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名海盜獻媚道,“那群海盜的寶藏也藏在地牢的一個房間裡,小人知道地方。昨晚他們肯定搬走了些,不過他們行動倉促,肯定還剩下不少。”
“真有寶藏?”小愛德華聽此一下子來了精神。
“不義之財,有什麼值得惦記的。”維爾弗雷多訓斥道。
眾人跟著海盜鑽進了一個石室,不見光的長廊裡,螺旋的石梯通往地下,什麼也看不見,地下隱隱傳來低涕聲。
不會真的有埋伏吧,德文心想。
他不由得把身上那件巫師鬥篷的帽子戴上,又叫醒了懷裡睡著的肯茜。
肯茜瞧見他那如臨大敵的熊樣兒,有點不耐煩:“都等著,我先下去看看。”
說著,她翹起了尾巴,大喇喇地邁步走了下去。維爾弗雷多右手按在腰間的佩劍上,讓那名海盜前麵開路,自己也在後邊跟上。
腳步聲漸漸遠去,直到聽見地牢裡傳來一陣奴隸們的嘈雜聲,就聽維爾弗雷多在下邊喊道:“沒什麼危險,都下來吧。”
幾個人邁步下去,到了地牢,入眼就看見一排排的牢房裡鎖滿了人,他們大都瘦弱不堪,眼睛無神。
維爾弗雷多吩咐士兵去找鑰匙,把他們放出來,自己帶著德文和小愛德華去了藏寶室。
又跟著那名海盜七拐八拐,才看見一個大鐵門,門都沒有關上,門口散落著一個摔成兩半的銀燭台。
眾人邁步走進藏寶室,房間約有四五十平米,雜七雜八地擺著幾個大箱子,箱子也已經被打開過,裡邊大多剩些書籍、銀器之類不太值錢的玩意,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武器之類。
看樣子,值錢的東西都已經被那群海盜打包帶走了。
“唉,啥也沒有,空歡喜一場。”小愛德華感歎道。
德文在其中一個箱子裡隨便扒拉著:“還不都怪你,要是你起的早點兒,指不定能追上呢。”
維爾弗雷多領著自家的艦隊,白忙活一場,本就氣兒不咋順暢。聽德文這樣說,又想起小愛德華今早出的醜來,氣的一腳揣在他屁股上。
“爹,冤枉啊,您沒聽這海匪說,那群大海盜昨晚就跑了。”小愛德華捂著屁股辯解。
維爾弗雷多冷哼一聲,也沒心情看這些不值錢的破爛玩意,上去透氣去了。
小愛德華見父親走了,也找個箱子跟著德文一起扒拉著。
“康熙啊~”德文把幾個零星的金幣挑出來扔進自己的口袋:“你的那五十罐魚子醬,估計得先打個欠條,誰知道這群海盜怎麼這麼窮。”
“不行!”肯茜急道:“說好的五十罐,一罐也不能少!”
“哎呀,反正你也沒出啥力,就當出來玩了。”德文撿起一個特製的長魚竿,饒有興趣地看了看,“一會兒我帶你海釣去,釣上來的魚都是你的!”
肯茜不屑地哧了下鼻子:“就你?海釣?你彆把自己喂了魚就謝天謝地了。”
德文聽此,笑著拿著魚竿作勢要抽她,肯茜急忙閃躲,嘩啦一聲,弄倒了一個架子。
架子上一個樣子還算精美的陶罐,來了一個落地開花,摔成了碎片。
不過,卻把放在裡邊的一個奇怪的東西摔了出來。
一具樣式精美,通體烏黑,栩栩如生的烏鴉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