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課之後孫悅欣立刻去找趙誠商量對策。
夏眠則支著下巴考慮晚自習的時候怎麼能儘量優雅的保持住自己的小仙女形象。
結果他們還沒等到郝劍, 竟然是田雪雅先發了難。
最後一節晚自習鈴聲響起,夏眠和孫悅欣、李麗珍她們都想著郝劍會什麼時候來。
田雪雅忽然抹著淚一路從第二排走到了最後一排,然後在夏眠麵前停住。
“對不起, 夏眠。”田雪雅哭的委屈極了, “我不該說你壞話,我向你道歉。”
夏眠抬頭看她, 班裡同學們也不約而同的看過來。
就聽田雪雅抽噎著道,“我在求知樓那邊學鋼琴半年了,一直看你在補習班上課, 後來又見你常常和孫悅欣他們在一起,和郝劍也特彆要好的樣子,我就有點誤會了。”
“後來在廟會上碰到你們, 你自己又說你轉學是和刑事案件有關。”說到這裡她向前麵的顧洲求證道,“這件事情顧洲也聽到了, 對吧?”
顧洲毫不遲疑的點點頭。
田雪雅頓時勾起一個甜蜜的笑,還帶著水光的大眼睛,在燈光下楚楚動人。
顧洲的表情明顯柔和下來。
田雪雅仿佛受到了鼓舞一般,繼續對夏眠道, “然後我又聽到了郝劍說你進過局子的話, 我就相信了。”
夏眠歪頭,這是要把鍋甩給郝劍?
“對不起,我知道我錯了,”說到這裡, 她淚珠子不要錢一樣掉下來,十分可憐的道,“求求你不要讓大家孤立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艸!”孫悅欣拍著桌子站起來, 怒道,“田雪雅你丫胡說八道什麼呢?你什麼意思啊,誰讓大家孤立你了!”
有男生立刻道,“孫悅欣,你差不多得了,你沒看人家田雪雅都哭了嗎?”
夏眠一把按住蠢蠢欲動的孫悅欣和李麗珍,柔聲道,“對啊,人家田雪雅沒有彆的意思。你們先彆激動。”
李麗珍氣道,“那是什麼意思,怎麼著,她自己傳的謠言,怎麼好像成了你欺負她一樣了?”
“好了,你們冷靜一點。”夏眠安撫住她倆,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手帕伸手要幫田雪雅擦眼淚。
田雪雅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害怕,下意識的往後躲了躲。
夏眠也不介意,微微一笑把手帕遞給她,語氣溫柔的道,“彆哭啊,你看你這樣哭讓大家還以為我欺負你了。”
田雪雅接過手帕,心底卻總覺得不安,依然掉著眼淚道,“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艸!你還說?!”孫悅欣有些暴躁,本來一會兒就有一場硬仗要打,這人還趁機添亂,聯想到她今天下午在廁所的事情,孫悅欣可以保障,田雪雅絕對是故意的。
“哎呀,”夏眠按住孫悅欣道,“都說了田雪雅沒有惡意的。”
她輕聲細語的道,“我來給你總結一下剛剛田雪雅同學的意思:她傳我的謠言是有原因和苦衷的。”
“第一,我上學期上了半年補習班,她以為我是個差生。”
“第二,我跟你和麗珍一起混,根據人以群分物以類聚的社會法則,我應該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第三,因為我長得漂亮,她撞見了我被郝劍圍堵,所以就覺得我跟郝劍關係不錯。”
“第四,我親口說我參與過刑事案件,又恰好她跟郝劍關係也不錯,所以郝劍告訴她我進過局子,她當然選擇相信朋友了。”
夏眠一開始說的時候大家還一臉嚴肅的聽著,但聽到後麵,頓時就覺得不對味。
田雪雅也急道,“不是,我……”
“我知道。”夏眠溫和的打斷她,“我懂你的意思,你給我道歉還解釋了這麼多原因,我會接受你的道歉,自然也會好好領會你的意思。”
“總之,就是綜合以上原因,田雪雅你經過自己的判斷再加上信任郝劍那個好朋友,所以才會跟大家說我進過局子這種話。”
“我不是那個意思!”田雪雅語氣裡忍不住帶了怒意。
夏眠歪頭,“那是什麼意思?我哪個理解錯了?”
田雪雅道,“我根本就不認識郝劍。”
李麗珍道,“可是你不是挺相信郝劍的話嗎?”
夏眠道,“對啊,你不認識他怎麼會信任他啊。”說到這裡,她語重心長的道,“不過說實話,雪雅,你還是離郝劍遠一點,那個人人品有問題,不值得信任。”
“反正我被他堵過幾次,那就是個臭流/氓。”夏眠誠懇的建議,“他嘴裡的話半個字都不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