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德文登時怒了,弗迪柯要殺高文,他或許不會有什麼太大反應,不過他要是想殺海默爾,那他可就不能在老實地坐著了。海默爾是自己請來家裡幫忙的朋友,雖然在軍中任職,但是與常人不同。
海默爾和舒瓦勒當年為了他的事情,幾乎把族人都搭進去了,並且舒瓦勒還受了很重的傷,德文當然不會不管他倆。
他把魔杖舉起,把海默爾擋在身後對著弗迪柯:“你一個降將,還真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想處罰海默爾,你有什麼資格?!”
“德文少爺,我是亞得裡亞的軍紀官。”弗迪柯絲毫不讓地冷聲說道,“如果您認為,我軍的軍紀就是一張廢紙,那您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德文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小愛德華出麵打起了圓場:“好了,海默爾在這場戰鬥中功勞不小,不如就讓她功過相抵怎麼樣?”
“功是功,過是過。”弗迪柯毫不鬆口,“三千將士的亡魂,需要有個交代!”
小愛德華也不滿起來,他看著弗迪柯瞪眼:“你還來勁了?”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德文總算反應過來該怎麼反駁,“戰場形勢瞬息萬變,違抗軍令,也不見得是什麼過錯。”
“那是在外,”安福斯托斯站了出來說道,“弗迪柯說的沒錯,眼下的情況,就事論事地講,海默爾應該受到處罰。”
“大哥!”小愛德華詫異地看著安福斯托斯,“你在乾什麼?你不會真的想殺了海默爾吧?”
“我還沒說完。”安福斯托斯平淡地答道,“當然,無論如何,死罪都太重了些,我覺得五百軍鞭,或者八十軍棍,是個很合理的處罰。”
“那也不行!”德文再次舉高了魔杖,“誰敢動她一下試試,我要誰的命!誰也不例外!康熙!”
肯茜跳到了他的肩膀上,喵嗚的咆哮一聲,剛剛整理好的毛發瞬間蓬鬆起來,像是被電了一樣。
“德文,你不要無理取鬨!”安福斯托斯皺了皺眉,“這是在軍帳,不是在家裡,這裡有規矩,不能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是——麼,”德文輕輕吐出了兩個字,“那我倒是要看看,有什麼不一樣——”
在場的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這倆兄弟平時感情還是挺不錯的,誰知怎麼兩句話沒說好,竟然搞得劍拔弩張。站在他們各自的立場,其實都沒有錯。德文是為了保護自己的朋友,而安福斯托斯是為了維護軍法的威嚴,他將來還要做家主,如果眼下執法不嚴,很容易給日後留下疏漏。
氣氛一時很僵,約瑟夫、耶芙等人隻能乾著急。安福斯托斯仿佛急於立威一般,他不僅不退,反而更進一步地說道:“嗬,那你說怎麼辦?我看你如果真的替朋友著想,替家裡著想,那不如你來替海默爾受這五百鞭子?”
德文沒想到安福斯托斯這樣將他,他自然是不願意受這五百鞭子,打完之後肯定是皮開肉綻,誰沒事兒找這個虐去?
“在這個家裡,我可以不要什麼權利......”德文冷聲說道,“但我想要保的人,一定會保下。不然的話,今天是海默爾,明天說不定就會是麗莎夫人、或帕莉他們那些小獸人。哼,如果你今天一定要處罰海默爾,反正我父親也過世這麼些年了,那咱們趁早分家好了!那些半人馬都是我帶來的,歸我,你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