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罰分明,是一支合格的軍隊必須堅持的優良傳統。
此戰雖然大獲全勝,但是卻也有不少瑕疵。作為軍紀官,讓該處罰的人受到應有的處罰,也是弗迪柯的職責。
老公爵重新坐了回去:“哦?有人違反軍紀?這我倒是不知道......”
弗迪柯點了點頭,冷聲道:“把逃兵高文,給我帶上來!”
帶著舒瓦勒逃跑的高文被士兵們押了上來,他的校尉軍裝已經被扒了下去,人也被綁了起來。麵色有些發黃,雖然身上並沒有什麼受傷的痕跡,不過看起來狀態不是很好。
這個人德文不認識,也沒興趣關心,既然老公爵還不讓走,他就開始給肯茜撓癢癢。肯茜的毛發有些長了,很多地方因為不及時梳理,已經打結兒。
“高文,舒瓦勒將軍下的命令明明是堅守城池!”弗迪柯厲聲道,“經調查,你在疏散民眾之時,私自留下了一條船,打暈了舒瓦勒將軍,拋棄了城中剩下的三千餘守軍,未經允許撤退,有沒有這麼回事?”
高文看了海默爾一眼,又看了看德文:“沒錯,這些是我做的。”
弗迪柯繼續追問道:“你知不知道,這三千餘守軍最後全都慘遭三皇子的屠戮?!你知不知道,你這是逃兵的行為?!”
“知道......”高文揚起了低著的頭,“並且,我願意坦白,我隻是為了保命而已,拉著舒瓦勒將軍,隻是為我自己的活命增加籌碼,為了減輕罪行。當時馬格拉港已經岌岌可危,我還年輕,還不想死,更不想投降背叛......逃跑,是我唯一的出路......”
德文聽後心道這是條漢子,還算是敢作敢當,活命麼,逃跑也不算寒磣,為了活命可以理解,更何況他還間接地救了舒瓦勒一命。巫師們一年級學的最難的一個魔法就是瞬移術,坦白地講,就是為了逃命。所以德文並不覺得這是件特彆嚴重的事情,他暗暗打算一會兒替這個高文說兩句好話求求情。
“那好,既然你認罪。”弗迪柯朗聲道,“來人,把高文拖下去,斬首示眾!”
“等等!”海默爾搶在德文前邊率先站了出來,她深吸一口氣,屈膝跪下,“公爵閣下,是我向高文下的命令,是我安排他留下一條船,在最後時刻情況危急的時候帶著舒瓦勒逃走的,如果您要怪罪的話,就請處分我吧!”
雖然不知道高文為什麼沒有把自己供出來,不過半人馬素來重義氣講信用,既然當初答應了高文,並且他也辦到了答應自己的事情,那海默爾就不會食言。
弗迪柯看了眼舒瓦勒和海默爾,眯起了眼睛,當年若不是這兩個半人馬,自己也未必會落敗。此刻,新仇舊恨湧上了他的心頭。
“海默爾將軍,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舒瓦勒將軍才是你們馬格拉港的最高統帥吧?”弗迪柯問道。
“是的。”
“那麼,舒瓦勒將軍,”弗迪柯轉向了舒瓦勒,“你有沒有下過類似的命令?”
“他沒有,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張。”海默爾沒等舒瓦勒說話便答道。
弗迪柯冷笑一聲:“所以說,是你在違抗主將的命令?來人,把海默爾綁起來,推出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