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水心又道:“你去了疤再洗髓比她好看。”
“我謝謝你,可惜我沒想用臉吃飯。”用疤吃飯。
水心一臉的你永遠體會不到我的快樂:“用臉吃飯可香了。”
扈輕:“...敢不敢離開我家?”
水心:“隻要你跟我走。”
呸,包藏禍心的臭和尚。
扈輕想去最近的碧連天,她知道那裡的荷花荷葉很一般,但水邊湖石移栽了幾叢蘭還算不錯,左右那裡人少,那些蘭花也不在顯眼處,拔了未必有人能發現。
水心沒鬨幺蛾子,老老實實跟著她去,扈輕要拔蘭花,水心伸手擋住了。
扈輕瞪眼。
水心把她的手拽到旁邊長得像鐵線蕨的綠化草上:“拔這個,一品靈植,值錢。”
值錢兩個字落在扈輕耳裡,果斷下手拔了一把。
“不會吧?值錢的靈植當草種?”這麼一大片呢。
水心:“儂花閣這種地方當然更注重好看,不過一品的靈植不算什麼,野外到處都是,也就你看得上。”
扈輕癟嘴,既然到處都是,她順著莖找到根,把一大棵拔了下來。
水心教給她:“這個叫金線魚鱗草,葉子背麵有一條金線,這裡不全是。你看看葉子背後,沒有這條金線的就是普通雜草。”
扈輕翻過葉子,果然中間最粗的脈絡上生著一條細細的金色長紋。
她眉開眼笑:“幸虧帶了你來。”
水心:“帶你出來,就不會讓你空手而回。”
這邊一片植物格外茂盛,植株擠在一起擠擠攮攮,扈輕翻著葉片找金線魚鱗草,刻意隔開距離,免得彆人一眼看出來。
“金線魚鱗草值錢嗎?”
水心:“你這粗糙手法,十棵能換一塊靈石。”
扈輕震驚:“這麼不掙錢?”
水心點頭:“如果你敢出坊市去山林裡找藥草,朝華宗這裡普通藥草還是很多的,一天找個一簍賣二三塊下品靈石並不難。”
扈輕再度震驚:“感覺我在花棚打工被壓榨了勞動力。”
水心:“但是,坊市之外很危險,除了妖獸,還要防備修士。而且你是凡人,連基本的自保手段都沒有,遇上兩夥修士打架,你就是那條必死的池魚。”
扈輕:“等我引氣入體,我就出去找靈植。”她眼睛一彎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左右你在我家閒著也是閒著,教我認識草藥唄。”
水心好脾氣的微笑:“行啊,我教你認字吧,好歹把一到十天地陰陽十四個字教會你,你也教會你女兒,我的天,這麼簡單的字都不認識,哈哈,哈哈哈。”
扈輕臉一黑,手裡一個使勁,一大棵金線魚鱗草帶著土倒扣在水心光禿禿的腦袋頂。
“一個五歲的孩子你都嘲笑,佛祖沒教你慈悲為懷?”
水心拽下草,拂拂腦袋:“沒嘲笑,隻是覺得好玩。”
哼。
十棵草,扈輕將要抱不過來:“早知道,背個簍子來。”
水心:“走,先放出去。”
扈輕狐疑掃他:“你也可以抱一些。”
水心抱過她懷裡的草,扈輕一雙眼尋寶鼠似的到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