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清試圖解釋,不過澤弗奈亞似乎並不需要他解釋,他的目光再一次轉移到了王勇鶴身上。
王勇鶴目光亮晶晶地看著澤弗奈亞,說道:“不過,我們都不著急,澤弗奈亞大人您可以帶走雪清!”
澤弗奈亞麵上笑容越發溫和,說道:“你是阿清最好的朋友,如果不介意,我想邀請你一起,好嗎?”
容雪清眼皮瘋狂跳動,他一點都不想!
不等容雪清拒絕,澤弗奈亞又說道:“而且,我對阿清在學院的事情所知不多,想問問你。”
王勇鶴受寵若驚:“好的!”
容雪清:“……”
容雪清聽到人群中有許多學生壓低聲音議論,早知道他和澤弗奈亞之間的關係,他們過去就想方設法勾搭他了。
如果他們和他的關係好,那麼現在他們或許也能被澤弗奈亞邀請。
他們恨地捶胸頓足。
容雪清試圖讓澤弗奈亞收回想法,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要怎麼說。
在他感到驚慌時,澤弗奈亞已經握著他的手,說道:“走吧。”
王勇鶴周身冒著粉紅色小泡泡,點頭如搗蒜。
一行人朝外走。
一部分學生偷偷跟隨移動,他們想近距離再看看澤弗奈亞,他是他們所崇拜的人。
不久後,一行人抵達浮空車停放點。
一位身穿軍裝的人從駕駛座下來,將後車座的門打開。
澤弗奈亞看向王勇鶴,微笑說道:“勇鶴同學,很抱歉,我和阿清很久沒有見了,你可以坐在前座嗎?”
容雪清:“……”所謂很久,其實也不過幾天而已。
王勇鶴立刻應“好”,現在的情況是,無論澤弗奈亞說什麼,他都會同意。
澤弗奈亞親自為王勇鶴打開前車座門。
王勇鶴再一次受寵若驚,動作迅速地坐進前座,說道:“澤弗奈亞大人,您不用在意我!”
澤弗奈亞為王勇鶴關上了車門。
容雪清看了澤弗奈亞一眼,自覺地坐進後車座,澤弗奈亞跟著進入。
浮空車內非常寬敞。
容雪清緊緊靠在車門邊上,儘可能讓自己距離澤弗奈亞遠一些。
前座的王勇鶴用洪荒之力控製自己,他總想轉頭去看看兩人,他感覺他要控製不住自己了。
容雪清全身繃緊,他的目光看向車窗,心裡希望澤弗奈亞不要不識抬舉,看到他的行為,自覺地距離他遠一點。
事實證明,澤弗奈亞非常不識抬舉,明明車後車座非常寬敞,他還是坐在了容雪清的身旁,兩人的距離非常近,大概隻空了一個拳頭不到的距離。
前排的王勇鶴還是沒有忍住,回頭看向了身後的兩人。
澤弗奈亞靠近容雪清,給他係上安全帶。
王勇鶴覺得,澤弗奈亞對容雪清的照顧太過無微不至了。
澤弗奈亞在給容雪清係上安全帶後,才給自己席上安全帶。
早在之前王勇鶴就覺得哪裡奇怪,但到底是哪裡奇怪,他又有點說不上來,他陷入思考。
浮空車行駛,緩緩駛出學院,升入空軌。
澤弗奈亞說道:“阿清,你受傷了,我先帶你去醫院進行治療,嗯?”
容雪清眼皮跳了跳,王勇鶴震驚了。
容雪清受了什麼傷,和他在一起的王勇鶴最清楚不過,脫掉衣服看起來青青紫紫一片,其實過兩天就好了。
有那麼一瞬間,王勇鶴都要懷疑,或者除了今天中午的傷外,容雪清還受了彆的什麼傷?
就在王勇鶴這麼想的時候,他聽到容雪清說道:“澤弗奈亞哥哥,我隻是中午和同學起了一場很小的衝突,並不需要去醫院。”
王勇鶴:“……”所以說,澤弗奈亞大人口中的受傷,指的果然是他和容雪清中午打的那一場架。
沒有對比沒有傷害,有了對比,王勇鶴忽然覺得之前還不以為然的傷微妙的有點疼了起來。
他也有哥哥,如果他對哥哥說,他和人打架受傷,他哥也就隻會嘲笑他實力不行,還跟人打架。
真的是,彆人家的哥哥。
哦,是彆人家的好哥哥。
王勇鶴沒忍住,又回頭,看向容雪清和澤弗奈亞。
澤弗奈亞說道:“不行,如果不去檢查,我不放心。”
王勇鶴:“……”
容雪清見澤弗奈亞堅持,便沒再說什麼。
忽地,澤弗奈亞看向王勇鶴。
王勇鶴正在偷窺二人,正巧與澤弗奈亞的目光對上,被嚇了一跳,他差點轉頭,但是在澤弗奈亞的目光下,他發現他甚至動彈不得。
澤弗奈亞:“勇鶴同學,感謝你一直以來對阿清的照顧。”
王勇鶴終於知道哪裡不對了!
之前他就一直覺得哪裡不對,他現在終於知道哪裡不對了。
理論上,今天他是第一次見到澤弗奈亞,也是第一次知道澤弗奈亞與容雪清之間的關係,而在這一段時間……
容雪清從開始到現在,就沒有向澤弗奈亞介紹過他,而他也一直沒有自我介紹的機會。
因為,從最開始,澤弗奈亞就表現得對他似乎非常的數的樣子。
是的,應該是熟悉的吧?
明明容雪清沒有說,他自己也沒有說,但是,澤弗奈亞卻知道他叫什麼。
據他所知,他和容雪清稱不上多好的關係,至少同班裡像他和容雪清相似的關係,就能找到幾個人。
那麼,澤弗奈亞是知道容雪清身旁每一個朋友的姓名嗎?
哪怕是親哥,也不會這樣對待弟弟吧?
王勇鶴眼皮跳了跳,他隱隱覺得自己是多想,但又覺得似乎又沒有多想。
在他感到茫然時,澤弗奈亞與他雙瞳對視,說道:“勇鶴同學,可以加為好友嗎?”
王勇鶴:“……”
王勇鶴聽到澤弗奈亞的話,第一反應是不敢置信。
他一直以來崇拜憧憬的神竟然對他說,要加他為好友?
下一刻,他又立刻清醒,澤弗奈亞想加他為好友,完全是為了容雪清。
那麼,問題來了。
澤弗奈亞和容雪清到底是什麼關係?
真的僅僅隻是兄弟之間的關係嗎?
哪怕遲鈍如他,也總覺得哪裡都不對,可仔細想想,難不成澤弗奈亞會喜歡容雪清不成?
王勇鶴覺得,這更不可能。
所以,他們應該就隻是普通兄弟之間的關係而已吧。
王勇鶴想的有點多,不過這並不妨礙他第一時間點開個人光腦,和澤弗奈亞加為好友。
澤弗奈亞:“很抱歉,因為阿清受傷,我們需要先去醫院,或許會耽誤你不少時間。”
王勇鶴連忙搖頭,“沒,沒關係的!”事實上,他覺得這麼點小傷去醫院就顯得非常微妙。
不久後,一行人抵達醫院。
澤弗奈亞帶著容雪清進行了一些列行檢查。
容雪清為了拍照給兩位姐姐看,身上塗抹了一堆粉底液。
經過檢查後,醫生開藥,有內服和外敷藥。
在王勇鶴與眾醫生護士微妙的目光下,澤弗奈亞就和之前一樣,完全不在乎他人的目光,無微不至地照顧容雪清。
他親自為容雪清倒水,看著他服藥,之後又給他擦掉他胡亂塗抹在身上的粉底液。
容雪清非常不自在,“我自己來。”
澤弗奈亞:“你現在受傷不方便行動,讓我來幫你,嗯?”
王勇鶴:“……”
容雪清說道:“我的手並沒有受傷,我覺得我自己可以。”
王勇鶴深有同感。
理是這個理,但是澤弗奈亞並不認同。
澤弗奈亞像是生怕弄疼容雪清,動作輕柔,一點點為容雪清擦拭掉粉底液,出現的是他被打的青青紫紫的肌膚。
就是因為容雪清的皮膚過於白皙,顯得身上的傷看起來尤為鮮明。
澤弗奈亞皺眉,輕聲說道:“阿清,以後發生這種事情,一定要告訴我,知道了嗎?”
王勇鶴:“……”
容雪清默默撇開頭,不去看澤弗奈亞。
澤弗奈亞又給容雪清上藥,之後用了半個多小時,為容雪清揉散腰腹部的淤傷。
這個過程中,容雪清多次抗議,他說他可以自己來,他說他可以讓朋友幫忙,並不需要澤弗奈亞親自動手,但是抗議無效。
王勇鶴一直都知道,外界傳聞中的澤弗奈亞性格非常溫和好相處,但今天真正見麵……
王勇鶴想到了不久前澤弗奈亞威懾力十足的目光。
他的脾氣並不一定好,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相當縱容容雪清。
從醫院出去,澤弗奈亞說道:“阿清既然要和同學買衣服,那麼我帶你們過去吧。”
不等容雪清回複,王勇鶴連聲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