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丁映較起真來也是非同一般的,她就是想弄清楚了到底都是怎麼回事,結果一眼瞄了丁晗,丁晗臉上露出了難色,丁晗所謂的不清楚隻怕也是騙人的。
“你知道多少還是直說的好,若不然我即將你掃地出門。”丁映警告的話一丟出去,丁晗睜大了眼睛,“你怎麼這樣。”
丁映理直氣壯地道:“我一直都這樣,你又不是才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要將人趕出門去,丁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都跟表兄和離了還問那麼多做什麼?”
丁映道:“我隻是想弄清楚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有多少事瞞著我。”
關乎自己的事,丁映僅僅想弄清楚罷了。丁晗一塞,“鐘醒的事我都告訴你了,袁紹的事,我就是聽說袁紹一次醒酒當眾誇了你,道是表兄有福,而且對你起了旁的心思。”
都是道聽途說的話,丁晗說完連連地衝著丁映道:“表兄三令五申這些話不許傳入你耳中的,雖說現在你們和離了,你也彆害我。你不怕表兄,我很怕。”
從小到在,丁晗雖然有心嫁給曹操,卻也怕曹操。
也就是丁映壓根不怕曹操,隨著曹操越發位高權重,有幾個人是不怕他的。
“他還能吃了你,你怕他做甚。”丁映不以為然,丁晗一眼看向丁映,“你硬氣,對表兄無所求自然是不怕,若是你像我一樣,看你怕是不怕。”
丁晗點破自己跟丁映的差彆在哪兒,丁映道:“你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你的郎君和兒子,你怎麼不想想你們隻要有真本事,根本不必擔心曹孟德會不用你們,你怕什麼?”
話音落下更得了丁晗一道幽怨的目光,“他們要是有本事我自然不怕,誰讓他們沒本事。”
……得,沒本事隻能靠關係,誰讓曹操現在是司空,誰讓曹操大權在握,連皇帝都聽他的,不跟著曹操混,難道讓他們去跟袁紹混?
彆逗了好吧,要說識人用人,袁紹哪裡比得上曹操,加之眼下袁紹都成喪家之犬了,必須抱緊曹操的大腿。
“去告訴鐘醒郎君,就說家中有客,且都是女眷,不便見他,請他回去吧。”丁映也不想見鐘醒的,她給不了鐘醒想要的回應,也不願意讓鐘醒再泥足深陷。
從前懷著盼盼的時候她想離得鐘醒遠遠的,如今也是一樣的。
丁晗連連點頭,“我其實不必多說,你雖說是傻了點,但做事有分寸,不會給自己惹麻煩。”
丁映聽著丁晗一句一句地提著她傻,忍著沒有反譏,見月得令而去,隻是一會兒又去而複返,手裡捧著禮,丁映一眼看了過去,見月道:“這是鐘大哥送給小娘子的禮物。”
不說送給丁映,那是送給盼盼的啊!
丁映皺起眉頭,丁晗站了起來道:“算了,還是我出去一趟吧,幫你把人打發了。”
“不必。我去吧。”丁映並不是凡事都躲在旁人身後的人,鐘醒給她帶來的困擾,還是應該她去解決,因而丁映站了起來。
丁晗很想哪著一塊去的,丁映卻回頭道:“好好呆著。”
丁晗哪怕很想去,卻想起來還指著丁映教她做生意賺錢的,如何能惹了丁映不高興?
丁映帶著見月一道出去,鐘醒果然在門口等著,聽到腳步即看了過來,見到丁映作一揖,“夫人。”
“鐘郎君,我以為數年前我說得夠明白了。”丁映福了福身,提起多年前她已經說過的話。
鐘醒一頓,丁映道:“無論你為我做得再多,我都無意再為另一個人掏心掏肺,你也可以當作我累了,倦了,或是傷了。”
見著鐘醒想要插話,丁映先把鐘醒想說的話都說了。
“外麵的世界很大,我從前是旁人的妻子,如今雖然是自由之身,但我隻想過些安樂太平的日子,還請你不要打破我要的平靜。”
鐘醒一但鍥而不舍,曹操絕不會視而不見,丁映了解曹操,他奈何不得丁映,隻能讓她離開,但在曹操的心裡,她依然是他的妻子,他舍不得傷了丁映,但也絕對無法接受丁映和彆的男人在一起。
丁映雖不怕曹操,此一生愛過一回於她而言已經夠了,想來像曹操那樣待她好的人都依然背叛了她,旁的男人,還能比曹操更好?
心下搖了搖頭,丁映清楚得很,世上如曹操那樣的男人並沒有多少,最後願意放她離開的人也隻有曹操,一開始如果讓丁映決定,她並不想嫁給曹操,現在,也不想再與旁的人有半點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