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擔心自己挨得太近淩霍睡不著,當然也擔心挨得太近自己的小命很危險。
她覺得自己真的是藝高人膽大,不過淩霍說不會再傷到她,她就信他。
這個狗男人彆的不說,言而有信是真的。
起初當然是睡不著的,兩個人跟被家裡安排相親第一次見麵似的,都有點緊張。
不過薑沅困極了,沒一會兒眼皮就開始打架。
這時候淩霍又摸了下她的頭,薑沅瞬間跟貓被擼了一把似的,舒舒服服地陷入睡眠。
這一覺睡得很安穩,睜眼時天已經很亮,但臥室是暗的,幾束光線從窗簾的縫隙鑽進來。
薑沅眯了眯眼睛,打了個嗬欠。
然後發覺腰上一隻手臂。
她立刻一個扭頭,發現自己在淩霍圈在懷裡。
而淩霍睜著眼,黑眸清醒無比。
“你怎麼抱著我啊?這次睡著了嗎?”她轉過去問。
淩霍“嗯”了一聲。
沒說他看了她很久才勉強有一點睡意,但睡得極淺,很不安穩。然後沒多久她就滾過來往他懷裡拱,他驚醒之後便沒再入睡。
“真的嗎?”
實在太艱難了,艱難到她不敢相信。
“真的。”淩霍說。
不算說謊,他真的有睡著過,這至少是個進步。
“我有點感動怎麼辦。”薑沅壓到他身上,捧著他的臉狠狠親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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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薑沅沒有工作安排,全都住在雎水山莊,全心全意地開展淩霍和她一起睡覺的訓練工作。
她和淩霍賴在家裡沒出過門,他們每天都doi,睡前do,醒來也do,一樓do,二樓也do,健身室do,衣帽間也do……
他們經常在影音室一起看電影,但少有能堅持到看哇整部電影的,大多時候看到一半就滾到一起去了。
一日三餐有時叫外賣;有時候兩個靈魂廚師一起在廚房搗鼓新菜,做完發現果然還是黑暗料理,然後重新叫外賣。
薑沅過來一點行李都沒帶,每天都穿淩霍的衣服,有時是襯衣,有時是睡袍,她還試過他的西裝褲,非常酷的oversize,她樂滋滋擺好姿勢讓淩霍給她拍照。
這要是放在古代,淩霍就是不上早朝的昏君而她就是那個禍國妖妃。
薑沅的電話一直沒響過,淩霍的也沒有,連小胖都沒有來過。
隻有他們兩人,和一隻雖然總能嚇到她,但慢慢已經快要習慣的狗。
那是薑沅整個人生中最放縱的日子,也是最放鬆的日子。
無憂無慮。
醉生夢死。
到第七天,小胖來了,有個客戶需要淩霍去見。
合作很久的老朋友,也是在淩霍事業低潮期選擇支持他的人,有交情,也有人情,於情於理都要見的。
淩霍一直不點頭,小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勸了半晌,就差哭給他看了。
薑沅拿腳蹭了蹭淩霍的小腿:“去嘛。”
淩霍沒說話,薑沅繼續道:“正好我困了,我去睡個午覺,等你回來我就醒了。我今天突然靈感乍現,知道我的排骨問題出在哪兒了,晚上我給你做,這次一定成功!”
她哄兩句被小胖說一百句都管用,淩霍把她摟過來,吻了一會兒放開。
“好。”
淩霍出門之後,薑沅就去睡午覺了,不過昨天睡得太飽,她隻睡了半個小時就醒了。
一個人有點無聊,自己去影音室打算看部電影。
也不知不小心點到了什麼,打開一個20190706的文件夾。
隻有一個視頻,名字也叫做20190706,這個數字似乎有點熟悉,薑沅一時想不出來,覺得不像電影,順手點了播放。
冷不防看到自己出現在畫麵上時,她愣了一下。
背景像是什麼酒店房間,沒等細想,視頻裡的自己就已經告訴了她答案。
是那天在皇庭。
隻見她穿著一條抹胸超短裙,鬼鬼祟祟地蹲在床邊地上,忽然不知瞧見什麼,“汪”了一聲。
應該是淩霍,因為她下一秒就像一隻守株待兔的狗一樣,跳起來,撲到淩霍身上,把他撞倒在沙發。
然後扯著他的襯衣:“汪汪!”
薑沅:“……”
她真不知道自己喝醉了還演過狗。
淩霍很淡定,或者說是情緒不露,隻是垂眸看著她。
接著便是已經看到過的經典場麵。
她以一個奇怪的姿勢盤在淩霍身上,邊學狗叫邊作勢往他身上咬,不知道有沒有真的咬上,反正把淩霍的襯衣拽得亂七八糟。
過了會兒,似乎是認出自己咬的是誰,她懵懵地看了淩霍一會兒:“淩霍?”
淩霍沒有反應。
“我超喜歡你的,給我簽個名好不好?”淩霍沒回答,她就醉醺醺地哼嚀,“淩老師,給我簽個名嘛~”
說著撅起自己的屁股,“簽這裡……嗯~~~!”
“……”
再次看到這個場景,依然不忍直視。
薑沅快進,畫麵便像那種什麼小片片一樣,漸漸地不可描述起來。
一直不動如山的淩霍像是忍耐夠了,忽然將她扔在床上,扯起裙子扒掉胖次,拿油性筆在她半圓形的右臀上簽了名,落筆瀟灑淩厲。
“滿意了?”他扔掉筆,掐著薑沅的下巴。
薑沅又“汪”了一聲,一口咬住他的手指。
然後,理所當然地就被日了。
接著便是那晚她已經遺忘的全部記憶,她和淩霍第一次doi的過程。
薑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看這種東西,怪不得欣欣和小胖總是臉紅,她自己在旁觀的視角看著都覺得羞恥。
一共三個多小時的片長,她從頭到尾看到最後。
淩霍從她身上下來,明明剛剛做過色氣又瘋狂的事情,臉色卻冷靜得仿佛剛才床上那個人不是他。
而她自己光著身子昏迷在一片狼藉的床上,滿身曖昧的痕跡,似乎比自己記憶中還要更誇張一些。
淩霍套上褲子和襯衣,點了支煙站在床尾看著她。
是她曾經很熟悉的,不帶感情的眼神。
那隻煙他沒抽幾口,燃儘後被碾碎在煙灰缸。
他轉身走向鏡頭,最後一秒的畫麵是他那天穿的白襯衣。
視頻播放結束,自動跳回文件夾頁麵。
薑沅坐在舒服的懶人沙發裡,看著那串日期數字,許久沒有動。
影片畫質很好,看得出影帝對於影片質量的追求。
但,為什麼呢?
一次偶然的one night stand,為什麼要拍下整個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