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好幾聲,樓斯白都沒有睜開眼睛,蘇煙心裡有點慌,最後一咬牙,轉身出去拿了自己的毛巾,這裡也沒有酒精,蘇煙隻好拿水代替,打濕擦拭他脖子、手腳、腋窩……這時候她也沒有占他便宜的想法,純粹就是想給他暫時降溫,給她爭取時間去醫療點拿藥。
她也不確定醫療點的醫生在不在,怕時間拖的太久了,燒壞了他腦子,隻能這麼做。
可能蘇煙降溫有點效果,樓斯白呼吸平穩了一些,蘇煙加把勁兒,又給他擦拭了一遍,衣服都沒來得及脫,領子口被她扯的變了形。
最後,蘇煙將滴著水的毛巾往他脖子上一搭,“我去醫療點給你買藥,你撐會兒。”
說完趕緊往外跑去。
等人出了門,躺在床上的男人,吃力的睜開眼睛,眼睛半睜半閉著,他張了張嘴,最後什麼聲音都沒發出來。
蘇煙跑到了院子門口,又想起了什麼,忙折返回屋拿了錢。
這次一口氣跑到了醫療點,醫療點在公社那裡,蘇煙到的時候,醫療點還沒開門,蘇煙著急之下不停拍門,“有人嗎?買藥。”
好在她運氣好,醫療點的醫生就住在這裡,等了一會兒門從裡麵打開,是個年約四五十歲的婦女,看著蘇煙打了個哈欠,“怎麼了?生什麼病了?”
蘇煙直接道:“我買退燒藥。”
醫生想都不想就一口氣回絕,“退燒藥沒有,病人呢?你把人帶過來,我給他打一針。”
說著又打了個哈欠。
打針自然比吃藥好,見效快。
但樓斯白怎麼帶過來?
人都昏迷不醒了。
最後沒法子,蘇煙直接死皮賴臉將醫生拽走了,走之前買了兩瓶酒精。
醫生人不錯,跟著蘇煙來到了知青點,到了知青點看到躺在床上的樓斯白,先給人量了□□溫,“四十了,這燒的有點嚴重。”
說著拿起針管往上擠了一點,看冒水了,讓蘇煙將樓斯白的褲子扒了。
蘇煙臉一紅,“不是打胳膊嗎?”
醫生笑話她,“誰打針打胳膊的?我們這裡都是打屁股的。快點,彆磨磨蹭蹭了。”
蘇煙不敢耽誤,紅著臉跑到樓斯白床上,解開扣子,將他褲子往下扒了一點。
臉偏向旁邊,不敢多看,但眼角餘光還是看到了一點,男人皮膚白白的,腰間一點多餘的肉都沒有。
醫生動作很快,打完一針就收拾東西要走,走之前祝囑咐了幾句,說明天要是還發燒,就來醫療點再打一針。
蘇煙點點頭,將話記在心裡,送人出門,在門口給了兩塊錢。
回到屋,這次用酒精將樓斯白手脖子擦拭一遍。弄好後,又去廚房燒水做飯。
燒水很快,蘇煙給樓斯白衝了一杯麥乳精,不想讓其他人回來看見說閒話,蘇煙去了房間,爬到床上將人抱到腿上,輕輕推了兩下人,小聲道:“來,張嘴,喝點東西再睡。”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見了,樓斯白擰起眉頭,眼睛半睜未睜,像是醒了,又像是沒醒,不過嘴巴卻微微張開。
蘇煙將他頭抬起來一點,喂了他一碗麥乳精,喝完麥乳精,又喂了他半碗白開水。
樓斯白都喝下去了。
蘇煙將人放到枕頭上躺好,摸了摸他額頭,見還在發燙,又用毛巾沾濕酒精將他擦了擦。
樓斯白睡了一上午,他好久都沒睡過這麼長的覺了,醒來感覺全身都沒有力氣。
他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最後像是反應過來什麼,抬起手去拿額頭和脖子上的毛巾。
額頭上的毛巾他認得,是他自己的。脖子上的毛巾他也認得,自己天天洗,花紋再熟悉不過。
拿著毛巾的手一頓。
也就是這時候,廚房連著房間的門板被人推開,從外麵走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女人手裡小心翼翼端著一隻碗,看到他,臉上瞬間綻放出笑容,“你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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