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剛, 海瀾覺得自己在這人生的二十四年以來,聽到了至今為止最病態的一句話, 就是淩越說的——真想撇清關係,除非他死。
這台詞, 和電視劇裡麵反派的台詞是一模一樣的, 一字不差。
淩越這是打算不做男主,轉行做反派了?
海瀾是個要強的人,最受不得彆人威脅,原本還因為淩越今天的一舉一動,和現在壓迫人的動作,有一絲絲的不知所措,但聽到他的話, 想與之較勁一番的勝負欲從眼中浮現。
海瀾抬起兩指手點到淩淩越的肩膀, 微微用力把他往上推, 當然,淩越也配合著她的動作站了起來。
“除非你死?那就偏要在你有生之年撇清。”
淩越直起身, 雙手插入褲兜中, 方才深沉的臉色被氣定神閒所取代,看著海瀾,微微勾唇。
“我拭目以待。”
似乎絲毫不擔心海瀾能把關係撇清。
海瀾看著他的表情, 隻覺得礙眼, 現在不為彆的, 她就想把淩越的這種自信踩到腳底下狠狠的碾壓。
看他還能這麼的自信。
病房門忽然被人敲響, 打破了兩個人之間一熱一冷的氛圍。
淩越語氣淡淡:“進來。”
宴宇推開門, 提著一個袋子走了進來,“淩越,你的衣服沒拿。”
海瀾聞聲,斜著眼看過去,是個年輕的醫生。
宴宇看到躺在病床上,脖子上打了石膏海瀾,愣了一下,立即反應過來,訝異道:“淩越,這不是你上次在宴會結束之後……一起走的未婚妻麼。”
話說到一半,被淩越淡淡的瞥了一眼,立馬改口,把那句“在我車上看著上了你車的未婚妻麼”咽回了肚子裡邊。
海瀾看出他們的交流,微微皺了皺眉,到底還是沒有說什麼。
宴宇瞟了眼淩越,隨後對海瀾露出笑意:“我們以前見過的,你還記不記得我?”
海瀾直接了當的回答:“不記得。”
他見到的那個肯定是原文女配。
宴宇提示:“八年前,酒吧。”
淩越掃了眼皺著眉頭的海瀾,隨即把宴宇手上的袋子拿到了自己的手中,神情淡漠,“衣服我已經拿到手了,你也可以走了。”
趕人的意思算是非常的直接了。
宴宇眼角一抽,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家夥還是一樣喜歡過河拆橋,還是那麼讓人討厭?
他也不想想他身上穿的是誰的衣服!
“我都還自我介紹就趕我走,你這就不厚道了。”說著看向海瀾,“不記得沒關係,那我就再自我介紹一次,我叫宴宇,是這醫院的腦科醫生,更是淩越的小學兼初中同學。”
雖然被趕,宴宇還是簡單介紹了一遍自己
海瀾看了眼淩越,他要趕人走,那她偏反著來,而且也沒有遷怒的習慣,所以也簡單的自我介紹:“海瀾,做畫廊生意的。”
特意略過了和淩越的關係。
從床上僵硬著脖子,有些困難的扶著床起來,宴宇忙說:“扭到脖子可千萬不要亂動,這樣很容易牽動頸部的傷處,慢點來。”
說著往海瀾的病床走過去,還有兩步距離的時候,淩越把手上的袋子放到了床邊的地上,先一步插在了宴宇的身前。
“我扶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