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相過親?”
鬱宛和紀言亭錄製結束,都沒有停留,匆匆跟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和粉絲們告彆之後,立即就趕往機場返回劇組。
錄製的時候鬱宛並沒有多說,此時在飛機上,紀言亭話在心裡憋了好一會兒,終於問了出來。
倆人趕時間走得急,晚飯都沒吃,隻能在飛機上吃飛機餐,鬱宛正捏著個難吃的小麵包往嘴裡塞,聽到紀言亭的話,點點頭,“很正常啊,你以前沒被朋友介紹過異性嗎?”
“沒有。”
“沒有?”鬱宛懷疑的看向紀言亭,“那你人緣不太好啊……”
“這跟人緣有什麼關係?”紀言亭微微蹙眉,認為她是在故意轉移話題,便道,“我對結交異性沒什麼興趣。”
鬱宛翹起大拇指,讚道:“嚴謹。圈子裡亂的很,在不十分影響前途的情況下,少認識些亂七八糟的人是正確的,彆學人當什麼‘交際花’。”
“又是忠告?”紀言亭看她難以下咽的樣子,伸手拿過她手裡的小麵包,“吃不下就不要吃了。”
然後他又從背包裡拿出一袋餅乾遞給鬱宛,“這個沒多少糖,吃這個吧。”
“不早拿出來。”鬱宛接過來,小聲對他說,“有些人表麵上說為你介紹朋友,其實就是臭不要臉拉皮條的,我用‘相親’這個詞都是好聽的了。”
紀言亭一聽,瞬間冷下臉,“有人欺負過你?”
“把你支棱起來的毛收回去。”鬱宛手肘杵了他手臂一下,然後邊吃小餅乾邊道,“誰能欺負我?你也混幾年了,難道不知道我在圈裡的傳聞?‘小公主’是白叫的嗎?”
紀言亭有些一言難儘的看著她,實話實說道:“雖然說每個女人都是小公主,可你能彆提嗎?違和……”
鬱宛齜牙嚇唬他,“是不是最近對你態度太好了?是不是想屎?”
紀言亭連忙稍稍舉起雙手作投降狀,“我收回,你繼續。”
鬱宛將餅乾扔回到他懷裡,拍拍手上的餅乾渣,道:“繼續什麼?我又不是說書的,累了,睡一會兒。”
她說完就閉上眼睛,紀言亭心裡一琢磨,她這好像是說了什麼,可實際上什麼實際內容都沒有,不還是忽悠他嗎?
可看著這人眼下的青黑,紀言亭又不忍心將人叫起來,隻能也跟著閉上眼睛。
回到劇組複工沒兩天,常嶽帶著一個合同來到劇組,一邊將合同給她看一邊道:“我回去就將耿老師的話跟寇姐說了,果然第二天劇組那邊就跟咱們確定下來了。”
鬱宛之前已經了解過劇情,講得是民國期間,軍閥割據之下,一個紈絝的富家少爺扛起家族重擔,經曆各種事情,漸漸成長為可靠有擔當的男人的故事。
雖然是大男主電影,可女主角並不像其他電影那樣是個花瓶,她非常果敢,且心有民族大義,不拘於情情愛愛,鬱宛是很喜歡的。
而且導演駱川和編劇江托是老搭檔,編劇筆力身後,導演對故事的把控精準,這部電影隻要不是有大問題,八、九成是不會賠的。
反正圈內大家都是這麼認為的,鬱宛自己也不是眼光多好的人,當然還是選擇相信專業人士的眼光。
鬱宛拔下筆帽,隨口問道:“男主角是哪一位?駱川導演的電影爭得人肯定不少,定下誰了嗎?”
“最近網上傳得很多,不過寇姐說,前些天就已經定下是關應捷了。”
鬱宛的名字剛寫了個橫撇,一聽他說得人名,立即停下筆,問:“關應捷?”
常嶽點頭,笑著說:“對,關應捷是影帝,票房保證,這次能和他一起合作,多重保險,電影肯定不會錯的,對宛姐你的事業大有好處。”
鬱宛也不簽了,將筆隨手一扔,任它滾到地上,麵無表情道:“這個電影我不接。”
“為什麼啊?”常嶽第一次見到鬱宛任性,不知所措的追問,“這部電影是公司和寇姐廢了不少精力拿下來的,怎麼能說不接就不接呢?”
鬱宛抱著手臂坐在那兒,也不去接常嶽撿起來的筆,隻說道:“我難道連不和誰合作都沒權利決定嗎?”
常嶽聽了她的話,靈光一閃,“是因為關應捷?宛姐你和他有過節?”
“你彆管了,合同拿回去,寇姐和公司問起,就讓他們直接找我,跟你沒關係。”
簽個合同也費不了多少時間,鬱宛準備在拍戲間隙搞定的,此時不換被簽了,現場那邊兒還等著,她立即就下了車。
常嶽拿著合同望著走遠的人,鬱宛不跟他說他也沒有辦法,可這事兒他肯定是不能回去再跟寇姐說的,便直接坐在車裡打給寇姐說明情況。
“你是說鬱宛沒否認她因為關應捷拒演電影?”
常嶽點頭,“是,宛姐就是因為聽我說關應捷是電影男主角,然後才說不簽了的。”
寇芸沉思,“幾年前他們還合作過,沒有什麼不對勁啊,怎麼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