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司空府的馬車已經在外麵候著。”丁映和丁晗說話的一小會兒,平娘走了進來提醒。
丁映衝著平娘道:“給盼盼裝些吃的讓她帶上, 馬車來了就去吧。”
平娘應了一聲趕緊去給盼盼裝吃的, 交到丁映手裡, 丁映接過塞到盼盼的手裡,“餓了就吃,困了上馬車歇會兒。到了司空府也不用怕, 規矩你也懂得。”
“好!” 盼盼乖巧無比地答應著, 丁晗帶著詫異地詢問道:“你, 你不帶盼盼一起去?讓她自己去?”
“這是她的事, 何必要我去?”丁映回了丁晗,丁晗看著盼盼那小人兒,忍了又忍, 生生把話咽了回去, 她還是不說了吧,說多了討人嫌。
盼盼高高興興地出門, 丁映也有空問問丁晗想要如何了,“你要留多久?”
“怎麼,我才住了一天你就不樂意了?”丁晗挑起眉頭地詢問, 丁映道:“若是打算長住,我讓人專門給你收拾房間,若隻住幾日你便將就住著。”
好吧,理由說出來丁晗還是聽得挺開心的,“先讓人收拾起來, 住多久看心情。”
“夫人。鐘醒鐘大哥想見夫人。”見月為難地走了進來,還是將來訪的人告訴了丁映,丁映頓了半響,丁晗卻連忙地問道:“鐘醒。丁映,你彆傻傻的去見人,給自己惹麻煩。”
顯然鐘醒的事丁晗也曾聽聞,丁映卻是轉過頭問了丁晗,“聽起來你還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不如一並說來讓我聽聽。”
丁晗頓了頓,“你想知道什麼?”
“比如當年鐘醒離開的原因。”丁映心裡早有疑惑,多年前鐘醒離開了,當時鐘醒隻說要出去遊曆,丁映也不覺得鐘醒需要時時留在她的身邊。
救命之恩,那麼多年鐘醒早還了她,是走是留,都是鐘醒的自由。
可是後來越發覺得不對了,鐘醒當年離開似乎另有內情。
丁映並不想為了一個人費太多的心思,鐘醒跟她之間的恩情早就還完了,倒是丁映欠得鐘醒更多,一回又一回的救命之恩,丁映一開始並不知道鐘醒存了那樣的心思,還是曹操點破她才知。
那時候,丁映與曹操的感情自是極好的,丁映從來沒有為旁的男人費心的意思,曹操點破之後她一直都注意和鐘醒的距離,後來鐘醒離開,丁映其實還是鬆一口氣的,恩情欠得多了,過於客氣疏離,反而顯得她過於計較,但丁映並不願意讓人生了不該生的誤會。
因而多年前雖然知道鐘醒離開有旁的內情,丁映也沒有去查探的意思。
今日聽起來丁晗似乎也知道鐘醒離開的原因。
乍然被丁映一問,丁晗嘴角張了張嘴,最後還是衝著丁映道:“都是陳年往事了,何必再提。再說了,鐘醒隨表兄一道出征歸來,怎麼說他也算是表兄的人了,當年就讓他收起心思離你遠一些,現在更應該是吧。”
丁映道:“誰說的讓他收起心思離我遠一點?”
一不小心又說漏了嘴,丁晗恨不得抽自己的嘴,丁映道:“或者你想要我親自去查?”
哪怕丁映沒有想去查的意思,嚇唬人還是可以的,丁晗道:“當初,是阿姐帶著我去見鐘醒,是阿姐說的。”
真讓丁映去查的話,雖然是陳年舊事,但是丁映一查表現出來的態度耐人尋味得很,如果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尤其是讓曹操有什麼誤會,丁晗隻能說出來。
丁映很是詫異,丁晗趕緊的解釋道:“也就從前的你傻,看不出鐘醒對你的心思,加之你為人坦蕩,心裡隻有表兄,也沒人會不長眼提醒你。”
有不長眼的啊,比如曹操!丁映卻沒有提起此事,隻是看向丁晗,“你知道得挺多的。”
丁晗氣道:“都說了隻有你傻的不懂男人的心,這些年喜歡你的男人多著了,外麵的都叫表兄打發了。而且,但凡覬覦你的人,最後都被表兄收拾得老老實實的,保證他們再也不敢起半分非分之心。但是,我聽說,袁紹當初……”
“袁紹當初怎麼?”丁晗說得好好的突然止了話音,丁映卻驚覺得似乎還有什麼事是她所不知的。
丁晗死死地捂著自己的嘴,想要說話,最後還是說不出來,隻拿眼看了丁映道:“不行,這件事我也是隨耳一聽,都不能辨明真假,怎麼能告訴你。”
“袁紹當初與曹孟德是好友,我記憶中隻見過袁紹兩回。”袁紹此人丁映當然也是有印象的,當初自詡世族,雖與曹操交好,但也不把曹操放在眼裡,初時曹操還時常帶他上門做客,後來無論他們有什麼話都隻在外麵說,丁映很少再見著袁紹。
不,後麵還是有一次的,當時她沒敢說,但顯然曹操知道得比她多!
丁晗看了看丁映的臉,“此事我是真不清楚,你也彆問我了。”
“話是你提起來的,我不問你要問誰?”丁映不客氣地反問,丁晗道:“那你當作什麼都沒聽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