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這一次閉關,到底是為了推演什麼?
這一想,想到了國師身體痊愈,也沒想出一個所以然,隻能就此作罷。
身體恢複正常之後,國師依舊時不時出入皇宮,對皇帝的態度似乎也與往常沒有區彆。
但隻有皇帝知道,國師對他的態度,發生了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轉變。
就在皇帝思索要不要就這個問題與國師好好談心的時候,便收到了下麵的消息。
國師在病愈後,曾經去天牢探望過四皇子一次,因為沒有讓下麵的人跟著,所以沒人知道國師在天牢裡對四皇子做過什麼。
在國師走後,四皇子沒過幾天便瘋了,無論是失去理智之前還是之後,一直在嚷嚷著身上疼,但若有人問起來是什麼地方感到疼痛,卻又說不出一個所以然。
隻能從他的表情中,隱約能夠看出,他的確沒有說謊。
對於這樣的消息,皇帝看過一眼之後便丟到了一邊,比起四皇子的死活,他心裡更想確定另外一件事。
終於,在一個晴朗的天氣中,皇帝忍不住將國師召進了自己的寢宮。
“陛下今日怎麼叫微臣來這兒?”走進皇帝的寢宮,國師的臉上滿是笑意。
“聽說你去了天牢一趟?”皇帝放下手中的毛筆,走到了茶桌旁,示意國師坐下。
“你的消息倒是靈通。”國師沒有絲毫隱瞞的意思,上前在皇帝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就這麼恨他?非要讓他生不如死?”皇帝略帶試探地詢問。
下麵的人不知道,他卻很是了解。
以前便聽國師說過,從藏書閣中看到過一個符紙。
若是被種下這種符紙,那人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血肉一點一寸從自己身體分離的痛苦,而且疼痛異常。
那種疼痛,宛若鈍刀淩遲,又如野獸撕咬。
偏偏這種疼痛,隻是一種感覺,肉身不僅不會留下任何傷痕,反而會越來越健碩,創造這種符紙的人,初衷似乎是為了擁有更強壯的體魄。
“若以後誰要惹了我,我就把這符紙改改。”國師摸著下巴,不懷好意地說著。
“你要怎麼改?”太子將手中的書向後翻了一頁。
“我就讓他的體魄越來越好,感官卻越來越靈敏,一日更比一日疼,但卻求死不得!”
國師當時說出這話時,臉上分明還掛著微微的淡笑,但眼中卻一片冰涼。
“那我可要注意了,以後可不能惹你生氣。”太子很是捧場,將手中的書向下放了放。
“放心吧,我是不會這樣對你的。”國師擺了擺手,讓太子不要杞人憂天。
收到手底下人的彙報,皇帝的腦海中第一時間便閃現出了他和國師的這一段對話。
“當然,我隻恨這道符還不夠毒。”國師沒有否認皇帝的猜測。
“為什麼這麼恨他?”皇帝眸色深了深,輕聲詢問。
“誰讓他害得你……”國師咬牙,那表情,似乎恨不得再去四皇子身上種下一道符。
沉浸在氣憤中的國師並沒有發現,他說這話的時候,皇帝的眼中的愉悅一閃而過。
“你專門叫我過來,就是問我這個?”過了好一會兒,國師終於平複了心中的情緒。
“當然不是,今日叫你來,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小忙。”皇帝搖頭,四皇子還不夠資格,讓他專門讓國師跑一趟。
“叫我幫忙?幫什麼忙?”國師挑眉,熟門熟路地給自己和皇帝倒上了一杯茶。
不知道,還以為這裡是國師的寢房。
“今日我想請國師,替我算上一卦。”皇帝抬手拿起了桌上的茶杯,臉上滿是笑意。
抬頭喝茶的皇帝並沒有看到,在他這話說出後,國師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僵硬。
“不知皇上,是想算什麼?”過了好一會兒,國師才緩緩開口詢問。
也不知道是不是皇帝的錯覺,此時的國師,言語間似乎帶著一絲苦澀。
“先隨便算算吧。”皇帝放下茶杯,漫不經心地回答著。
“微臣近幾日身體不適,不若過幾日……”國師有些拿不準皇帝的意思,但卻下意識想要拒絕。
“既然你今天身體不適,不若朕替國師算上一卦?”皇帝滿眼笑意地看著國師,絲毫沒有被拒絕的不快。
“陛下什麼時候學會了看相?”國師頗有些拿不準,這人葫蘆裡到底是賣的什麼藥?
但抬眼對上皇帝滿是笑意的眼眸,到底還是不忍拒絕,按照皇帝的指示,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朕算出,國師命中缺一樣東西,若是不能擁有,恐晚年淒涼。”皇帝笑眯眯地看著國師的手,同時不忘抓住國師的手腕。
“缺什麼?”國師心中一個“咯噔”,這話是什麼意思?
“缺朕。”皇帝抓著國師手腕的手緊了緊,望向國師的眼神似乎很是認真,似乎又滿含笑意。
國師對上皇帝的眼神,眼中情緒變幻莫測。
不知過了多久,國師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毅然,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臣缺,陛下就願意給?”
“自是願意給的。”此時,皇帝眼中那一絲輕微的笑意早已消散,隻餘下滿眼的認真與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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