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們思索一番後,便開始各抒己見。
有主戰的,有主和的。
武將認為東宇欺人太甚,若是不正麵迎戰,以後南原恐再難翻身。
但文臣卻認為南原此時應當修生養息,即使迎戰,結果恐怕也不如人意,若是戰敗,南原恐怕會就此滅亡。
爭吵不休之下,眾人便提出了請國師來卜算一掛。
現在的皇帝,雖然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子不言怪力亂神”的儲君,對於這個提議,依舊有些不讚同。
最主要的原因,便是自上次閉關後,國師的身體還未痊愈,現在恐怕並不能起這樣的一個大卦。
但若是不請國師,這文臣武臣之間,或許誰也不願意服誰。
就在帝王心中猶豫之時,門外再次傳來侍衛的通報:
“報——”
“邊關急報!”
這一次,呈上天子桌案的,是一封書信。
看清楚信中內容後,原本強壓下的怒火,再一次泛上心頭。
大臣們還在心中思索這封信的內容,就聽到了皇帝的聲音:
“周將軍,楊將軍,趙愛卿!”
“臣等在!”
幾名身材健壯的男子,連忙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這次周將軍為主帥,楊將軍為副將,趙愛卿為監軍,率十萬兵馬,趕赴峽榆關,即刻出發!”沒有給出解釋,甚至不再讓大臣們討論,皇帝直接做下了決定。
原本還有臣子想要勸說,但聽到“即刻出發”四個字,以及帝王臉上的表情,最終還是將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臣等領旨!”
幾個大臣也不含糊,當即便接下了旨意。
不到兩天的時間,周將軍等人便領軍出發。
大軍拔冗後,所有人都能夠感受到,皇帝的心情並不好,每日早朝都伴隨著帝王的低氣壓。
禦書房中臣子到後來,也明白了帝王怒火滔天的原因。
東宇國侵犯了南原的土地還不夠,對於南原國的百姓可謂是絲毫不客氣。
不僅侮辱南原國中的婦女,甚至連小孩也不放過,將南原百姓當做畜生百般奴役,所到之處可以說是民不聊生。
要知道當今在登基之前,一直在馬上打天下,又怎麼可能容忍這樣的事情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發生?
知道了這些消息後,原本心中有不滿的文臣,也閉上了嘴,不敢去觸帝王的黴頭。
當然,選秀之事更是不敢提。
邊疆百姓尚在水深火熱之中,這邊他們卻勸皇上廣納後宮,這不是找死嗎?
不僅僅是朝堂,就連京城的普通百姓,也能嗅出空氣中不同尋常的氣息。
就連小偷小摸之事,也減少了不少。
戰報一日一日向皇城中送,邊關的情形卻沒有多大的緩和。
即使有周將軍帶軍禦敵,一個月後,依舊傳來了戰敗的消息。
南原國,又丟掉了一城。
當即南原之中人心惶惶,甚至有人開始擔憂南原恐將亡國。
甚至隱隱有人開始散播“當今不仁”的消息,來製造混亂。
皇帝每天憂心邊疆戰事的同時,還要安撫國內百姓,人肉眼可見地憔悴了下來。
這樣的情況,讓太醫院眾多太醫急的直跳腳。
當今身體本就虛弱,再這樣下去,恐怕不是影響壽元,而是會英年早逝!
得知這樣的情況,國師在尚未告知皇帝的情況下,強開祭壇,卜卦問天。
這一次的卜卦問天,與其說是推演,不如說是安撫民心。
果不其然,在聽到國師說出“生機尚存,無損根基”的話之後,原本燥動的百姓開始漸漸安靜下來。
對於國師的卜算結果,大家都充滿信心。
但皇帝卻對這樣的情況很是不滿:
“你不要命了?”寢宮之中,皇帝直接將國師壓在床上,捏著他的下巴,厲聲詢問。
“自然是要的。”麵對如此凶神惡煞的帝王,國師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
“要命還強開祭壇?”皇帝冷笑一聲,對國師的自作主張很是不滿。
彆看國師看起來似是無事,就連身上清減下去的肉也被養了回來,但皇帝卻知道,上次閉關的後遺症還在。
不僅還在,而且對國師有很大的影響,根本不能支持他一整天的卜卦儀式。
但國師偏偏做了,剛從祭台上下來,走進宮牆的瞬間,國師就直接陷入了昏迷。
“這是我的職責。”國師垂下眼眸,不願與帝王對視。
“去他媽的職責!”從小循規蹈矩的帝王,第一次爆了粗口,“我隻想要你平安!”
“但我也想要你平安!”國師抬眼,看向帝王的眼眸。
若他不站出來,帝王怎麼安撫民心?
一日日耗下去,本就虛弱的身體遲早油儘燈枯!
他們倆,誰都沒錯,隻是太過在乎對方罷了。
帝王不再說話,定定地凝望著國師的眼神,最後,俯下了身。
很好,又一次。
傅七爺麵無表情地看著,同時在腦海中,狠狠地記上了一大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現國師和皇帝,是病弱二人組啊。
不是這個受傷就是那個受傷,太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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