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看到一個姑娘,在拉小提琴了嗎?”
墨竹剛剛拎著裝魚的水桶過來,看到一個長發姑娘,坐在石凳上拉小提琴,她都有點聽呆了,挪不動腳。
席臻說,那應該是學校學音樂的。
席銘問她:“墨竹,你想不想去拉?”
“我會嗎?”
席銘沉默了一下,現在的她還不會,不過,他看著墨竹的臉,“我拉給你聽。”
墨竹再次驚訝了:“你會?”
“嗯。”
“那太好了!”
可以欣賞帥哥上才藝,還有什麼比這更享受的嗎?
席銘看她期待的樣子,眼裡浮現了笑意。
兩個人在往前走的時候,墨竹還下意識地牽著他的袖子,席銘感受到了她的小動作,放緩了步伐,從其他家長群中穿過。
和小姑娘溝通以後,席銘拿到了她的小提琴。
墨竹坐在石凳上,看著他像城堡裡的王子,側臉完美。
他優雅地拿起這把小提琴,悠揚動聽的弦樂從他的手上輕泄而出。
墨竹看著他拉小提琴,心裡有會心一擊的感覺。
上次席臻在餐廳裡演奏鋼琴,彈的鋼琴那麼好聽,應該就是從他身上遺傳下來的基因吧。
“您彈得真好。”
那小姑娘,都聽愣了,問,“您是我們學校的老師嗎?”
“不是。”
席銘把小提琴還給了女生,並道了謝,這彬彬有禮的樣子,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既視感,一下讓人心生好感。
席銘看到墨竹露出這副聽著迷的樣子,唇角不自覺地上揚。
就給她拉了一首曲子,值得這麼高興嗎?
“我們走吧。”頓了頓,他還打趣地叫出了她的諢號,“鄉村小霸王。”
墨竹的臉有點燙,這種黑曆史,提他乾嘛啊。
“走吧。”
他們不像是來陪兒子冬令營的,倒像是丈夫陪妻子出來散心。
到了晚上,他們都住在帳篷裡。
這個時候的山上,溫度低得嚇人,但是,帳篷裡很溫暖。
帳篷裡有兩床被子,麵積也足夠大。
席臻已經在考慮晚飯的問題,自從媽媽抓到了魚,一天到晚都有家長在那蹲守,池塘裡的魚都被嚇跑了。
“今天晚上,我們吃什麼,還有魚吃嗎?”
“當然有了。”
墨竹給他看了一下水桶,“不僅有魚,還有螺絲。”
席臻看到他媽居然還弄了這麼多的螺絲,那叫一個驚喜。
“媽媽,我愛死你了,你從哪弄來的。”
“我和你爸去附近走了走,發現了一個寶藏地,有些螺絲是可以吃的,就撿回來了。”
“太棒了!不過媽,下次這種撿螺絲的事交給我就好了。”
“行。”
重新回歸鄉下生活,墨竹玩得特彆開心,“我和你爸去摘草莓,你葉阿姨說過來做飯,你記得打下手。”
白天人多,他們錯開了時間。
“好,你們去吧。”
眼見爸媽離開了,他眼珠子一轉,心裡憋了個壞主意。
“席哥,你站這乾嘛呢?”
“沒什麼。”
見葉阿姨過來拿食材去做飯,他拎著螺絲和魚過去了。
墨竹和席銘去了一個采摘草莓的大棚,裡麵完全沒人了。
“草莓都被采光了。”
“這邊還有。”
席銘用手機開了燈,讓她舉著,自己俯身摘草莓。
雖然大棚裡有燈,但也不是很清楚。
此時,席臻在大棚外麵鬼鬼祟祟。
他瞅到自己爸媽真的進去了,瞅準時機,忽然把所有燈都關了。
“怎麼回事,燈怎麼沒了?”
眼前驟然一片黑漆漆,墨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腦子一轉,忽然抱住了身邊的男人,理所當然。
“怎麼突然變黑了。”
席銘看到這燈全滅了,就覺得不對勁,墨竹一頭撞進他懷裡,他的心思又跑到懷裡的人了,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她。
“沒事。”
黑暗中,墨竹抱住了身邊的男人,眼裡有一絲絲的得逞。
“我們還是出去吧?”
“好。”
墨竹在他懷裡,倚靠著她,感受席銘溫暖的懷抱和氣息,她心思一動,忽然仰著下巴,親了他的下巴一下。
反正這麼黑,看不到,也就不害羞。
但是,隨之而來的是更濃重和深厚的男人氣息。
席銘的手捧著她的臉,手掌的暖意熨過來,貼在臉頰上,他的吻也隨之落下,一個接一個,呼吸像羽毛一樣,輕輕拂動她的睫毛。
她的吻結束了,但他的還沒有,手攬著她的腰,把她抱緊了懷裡。
墨竹閉上了眼睛,這個動作是下意識的,她甚至不知道席銘接下來會做什麼。
墨竹任由細碎的吻落在她的額頭,眼睛,鼻子,臉頰,嘴唇,還有下巴,依次順序。
像有一團雲朵在臉頰上過了一遍,暖暖的,溫柔的,心臟裡的甜蜜,仿佛要溢出來了一樣。
他們借著這樣的黑夜,對彼此做了最親密的事。
墨竹覺得自己的心臟跳得很快。
這一刻,誰都沒有說話,都沉浸在這樣的情緒裡。
最後,他的唇熨在了她的唇麵上。
她的舌探出來,在他唇上輕輕舔了一下,就被他的舌卷入其中。
席銘感覺自己的耳朵很燙,但也無暇顧及,隻想探索最深處的甜蜜,墨竹也是,不知道這樣的唇齒相依,居然是這麼美好的滋味。
她現在,還被席銘抱著。
等這個吻結束,墨竹的臉很燙。
他握著她的手,十指相扣,舔了舔唇,聲音沉穩。
“我們出去。”
墨竹回答他:“好。”
等他們夫妻出去後,席臻早就跑得沒影了,怕被秋後算賬。
“我去看看葉太太,看看飯菜做好了沒有。”
說完,墨竹就跑沒影了。
席銘看著她跑沒了的聲音,手指下意識地摸了摸唇,還有溫度。
“草莓摘到了嗎?”
葉太太看到她,還笑了下。
“沒有,都被摘光了。”
墨竹隨便找了個說辭。
葉太太倒是相信,最近去采草莓的家長和學生太多了。
“沒事,還好嘉欣中午摘了很多。”
墨竹的心思,也不在草莓上了。
葉嘉欣洗完了碗,風一樣地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