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月走了進來,想讓丁映出去看看,丁映道:“好,走,我們出去看看。”
說出去丁映拿過披風便往外走,見月生怕丁映著涼,連忙幫丁映綁好披風。
丁映的院子種滿了桃花,可惜季節不對,此時滿院都是光身禿禿的樹枝,隻有樹枝上掛著白雪。
“夫人,民以食為天,開春了,等春天來了,又是桃花盛開的季節,到時候我們再來賞桃花。”見月還是知道丁映的心情的,故而勸著丁映,丁映聞之一笑,“是啊,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夫人。”丁映出來散散步,統領將士的首領行來與丁映見一禮,“木將軍。”
都是丁映帶過的兵,丁映一眼認出人來,那位木將軍聽著再一次朝著丁映作一揖,“夫人,門外有一人求見夫人,道是夫人的舊識。”
丁映連丁晨和丁晗都讓她們彆來了,還有什麼舊識來看她?
“有說姓名嗎?”丁映想來想去沒想出來會是誰來看她。
“來人有報名號,道是姓鐘,單名一個武。”木將軍將來人的名字報了上來,見月立刻歡喜地道:“鐘醒,鐘大哥回來了。”
丁映聽著名字也是頓了半響,見月卻已經高地直道:“夫人。”
“去請客人進來。”丁映算是反應了過來,輕聲地開口,見月道:“夫人,我去迎一迎鐘大哥。”
“去吧。”丁映並無意見,見月立刻往門口的方向而去,丁映心下卻說不出心下好友久彆重逢的歡喜,還是其他。
“夫人。”沒一會兒見月帶著一位手中負劍的人走了進來,此人相貌俊郎,實是難得一見的美郎君,見著丁映露出一抹笑容,更叫人看得心曠神怡。
“鐘醒,許久不見。”丁映用著平常的語氣打著招呼,來人似未將丁映的平靜當回事,“嗯,我回來了。”
丁映聽得心下一跳,見月卻高興地直問道:“鐘大哥回來還打算離開嗎?”
“不了,往後夫人在哪裡,我便在哪裡。”鐘醒看著丁映認真而說,丁映頭痛得厲害,偏偏見月隻有歡喜,“那可真好,前些日子夫人受了傷,若是鐘大哥在的話,夫人肯定不會受傷的。”
全然都是歡喜丁映有人護著了,鐘醒卻顯得詫異,“夫人受傷了?”
之前他並沒有聽說,見月想要細說的,丁映卻先一步搶道:“無妨,一點小傷罷了,都好了。”
“啊,鐘醒。”丁映並不想與鐘醒細說受傷的事,恰好那位大夫聽到動靜走了出來,直接與鐘醒打起招呼,顯然都認得。
“張仲景張神醫。”鐘醒沒想到竟然能見著來人,名字道破,丁映也愣了半響,“先生與鐘醒認識?”
“自然認識,多年前他的命還是我救的。”神醫張仲景啊,救人無數,出門在外能遇上幾位舊識實屬常事。
鐘醒忙與張仲景作一揖,“當日若非張神醫相救,醒早已沒了性命,先生施恩不望報,今日再逢,還請先生給我一個報恩的機會。”
張仲景聽著一怔,與鐘醒揮揮手道:“我雖然醫治了你,若不是你意誌強大也活不下來,不必謝我,不必。”
並不以為救人皆是自己的功勞,病人若非想活,想活的人總會千方百計讓自己活下來。
“先生的恩情,無論先生怎麼看,醒都會記在心上,先生但有吩咐隻管道來,我必竭儘全力為先生做到。”鐘醒鄭重與張仲景承諾。
“幾年前重傷?”丁映記著鐘醒是何時離開的,那個時候,鐘醒並沒有受傷,反倒鐘醒自己說想去外麵看看,他的劍術也該去練練,不然隻會止步不前。
鐘醒衝著丁映露出一抹笑容,“是離開夫人之後發生的事,碰到了幾個挑事的人,沒想到他們還有些本事,一時不慎著了他們的道,差點丟了性命,還好遇到張神醫。”
事情果真如鐘醒說得那麼簡單?
丁映半眯起眼睛看向鐘醒,鐘醒卻分外坦蕩地迎著丁映打量的目光,“夫人想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