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這麼說呀,至少我看著這隻鬼長得還挺不錯,你也不怎麼吃虧。”
聽到傅逸晨的話,黎星瞳笑眯眯的安慰著,雖然這個安慰的角度,有那麼一點奇怪。
或許是因為愛美的本能,黎星瞳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西澤的臉。
即使現在他的臉色死白,甚至還隱隱透著一股詭異的青色,也依舊能夠看出其不俗的外貌。
不難想象,西澤活著的時候,應當也是女孩子們極力追捧的對象。
“……”
傅逸晨這下是真的沒話講了,他一點也不想知道一隻鬼長得好不好看好嗎?
聽到兩個人的拌嘴,西澤終於忍不住向黎星瞳看了一眼。
看清楚黎星瞳的長相之後,西澤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是你?”
“你認識我?”黎星瞳驚訝地看著西澤。
“認識,你前幾天經常來找傅逸晨。”
對於黎星瞳,西澤可以說是非常熟悉。
當初在察覺到聘禮被人收下之後,當天晚上西澤就興衝衝地找上了門。
西澤在生前就喜歡男人,在發現收了自己聘禮的人是個男人,而且還是這麼好看的一個人的時候,心中便止不住的欣喜。
要不是那天日子不好,西澤能直接和傅逸晨圓房。
就算是這樣,西澤也趁著傅逸晨熟睡的時候,吃了傅逸晨不少豆腐。
當時沒有讓傅逸晨發現他的存在,不過是怕把傅逸晨嚇破膽,準備循序漸進。
傅逸晨本就是西澤喜歡的類型,天亮之後,西澤自然是舍不得離開的,最後乾脆冒錢跟在了傅逸晨的身邊。
即使白天不能觸碰到傅逸晨,好歹也能多看幾眼,與傅逸晨親近親近。
誰知道西澤跟在傅逸晨身邊的第一天,就裝上了黎星瞳。
原本西澤並沒有將這個柔柔弱弱一看就很弱不禁風的小姑娘放在眼裡。
甚至還因為傅逸晨對她格外縱容和寵溺的態度,心裡有些泛酸,想要給她一點教訓。
誰知道正準備出手,就發現黎星瞳身上似乎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讓他輕易不能近身。
原本西澤並不信邪,想要強行動手,但又因為生性謹慎,於是決定先小小地試探一下。
這一試探,就發現了不對,他不僅不能對黎星瞳做什麼,甚至差點兒被黎星瞳反殺。
發現這一點之後,西澤連忙開始夾著尾巴做鬼。
原本打算讓傅逸晨逐漸接受自己的計劃也暫時擱淺,晚上行動的時候那叫一個小心翼翼,不敢讓傅逸晨察覺。
原本西澤還在想著要不乾脆放棄,畢竟傅逸晨雖然可愛,但是活著顯然更加重要。
但是在仔細地觀察了幾天之後,西澤就發現,厲害的人不是黎星瞳,而是黎星瞳身上的一塊兒護身符。
發現這一點之後,西澤很快就做下了決定:
傅逸晨他還是要的,大不了白天的時候不跟在傅逸晨的身邊就好了。
自以為已經找到了完美的解決方式,又恰逢良辰吉時,西澤很是放心地開始準備洞房花燭夜的各種用品。
誰知道一個天的功夫,就惹來了黎星辰這麼一個煞神?
“這是我妹妹。”察覺到西澤身上散發出來的頹廢氣息,黎星辰好整以暇地開口介紹。
與其說是介紹,不如說是往西澤的心上捅刀。
現在西澤已經不想說自己這是個什麼運氣了,當了鬼居然還能這麼走背字兒。
好不容易能結婚,還是自己很喜歡的類型,以為以後能夠軟香溫玉在懷,誰知道人家背後居然站著這麼大一個BOSS?
這一下西澤是徹底服氣了,當然了,就算是想不服氣也不行。
“你的聘禮是什麼?”黎星辰對西澤的心理活動是一點也不在意,隻詢問自己想要知道的問題。
畢竟要解除婚約,自然要將聘禮物歸原主的。
一般來說,冥婚並不那麼講究,同時也可能是為了誘哄無知的人入套。
所以冥婚的聘禮大多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玩意兒。
例如飾品或是日用品這種不易讓人察覺出異常的物品。
西澤自然也不例外,一聽到黎星辰的問題,連忙說出了答案:
“是一對耳釘。”
“耳釘?”
這下彆說是黎星辰了,就是傅逸晨也滿臉詫異。
傅逸晨並沒有打耳洞,自然是用不上耳釘的,既然用不上,又怎麼會無緣無故收下一對耳釘?
“就是耳釘,一對黑色的耳釘。”
看出黎星瞳和傅逸晨臉上的意外,生怕這兩個人覺得自己說謊,西澤連忙補充。
這麼一說,傅逸晨的腦海中倒是有了一點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