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略詫異,“這麼名貴。”
海瀾笑了笑,笑容中有一股無力感,“知道是誰讓空運回來,又是誰讓人送到我這的嗎?”
說到這份上,已經是非常明白了。
“男主送的?”齊悅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海瀾的表情瞬間就耷拉了下來,哭喪說:“你一點也不知道淩越那混蛋玩意和我說,對我對我有感覺的那一瞬間,我是多麼的驚悚,感覺活見鬼了。”
海瀾覺得自己比喻得非常的恰當,而淩越則是那隻鬼。
齊悅不可置信的問:“男主為什麼會對你有想法,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海瀾攤手:“我穿書還沒兩個月,我和他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誰知道他哪根筋搭錯了,現在我隻想快點把婚約解除了,然後跑到國外藏兩年,等劇情完全走完了之後我再回來,免得被炮灰。”
說到劇情這個點上,齊悅勸她:“彆太在意的劇情,或許會因為配角變成了我們,結局也不一樣了。”
海瀾歎息了一聲,點頭,微微的笑了笑:“但願。”
她還是沒有告訴齊悅,穿書快兩個月了,她連續做著同一個噩夢。
齊悅在沈家寸步難行,不想讓她再擔心她的事情。
小助理簽收了花之後,想了想,還是決定去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門開,捧著一大束嬌豔欲滴的玫瑰花走了進來:“瀾姐,這花……”
海瀾瞥了眼他:“九十九朵,你轉手到附近花店得388,以後把300塊上繳當公費,零頭的88塊自行處理。”
小助理:“……瀾姐你怎麼知道的?”
海瀾對他微微一笑:“你當我瞎子呀,我每天路過那間花店,那麼顯眼的一束花,我都看不到,我是得有多瞎?”
小助理隻好妥協,轉身出去的時候,海瀾提醒:“記得抬一下價格,這可是法國產的玫瑰花中的貴族。”
小助理:“……”
小助理出去了之後,齊悅問:“你打算怎麼應對男主?”
“我還能怎麼辦?我每想一出他都像是能提前知道一樣,從容應對,我現在隻想趕緊搞定他媽和我爸媽,退了婚撇清關係才最要緊,我就不信,我今天鬥不過他,明天還鬥不過他!”
海瀾的決心,從前未有的堅定。
有了決心之後,海瀾每天開啟了和海氏夫婦的洗腦模式,每天重複一遍“我不想和淩越結婚。”
連續半個月之後,倆夫婦實在是忍無可忍,偷偷摸摸的帶著小兒子旅遊了,落得耳根子清淨。
海瀾還是在下了班,回到家吃晚飯的時候,保姆才告訴她,她爸媽帶著弟弟去旅行了,氣得她差點連飯都吃不下了。
煩不了自家父母,那就回到淩母的身上去,這一次海瀾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她讓她的助理到淩氏當眼線,盯著淩越,隻要他在公司,那麼她就立刻去淩宅。
但,海瀾還是撲了個空。
千算萬算,偏沒算到淩母和自家父母一起去旅遊了!
這該不會是串通好的吧?!
想了想,海瀾還真的覺得非常有這個可能,畢竟差不多都已經知道她想要和淩越退婚的事情了。
海瀾的猜測還真的沒有錯。
在海瀾不知道的情況下,仨加起來兩百歲的中老年人坐到一塊,交換了一下意見,再結合以前海瀾的事跡,都覺得海瀾是一時衝動,但又怕這丫頭天天不厭其煩的念叨著退婚的事情,索性決定一起出去避一下風頭,順便再旅遊。
為期兩個月的旅遊。
………………
接連幾天,康城都不見陽光,暗沉暗沉的,天氣預告說,在將來幾天內會有打暴雨。
海瀾的心情就像是康城的天氣,消沉消沉的。心情不大好,自己也不敢開車出門,所以這幾天外出門都是叫車。
周六,和齊悅喝完了下午茶,送走了齊悅,在商場的門外等車的時候,猝不及防的下起了大暴雨。
下雨天打的,約車,幾乎是最為困難的。
海瀾皺眉,思索著要不要回商場再坐一會的時候,麵前出現了一輛眼熟的瑪莎拉蒂。
車窗降下,看到司機的臉,海瀾再瞥了眼車牌號,清楚了,這是淩越的車。
靠,淩越這是在她的身上安裝了定位係統嗎?!
怎麼她到哪,都有他存在的影子!
“海小姐,需要我送你回去嗎?”司機問。
“你老板呢?”海瀾看到了眼車內,淩越並不在,左右的瞥了眼,也都沒有看到淩越的身影。
淩越的車在這,那麼他也應該在附近才對。
“老板還在商場視察,大概還有一個多小時才會回去,我見海小姐你站在這打車,我就想這雨天,比較難打車,就過來了,打算先送海小姐回去。”
海瀾聞言,微微眯起了眼。
這還真巧,偏就等她在商場的時候視察商場。
最近淩越實在太過神出鬼沒了,海瀾很難不懷疑其中有貓膩,所以直接拒絕。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下雨天行車慢,一來一回肯定不止一個小時。”
說著後退了幾步,向司機揮了揮手,示意他先走。
司機露出了為難的表情:“海小姐我就和你說實話吧,是老板讓我過來送你的。”
聞言,海瀾嘴角抽了抽。
海瀾問:“所以呢?”
她就知道,淩越這陰魂不散的,但他是怎麼知道她回來商場的?到底是家裡,還是畫廊裡邊出了奸細?
她可不信淩越有什麼神通廣大的能力。
見海瀾拒絕,司機大叔立馬哭喪著臉,說:“海小姐,你知道的,我老板他彆的優點不多,最大的優點就是他有錢,他想換一個司機再也簡單不過,我上有年邁父母,下有兩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就指望我這一份薪生活了。”
海瀾:還演上了……
“你看這大雨下得,不坐白不坐,你坐不坐,老板也沒有什麼影響,你說是不是?”
……海瀾忽然覺得這司機大叔說得還挺有道理的。
“海小姐,你上了車,關於以後老板的行程,我都轉告給你,怎麼樣?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
“行了行了,我上車還不行麼。”這司機大叔不做銷售真可惜了。
海瀾最後還是上了車。
在二樓觀光的封閉陽台上,淩越指腹摩挲著手指上的戒指,看著那車駛進雨幕之中,消失不見,才問身後的秘書:“劉司機做司機之前,是做什麼工作的?”
竟然這麼快就讓海瀾上了車。
秘書回憶了下,說:“好像聽他提起過,他在橫店當過幾年的群眾演員。”
淩越笑了笑,這也難怪了。
“對了,淩總,為什麼不和海小姐打一聲招呼?”
淩越唇畔微揚,笑意帶著一絲自信,淡淡的說:“以後見麵的機會多得是,不急於這一時。”
很快就是朝夕相對的時候了。
從商場扶梯下來的時候,秘書小姐接了個電話。
“什麼,車禍,海小姐有沒有受傷,現在在哪……”
話未問完,耳邊的手機就被上司拿了過去。
“在哪?”淩越臉色冰涼一片,聲音更是低沉得讓人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