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雪雅被堵的說不出話來。
再加上周圍戲謔又意味深長的目光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一時也編不出怎麼從郝劍嘴裡聽到的這些話。
夏眠還在繼續,“至於孤立你的事情,我真的沒有哦。”
“我覺得,可能就是因為你有一點點,就一點點武斷的推理和判斷力,大家才不敢靠近你。”
夏眠道,“比如那個謠言,咱們學校學習差、和孫悅欣這類人關係不錯,還被郝劍圍堵,說過話的同學沒有一百也有二百。雪雅你應該也被堵過吧,不然你這種好學生怎麼會認識郝劍那種流/氓。”
“如果按照雪雅你的邏輯,大家豈不是都是社會的渣滓垃圾,咱燕大附中也不是重點高中,而是犯罪分子培訓基地?”
同學們被夏眠的比喻給驚呆了,後排學習差的學生忍不住鼓起掌來。
“哈哈,可不是嗎?學習差就等於罪犯嗎?”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田雪雅的聲音忍不住尖利起來,”我從來沒有那樣想過。“
“嗯嗯,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故意的。”夏眠聲音越發溫柔,“你隻是常理推斷而已,但同學們怕你誤會嘛。”
“就像你現在這樣,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判斷的,但我莫名其妙就成了孤立你的壞蛋,”她語氣略帶委屈,“人家也是會傷心的啊。”
“對啊。”之前懟孫悅欣的那個男生立刻道,“田雪雅,人家夏眠沒有孤立你呢,你太武斷了。”
這種一根筋的憨憨畢竟是少數。
大部分人經過夏眠的分析,都看出來田雪雅所謂的道歉明顯是不懷好意,不然好端端的,人家夏眠一句話都沒怪她,她卻哭成那樣求人家原諒。
有人忍不住道,“田雪雅,人家夏眠從來到咱們班開始可從來沒說過你一句壞話。你們誰聽到過了?”
眾人紛紛搖頭。
田雪雅感受著四周投來的責備目光,難堪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夏眠依然非常體貼的道,“你的道歉收下了,我從來沒有怪過你,你也彆自責了,我知道可能是我的到來可能分走了你的一些關注,所以你才會覺得被冷落有些不習慣。”
“但大家隻是因為新鮮而已,你這麼優秀,大家很快就會回到你身邊的。”
夏眠一邊說一邊想,怪不得那麼多人喜歡當白蓮花,這感覺還挺爽的,讓她有些欲罷不能,對著同學們道,“大家以後不要跟我說太多話啦,多關心關心田雪雅同學。”
周圍頓時一片噓聲。
田雪雅沒想到鍋沒甩掉,事情反而變得更加糟糕,這會兒緊緊捏著拳頭真心實意的掉了金豆豆。
“不是的,明明不是這樣,我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她一邊說一邊頻頻望向門口,顯然是期待著什麼。
夏眠眼底泛起冷意,很顯然,這是這個姑娘得知郝劍的計劃後深思熟慮的算計。
這個時間點,若不是夏眠嘴巴利落,換個說不清楚的,被道德綁架一番,再正好撞見給她潑汙水的郝劍,說不定還真能讓田雪雅漂亮的翻個身呢。
可不管是單純的想要摘清她自己,還是想著對夏眠落井下石,她似乎完全沒有考慮過夏眠今後會遭遇什麼樣的事情,不是極其自私就是心思惡毒。
田雪雅算的時機確實好,正當她不知道該怎麼辯解的時候,三班教室的後門被推開。
“喲,夏美女,好久不見啊,想我了沒?”郝劍邁著八字步晃悠進來。
他身後跟著兩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身上雖然套著附中的校服,但眼神和氣質都和校園格格不入。
是社會上的混混。
田雪雅目光一亮,受驚般趕緊退回座位。
夏眠回頭看了她一眼才麵無表情的看向郝劍。
“你就是夏眠?”這位聲音粗啞的混混身材圓胖,眼底是和郝劍如出一轍的yin邪;
當然另外一個黑瘦的也差不多,看到夏眠的模樣,兩眼都在發光,“果然是靚女啊,學生妹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他一邊說著一邊向夏眠走過來。
班裡的同學一時間搞不清楚狀況,但對這種混混都是退避三舍。
孫悅欣和李麗珍站起來對周圍的人道,“都退開點兒,小心傷著。”
郝劍好笑的道,“孫悅欣,你這是準備打架呢?”
“對啊,”趙誠帶著七八個人高馬大的人從門口進來,吩咐前麵的男生,“你們把前門堵好,彆讓他們跑了。”
然後對郝劍冷笑,“今天要不讓你橫著出這個門,我趙誠跟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