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宇看著麵前忽然出現淩越,嘴角抽了抽,暗道淩越這占有欲可真強。
海瀾白了一眼他,立馬拍開他伸過來的手:“我自己來。”
海瀾坐起來,用手把麵前擋住視線的淩越推到了一邊去,對宴宇微微一笑:“剛剛醫生建議我留院觀察兩天,但我覺得我也沒有那麼嚴重,能不能麻煩宴醫生你去問問醫生,我明天可以出院了嗎?”
因為去拍片的時候,全程都是淩越在和醫生交流,最後她出來,醫生隻和她說要注意的事情,再者就是需要留院觀察兩天,彆的也沒說。
海瀾有朋友也是因為追尾事故扭了脖子,當天打了石膏就出院了,哪像她現在這麼麻煩。
“不同科不怎麼好問,但等會我也還是給你探一下口風,晚上再過來告訴你結果。”
淩越轉頭看向宴宇,眼神微眯,有那麼點的危險的意思,嗓音沉了下來,“晚上過來?”
病房的溫度似乎瞬間下降了好幾度。
感覺得了殺氣的宴宇掩唇悶咳了兩聲,求生欲略強,所以改口:“晚上我讓小護士過來告訴你實際情況。”
海瀾:“那就先謝謝了。”
淩越從宴宇的身上收回目光,翻臉無情的提醒,“你該回去坐診了。”
宴宇點頭:“是的,該回去坐診了。”
他算是明白了,淩越就是個醋王。
宴宇向海瀾告彆,“那我就先走了,外科的醫生和護士我都打好招呼了,要是你哪裡不舒服,喊他們就會立刻過來。”
在宴宇轉身出去的同時,淩越看向海瀾,說:“我已經讓淩琳過來了,她一會就會到,她會在醫院陪你過夜,我公司有事先回去了。”
聽到淩琳會過來,他回去,海瀾毫不留戀抬起手,揮手:“再見,不送。”
淩越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時間段的海瀾,沒心沒肺得讓他有時候也拿她無可奈何。
淩越在宴宇後邊出了病房。
宴宇聽到關門的聲音,轉回頭,倒退回來和淩越並肩而行。
“話說怎麼回事,我聽他們說,你這個未婚妻對你可是死纏爛打的,但是今天我怎麼覺得你這未婚妻格外的與眾不同。”
“與眾不同,怎麼,你有興趣?”
宴宇給了他一記白眼:“我對你比較有興趣。”
淩越輕嗤了一聲,隨即臉色也淡了下來,說:“我來醫院檢查過的事情,不要告訴海瀾。”
宴宇的腳步頓了下,納悶:“你身體健康得很,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淩越淡淡的瞥了一眼他。
“彆說。”
宴宇聳了聳肩,“檢查個身體都搞得神神秘秘的,答應你就是了。”
兩個人走到了醫院的大堂,忽然一隊救護人員十萬火急的推著便攜救護床從淩越他們麵前經過,病床上的年輕男人雙眼緊閉,陷入昏迷狀態。
而跟著救護隊進來的,還有一個渾身濕透,哭得暴雨梨花的年輕女人,不知道的人,都以為這個女人是便攜救護床上那個年輕男人的妻子。
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淩越倏地眸色一斂,手心撰成了拳頭。
宴宇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下雨天,就是容易發生意外。”
人員全部走入了走廊,去往急救室,淩越鬆開了手,回想起剛剛躺在便攜救護床上的那個人,還有那個人,隨即勾唇一笑,隻是笑意未達眼底,眼底之下一片寒冷。
真巧了,都是他認識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