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④④章(1 / 2)

單排之王[綜英美] 葉猗 9364 字 6個月前

艾莉婭一點也不奇怪他們的舉動。

她在睡夢中被發電機爆炸的聲音驚醒, 一出門就像上次一樣, 整個人全然改頭換麵, 變成了遊戲裡的屠夫形象——

不過,逃生者有很多可選的、技能和外型皆不相同的角色, 屠夫也是一樣的。

上次和正義聯盟的成員們玩遊戲時, 她選的是第一個帶捕獸夾的陷阱殺手, 這次, 毫無疑問地, 艾莉婭換了一個殺手角色。

像是逃生者自帶不同的技能, 所有的屠夫也都有自己的特殊能力。

譬如說埃文的捕獸夾,譬如說菲利普的隱身。

艾莉婭端詳著手裡的骷髏鐘,這就是能賦予她現在所選的角色隱身能力的道具, 在隱身狀態下,逃生者無法感知屠夫的靠近, 至少是並不會有心跳提示。

但其實如果仔細觀察周圍, 幽靈在隱身狀態下行走時,空氣中也能會出現肉眼可見的氣流波動。

鑒於逃生者們除非親自遭遇或者遠遠看到屠夫, 否則他們無法判斷自己麵對的到底是誰, 對於經驗豐富的玩家們來說,在開局時就會用各種因素判斷對手的角色——

而現在, 艾莉婭看著這群來到自家莊園作死的瓜皮玩家, 她很確定他們甚至不知道屠夫是有很多可選角色的。

因為這個姓韋恩的男孩……雖然他的人類角色是麻花辮妹子, 但是名字來看確實是男的, 一直在尋找捕獸夾。

不僅如此, 實際上,之前這四個年輕人談話的時候,艾莉婭一直就站在不遠處聽著。

所以她才知道,上次跑進莊園偷電的四個人居然是正義聯盟的成員……

等等。

好像怎麼想都不太對勁吧。

她再次看了一下四個人的名字——

理查德·格雷森是布魯斯·韋恩的養子,十多年前,哈利的馬戲團在東海岸頗為有名,擅長表演空中飛人的格雷森夫婦在舞台事故去世,哥譚首富收養了他們的兒子,彼時艾莉婭還處在單詞都認不全的狀態,縮在沙發裡攥著報紙聽老人們祝福那個不幸的男孩子。

“……”

艾莉婭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他們能以這種方式相遇。

其他的三個人……

除了那個肯特之外,布魯斯·韋恩的兒子們跑到她的莊園裡來開偷電派對?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艾莉婭剛才聽完了他們的對話,知道正義聯盟的成員們來這裡不是為了炸發電機,大概是因為有什麼異常的能量震蕩衝擊了這座城市,甚至波及了河對岸的哥譚,所以他們來調查究竟發生了什麼,而且理論上說,這個破莊園真的很難讓人產生自己在私闖民宅的感覺——

至於所謂的異常能量,無非就是遊戲影響之下,小夥伴變身惡靈那一刻所釋放的力量而已。

至於肯特……

超人等於克拉克·肯特這件事,艾莉婭完全不意外,她早就知道克拉克不是人類,否則後者就已經在地獄邊境裡被地圖殺解決了。

在這一刻,第一台發電機修好了。

在殺手敲鐘的那一刻,達米安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屠夫可能不止一個。

換句話說,一局遊戲也許隻有一個屠夫,但是誰都不知道會是哪一個。

這真是戰略性失誤,但是一般人也很難預測這個可能性,畢竟他們所獲得的信息還是太少了。

悠長的骷髏鐘聲在夜色裡回蕩,混合著發出詭譎呼嘯的狂風,殺手高挑的身影在燃燒般的光絲中浮現,他身上破破爛爛的鬥篷輕飄飄地飛著,手腕到小臂被血跡浸染,仿佛他剛把手伸到血缸裡洗過一樣,還有兩條纏滿繃帶的長腿——

身材還挺不錯?

躲在樹後麵圍觀的夜翼正巧望見幽靈殺手追殺達米安的場景。

迪克剛才發現了後者的狀態變成了受傷,他也不是很意外後者會翻車,畢竟這個鬼地方什麼事都可能發生。

不過,他仔細觀察了一下屠夫手裡的武器,與上一個描述中粗製濫造的大砍刀不同,這個人手中赫然是一段沾滿血漿的脊椎,頂端連著一塊不太完整的頭骨,頭骨上麵插著兩片利刃。

這東西就仿佛是從人的身體裡將頭骨和脊椎一同抽出來。

這個場景想象一下就讓人十分難受。

來這個莊園搞事也許是個錯誤的選擇。

他發現屠夫跟丟了目標。

此時此刻,腿比刀長的殺手正在幾段牆壁之間徘徊,剛才達米安已經從跑步改為走路,殺手顯然是在追蹤地麵上逃生者受傷狀態而留下的血跡。

這時候發電機又炸了。

而且很巧合的是,爆炸的發電機就是距離她最近的那一個。

他們實在是太近了,艾莉婭連鐘都懶得敲了,她直奔那一團黑紅糾纏的氣場,還沒完全靠近那台發電機,就看到兩道身影如同驚弓之鳥般彈起來,分彆向不同的方向逃命。

上一局結束之後,她又惡補了很多相關知識,知道那個黑發黑皮的妹子雖然可以自己治療自己,然而卻沒有適合遛屠夫的技能,簡單地說就是沒有加速能力。

艾莉婭拎著手裡由頭骨脊椎組成的武器對小肯特先生窮追不舍,後者對屠夫選擇自己為追逐目標還算鎮靜,試著將身後的人引向旁邊的樹林,假如中間沒有任何障礙物遮擋,他們倆在平地上的距離將會越來越近——

黑皮妹子發出一聲慘叫。

屠夫用左手在利刃的刀鋒上輕輕一抹,像是要擦掉上麵沾染的血跡,這個動作是強製進行的,艾莉婭無法在這期間再進行第二次攻擊,而中了一刀受傷的逃生者得到了短暫的加速,如願以償地鑽進了樹林。

殺手的視野狹窄而且可視距離似乎都短於人類,這是在莊園裡的五個人都知道的事,不過……

這孩子忘了她可以追蹤血跡。

人類蹲在樹後,幾乎和昏暗的背景融為一體,艾莉婭將視線落到前方,假裝根本沒看到那裡有人,在小肯特先生鬆了口氣的時候——

屠夫猛地回過身看也不看反手就是一刀!

“……”

他在第二聲慘叫之後倒地不起。

同一個遊戲,同一個套路,你們真不愧是父子倆。

失去夢想的黑皮妹子趴在地上,幽靈殺手歪頭看了他一會兒,彎下腰將人扛到了肩上。

不久之前他們還見過麵,艾莉婭記得肯特夫婦帶著兒子,如果他沒有兄弟的話,那麼這就是那個看上去還不到小學畢業年齡的男孩了。

……所以說他真的不該參與到這種十八禁的血腥恐怖遊戲裡,不過,他們之前都說過受傷沒有痛感,似乎也無所謂了。

旁邊那座鉤子實在是太近了,肩上的小肯特也沒有掙紮,隻是有些茫然和沮喪地被掛到了鉤子上。

鑒於他根本沒有想象中鐵鉤撕裂皮膚肌肉的痛感,倘若不是自己懸在半空中,根本不能確定已經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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