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還請節哀。”前來的人正是金太守,金太守還領著自家的蠢兒子過來,金郎君一眼看到曹操便狠狠地剮了曹操一眼,可惜曹操完全沒有注意到,他隻退回了靈堂,跪於靈堂一旁,安安靜靜地跪著,曹德也跟著跪了過去。
丁映本來是跟在曹操後麵的,叫曹德搶了位置,丁映也乾脆退到後頭去。
可是她一動吧,金郎君好似才看到她,漂亮好看的人誰都會多看幾眼,丁映很快發現了那道視線,不悅地爭起眉頭,低下頭讓自己直接忽視。
而金郎君回頭問了家丁道:“那一個,那一個是誰,就是曹操身後穿著孝衣的小娘子?”
“郎君,聽說曹阿瞞指腹為婚的小媳婦就住在曹家,侯夫人去世了,也是這位小娘子幫著曹操一起辦的喪事,應該就是曹阿瞞的未婚妻吧。”曹家的事來的人,沒來的人都打聽得挺清楚的。
“呸,曹阿瞞長成那副德性,竟然能得了一個那麼好看的小娘子。”金郎君很是不高興,想到曹操還有如此好的福氣,如何不叫他不憤不平。
“走吧。”金郎君顧著盯著丁映,金太守與曹嵩寒喧完,金太守叫醒了傻兒子,讓他趕緊的跟上。
“啊,去哪兒?”金郎君頓了了半響,不確定親爹是要帶上自己往哪裡去?
金太守掃了他一眼,叫他噤聲,哪怕心不甘情不願,親爹都發話了哪還能不閉嘴乖乖地跟著去。
偏院裡安排的都是前來祭拜的人,可是金郎君還想往外走,卻叫金太守按住了,“安份些,不要亂跑。”
金郎君自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探頭探腦地朝外看,正好看到丁映跟兩位女郎一塊走,金郎君一看到丁映眼睛立刻亮了,一眼瞥到金太守還在跟人聊著,似乎沒理會他,金郎君往後退了一步,隨後往門口的方向挪去,直接摸了出去,沒被金太守發現,金郎君樂嗬嗬地追上丁映。
“小娘子,小娘子等等,等等。”金郎君叫喚著,丁映本來沒什麼想法,結果看到金郎君,自然也看到他那顆缺了的門牙,站在她身旁的兩個與她年歲相差不多的女郎也看到金郎君的缺門牙,差點沒能忍住地笑出聲來。
好在生生忍住了,同時看向丁映,“這是誰?”
“不相關的人。”丁映答了一句,自然而然的讓兩人都頓了頓。
“郎君所為何事?”丁映回頭問了一句,“小娘子長得真好看,我們可以一起玩嗎?”
……好想打人啊,丁映聽著隻有一個念頭,結果還沒等她說話,一道身影已經衝了出來將人按在地上一頓狂揍,丁映倒是認出是誰了,見著揍人還挺高興的,可是一聲聲地慘叫聲啊很快吸引了人來。
“阿映,你快攔著點。”丁映都看到有人來了,旁的人當然也看到,趕緊的讓丁映攔著。
丁映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表兄,表兄你彆打了,彆打了,金郎君出言不遜,你打幾下就成了,彆把人打殘了。”
跟她呆在一塊,從始至終最明白發生什麼事的兩個人都驚歎地看向丁映,丁映衝著她們眨眼,都是人精一樣的人,目光對視立刻也跟著道:“阿瞞,表兄,你快停下,快停下。”
“住手。”慘叫聲那麼響,早就引起旁人的注意了,趕緊的走來,曹嵩第一個上次來拉住曹操,曹操滿臉的怒意,哪怕叫曹嵩伸手拉也沒能拉開,末了還是多踹了金郎君幾腳,金郎君此刻不是一般的慘,至少比起上次來要慘得多了。
見著親爹撲了上去哭著喊著道:“爹,爹,你看曹阿瞞把我給打的,爹,你要給我做主啊。“
沒理由上門來還得挨打,金郎君哭得不是一般的難過,曹嵩也在喝斥曹操來著,“你是無法無天,見著人就打,你是不是瘋了?”
“姑父,是他出言不遜,說姑母的不是,表兄才會一氣之下打人的。”孝大於天,丁映一句話彆管曹操把金郎君打成什麼樣都理由充足,父母被辱,為人子而無動於衷,那才是讓天下人恥笑。
金太守本來是要問責的,結果丁映將理由一丟出來,金太守臉一沉,金郎君卻趕緊的解釋道:“爹,我沒有,我沒有,你彆聽她胡說,我真的沒有。”
“金郎君之意是說小女冤枉了你?先前你也曾出言不遜辱及前費亭侯,大罵我表兄是贅黨之後。當日聽到你一罵的不是隻有我一個。雖說你說話時候並無外人,你便想否了自己做過的事。”論冤枉人的最高境界是什麼,便是虛虛實實。
金郎君自己作死罵過人的話他自己當然記得,今天哪怕沒有罵,丁映也得將罵人的事扣到金郎君的頭上,金郎君沒想到一個長得好看的小娘子冤枉起人來半分不曾留情,衝著親爹不斷地叫喚道:“爹,爹,我沒有,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