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交頭接耳的圍觀群眾比起來,黎星辰和傅庭深這兩個原石的主人,反而是最淡定的兩個人。
“小兄弟還挺沉得住氣啊?”
這是剛剛提醒黎星辰的彌勒佛,聽到動靜還是沒忍住過來看了看,一看就看到了黎星辰氣定神閒的模樣,思索了一番,又重新上前攀談。
“左右不會虧,”黎星辰瞥了那人一眼,“況且虧了也沒事,賠得起。”
不得不說,彌勒佛被黎星辰這話給噎了一下,這個時候,彌勒佛才仔細打量了一番黎星辰和傅庭深。
兩個人上身都穿著簡單的t恤,黎星辰穿了一條牛仔褲,而傅庭深則是穿著一條休閒褲。
從衣服到鞋子,看起來都是簡單普通的款式,每個標簽,也看不出價格。
但當彌勒佛的眼睛掃到傅庭深左手手腕上的腕表時,眼睛便沒忍住眯了眯。
賭石久了,平時也見過一些非富即貴的人,同時也遇到過在這條街上傾家蕩產,拿奢侈品來抵債的人,自然也就練就了一些眼力。
旁的不說,就傅庭深那塊表,若是他沒記錯的話,似乎是f家的一款限量。
寶藍色的表盤,對著月光之時,能過在表盤上看到一個縮小版的星空。
主打低調的奢華,所以沒有任何鑲鑽,所有零件全手工製作,售價高達八百萬,又因為是全球限量,現在的市價已經被炒到了一千萬以上。
如果不是他曾經在一個老板家裡見過同款藏表,他也不一定能夠認出來。
如果是正品的話,那幾塊石頭,的確是賠得起……
“老羅,想什麼呢?”這個時候,旁邊認出了彌勒佛的人,撞了他一下,低聲詢問。
“沒什麼。”收回目光,彌勒佛,應該是老羅,搖了搖頭,壓下了心中的思緒。
“你說這石頭能漲嗎?”那人也不追問,直接把話題引到了正在切割的原石上。
賭石街,最關心的還是賭石。
“難說。”老羅搖了搖頭,傅庭深身價不菲又如何?賭石又不是比誰更有錢。
就石頭的表現來說,黎星辰選出來的這幾塊,漲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嘖,看來你也不看好。”
那人對於這樣的回答也不意外,反而很是讚同地點了點頭,然後開始侃侃而談:
“就這個原石,連個蟒帶都看不到,我看多半……”
言語間把黎星辰選的毛料貶了個一文不值,老羅皺了皺眉,對這人的表現有些不讚同。
哪有那邊還在切石,這邊就這麼唱衰的?
要是開出來結果不好,遇到個脾氣差的,能直接吵起來。
正準備開口阻止,旁邊就傳來了一道不敢相信的聲音:
“出霧了!”
直接打斷了那人的話。
出霧了。
稍微對賭石有一些了解的人都知道,出霧了,幾乎都能夠見到綠,那麼這塊料子就有可能漲。
和老羅說話的那人自然也知道這個常識,頓時像一隻被掐了脖子的雞似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出霧了,”切石師隨手在原石上潑了一點水,讓黎星辰能夠看得更清楚,然後才詢問,“是切還是擦?”
“這料子不值錢,切吧。”誰料黎星辰眼皮子都沒撩一下,隨口就說了一句。
“行!”切石師看了黎星辰一眼,最後點下了頭,將料子拿在手中看了看,然後重新選了個方向,開始切石。
老羅現在是真的有點看不懂黎星辰了。
剛剛他說毛料不太好,這個人一口咬定不會虧。
現在石頭都出霧了,這個人又反口說不值錢。
專職唱反調?
用年輕人的話來說,就是工地裡抬杠的?
但是看著黎星辰冷清的眉眼,老羅又覺得不太像。
就在老羅心裡鬨不明白的時候,旁邊的聲音拉回了他的思緒:
“這……乾青種,是垮了還是漲了啊?”
“這個種水,還隻有拳頭大小,連個鐲子也開不出來,應該是垮了吧?”
“我看著這個石頭像是廢料那邊找出來的,出了綠就算是漲?”
……
對於這塊石頭是漲是垮,一時間竟然沒了個說法。
說漲了吧,這種水和顏色,都是下下品,平時就算是當個搭頭都沒人要。
但說垮了吧,這一塊原石本來就不知道錢。
而這塊原石的主人,黎星辰卻像是完全沒有聽到旁人的議論,直接在地上重新指了一塊石頭,讓切石師切石。
至於剛剛才被切出來的那塊乾青種?
則是被隨手丟到了一邊。
看著抬眸與傅庭深說話,滿眼笑意的黎星辰,老羅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絲期待——
說不定這幾塊平平無奇的毛料之中,真的能夠給人一些意料之外的驚喜?
作者有話要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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