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寇姐,要不要再勸勸宛姐?”
寇芸連猶豫都沒有,直接道:“鬱宛那個性格,如果不是真的不願意,肯定不會這樣,你先回來吧。”
“會不會得罪駱川導演?”畢竟是他們先頭一直在爭取,這合同都拿過來了,突然又反悔,傳出去不太好聽不說,也影響信譽。
“我先問問鬱宛是怎麼回事兒,再決定怎麼處理。”
既然這樣,常嶽就不需要在劇組停留了,出去跟何珊交代了一句:“寇姐說,等宛姐空閒下來,讓她打個電話回去。”
交代完,常嶽立即就飛回京市去。
鬱宛拍戲不知道幾時有時間,寇芸也沒有乾等著,直接去了頂樓跟安董說明,安遠也認為鬱宛不是那種會無的放矢的人,兩人便分彆讓朋友打聽了一下關應捷的事情。
可是關應捷此人在圈內外風評一向很不錯,那些無良媒體倒是傳播了一些他的緋聞,可都是無關痛癢的東西,按理是不可能跟鬱宛有什麼聯係的。
關應捷的妻子家中勢力不小,一時半會兒肯定是打聽不到什麼的,最好是能從鬱宛口中知道什麼。
合同的事兒得儘快解決,拖得時間越長越不好處理,安遠不準備等鬱宛閒下來,直接讓寇芸給她打電話問清楚。
何珊見是寇姐的電話,便先接了起來,“寇姐,宛姐還在拍戲,需要我立即叫她嗎?”
“等這一場cut了之後,就替她跟導演請一會兒假,說公司有急事找她,得耽誤一下。”
“好。”
等到導演喊“cut”,何珊立即走到監視器前向鄒導請了半個小時的假。
而鬱宛見她拿著電話找過來,也沒有意外,跟其他演員和工作人員道了個歉,回了保姆車裡。
“鬱宛,你拒演,必須得有個合理的理由,不然我們也不好做人。”
鬱宛隨手將製服外套扔在對麵椅背上,聲音沒有起伏的說:“理由就是,關應捷是個衣冠禽獸。說出去也沒人信,讓我跟他拍戲我膈應的很,不如眼不見為淨。”
寇芸和安遠對視一眼,又問:“你怎麼知道的?以前一起拍戲的時候發現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他們倒是都沒有懷疑鬱宛的話,畢竟他們兩個了解鬱宛是什麼樣的人,卻不了解關應捷的真實為人。
“說出來都惡心,不想說,反正不管你們相不相信,我是絕對不會拍得。”
就像鬱宛跟紀言亭說的,這圈子是藏汙納垢之所,確實有真正秉持匠人精神的藝術家,可也有許多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垃圾。
有鬱宛這樣幸運的人,也有活成什麼樣自己都不能決定的,她也不過是汲汲營營中的一個,管不了彆人,隻能選擇獨善其身。
“而且,他一輩子不翻車也就算了,但凡哪一天曝出什麼醜聞,跟那種人聯係在一起,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真有那一天,鬱宛都想上去踩一腳呢,還跟他拍戲,嗤——
而安遠和寇芸見也沒法兒從鬱宛嘴裡得知什麼了,隻能先想怎麼解決這個事兒。
“前兩天片方就已經在往外放消息,說你會出演,粉絲們也都表示期待,現在咱們反悔,我就擔心片方會故意拿你的事情炒作。”
寇芸說的不是沒有可能,他們說不出真實原因,那麼,鬱宛方臨時反水是事實,怎麼解釋都有些說不過去。
安遠冷靜的說:“對公司其他高層也不好交代。”
“那怎麼辦?”鬱宛翹起腿晃了兩下,“彆的當紅女明星都好像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似的,怎麼到我這兒什麼就得瞻前顧後的?”
安遠拿起座機叫秘書進來,然後對她說:“從來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都是背後的資本。”
鬱宛撩起虎須,“華安盛行好歹也是圈內巨頭,你這是說我背後的資本力量不行嗎?”
“華安盛行不是隻有你一個藝人。”安遠說完就不再搭理鬱宛,不過,隻是推掉一部電影而已,華安盛行當然推得起。
而鬱宛看著掛斷的電話,聳聳肩走下車。
紀言亭見她回來,隨口關心的問了一句:“沒什麼大事吧?”
“小事,你宛姐不是‘華安盛行的小公主’嘛,哈哈哈哈……”
“嗬、嗬……”紀言亭看著她不正常的樣子,搖搖頭遠離這位“小公主”。
鬱宛當然看到了紀言亭走之前那個嫌棄的表情,嘖嘖兩聲,“還是年輕,有需要的時候臉皮有什麼用,肯定不能當飯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