!
看她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容翦收回了手。
他下意識抬手想捏一下眉心,但對上她瞪的溜圓的眼睛,又生生止住了動作,他稍稍移開視線,有點不自在地道:“身上呢?有傷嗎?我看看……”
眼看著他要掀被子,溫窈馬上裹緊了,急聲道:“沒有!”
她嗓子啞的厲害,開口又急,便猛地咳了起來。
容翦忙給她拍背順氣,又端了水遞到她嘴邊:“彆說話了,啞成這樣不難受麼?”
喝了兩口水,溫窈才壓住了咳,她搖了搖頭,但也沒再開口。
見她依然死死抓著被子,滿臉不情願,容翦也沒再逼她,想著也沒多大事,白天不給看,晚上他再檢查一下好了。
不過腳上還是要擦點藥的。
就他們倆現在這情況,
也不好喊宮人進來,容翦便把被子給她裹好,親自下榻去找藥油。
突然就這麼在她麵前站了起來,溫窈都瞪圓了!
整個人愣在那兒,滿臉——什麼毛病啊!為什麼不能披件衣服再下去!
幸好很快就找到了藥回來,溫窈剛要鬆一口氣,就看到容翦壓根沒有裹進被子的打算,就坐在邊上,把她腳拿出來,給她擦藥。
溫窈:“……”
溫窈:“………………”
為什麼不穿件衣服!
溫窈簡直想不明白,容翦腦子裡到底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為什麼就這麼好意思!
容翦原本是覺得坐外麵好擦藥,但聽到她心裡的嘀咕,突然就覺得很有趣。
剛剛還罵人罵那麼狠,這會兒又在意這個了?
害羞啊?
都同床共枕這麼久了,還害羞啊?
他抬頭看了她一眼。
就看到阿巒眼睛瞪得溜圓,就那麼盯著他。
瞧著怪傻的。
容翦沒忍住,湊過去輕輕親了親她:“好了。”
溫窈:“………………”
溫窈臉上終於泛上了血色。
不過卻是氣的,加羞的。
她一直都搞不懂,為什麼容翦會這麼不要臉。
他不要臉?
容翦把藥放到邊上的案子上,眉心挑了挑,他哪裡不要臉了,明明就是阿巒太矜持了!
看到邊上的水盆,容翦想了下,還是洗了手——免得待會摸她臉,她又瞪眼睛。
洗完手,他才重新鑽進被子裡抱著她。
溫窈身上雖然漸漸回暖,但她本就體寒,跟體內火旺的容翦想比,自然還是涼的很。
因為一直貼著保持著同一個姿勢,沒貼到的地,便還是涼的,容翦便跟她說:“你換換麵,暖得快。”
溫窈覺得背對著他怪怪的,而且她已經開始回暖了,便沒掉個,隻動了動胳膊和腿。
被子統共就那麼大,要把兩人都裹起來,其實是有點費勁的,尤其現在這個情況,兩人其實挺不好調整的,溫窈就隻能慢慢地調整,調整著調整著……
溫窈突然不動了,臉色也變得非常不好看,她瞪著容翦,半晌,伸出拳頭在他心口狠狠錘了一下。
她都這樣了!
竟然還起反應!
作者有話要說:容翦:朕委屈o( ̄ヘ ̄o#)
姍姍來遲的紅鯉魚:聽說今兒揚起的水花,是某人逝去的侍寢hhhhhhh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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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欠多少啦,一筆勾銷罷,反正我也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