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並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畢竟,不排除有長得差不多形狀的武器,但德文已經能夠基本斷定,那杆黑色的騎槍是屬於父親的。
如果德文的推測沒有出錯的話,應該是愛德華·帕裡帕奇奧在那場戰役中戰敗,並被威爾所殺,之後他的騎槍才會被威爾繳獲隻是不知道,威爾為什麼會把這杆槍放在安特羅特教堂。
賈維德先生是怎麼說的來著?贖罪?這讓德文有點摸不到頭腦。
“這位威爾將軍,恩,現在還活這麼?”德文遲疑地開口問道。
“我想是的,”賈維德點點頭,“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自從解散了軍隊之後,他好像抑鬱了一段時間,之後就前往盎格魯帝國,去找他的遠親,我並不是很清楚,你可以打聽打聽,但我並不建議你去找他,你現在還不是他的對手。”
德文聽後便知道賈維德主教誤會了他的意思:“你誤會了,我並沒有找他報仇的意思戰場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管威爾將軍是否使了什麼陰謀詭計,那也是我父親技不如人,我其實,恩,並沒什麼恨意”
他說的是實話,雖然這個實話混賬了一點。對德文來說,愛德華雖然是他的父親,但是兩人見都沒見過,德文又有著成熟的思想,所以很難產生什麼報仇的想法。在德文看來,自己能幫他把他留下的小老婆麗莎還有那幾個獸人弟弟妹妹照顧好,就算是儘到責任了。
至於報仇的事兒,若是愛德華死於陷害、陰謀什麼的,德文或許還會儘儘孝心,但是他父親既然死在戰場上,並且還處在侵略者的一方,這咋報仇?
賈維德主教讚賞地笑笑:“你小小年紀,就能想通這一點,放下仇恨,不容易!”
德文很想告訴他自己壓根就沒升起過仇恨,不過他隻是附和著假笑兩聲,沒再多言。
賈維德主教轉身走向了書桌,從抽屜裡掏出了一張紙,拿起了羽毛筆:“我給你一封引薦信,向他說明情況,若是找到威爾之後,你先把信件給他,這樣也能減少你們之間的誤會。”
德文謝過了這位主教,之後,兩人又天南地北的聊了一陣子,德文給他描述了自己暑假在海底冒險的經曆,以及所羅門寶藏的事,賈維德先生顯得挺感興趣。
一老一小從上午一直聊到晚上,之後,賈維德給德文在教堂安排了一個房間讓他住下,他一直待到第二天早上太陽升起,想著阿卡應該也到了學校,便幻影移形到了山體長廊外的契約石碑那兒。
“**,新生已經入學了嘛?”德文看到了趴在石碑旁的**,開口問道。
“還沒來,”**豎起了耳朵,“不過應該快了,你可以先回宿舍等著,另外,荻安娜就在宿舍樓呢。”
一提這事兒,德文倒是想起來了,他還沒找這兩隻死貓算賬呢!
“你得跟我回去!”德文嚷嚷道,“不然我一個人,怎麼跟荻安娜解釋清楚?”
**不以為然:“這有什麼要解釋的?我說德文,你能不能硬氣一點?!再說了,我還得在這兒主持契約儀式,哪裡有功夫跟你回去?”
德文一想他說的也對,自己又沒做什麼虧心事兒,有什麼好解釋的?
當然了,想歸這麼想,在行動上,他還是比較誠實的,一進了公共休息室,就屁顛屁顛地湊到了荻安娜跟前。
“還知道回來?”荻安娜抬眼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