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辰剛安置好西澤,轉頭就看到傅庭深站在房間中還在燃燒的那兩支蠟燭前,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在看什麼?”黎星辰走到傅庭深身邊,低聲詢問。
“我在看這兩支蠟燭,”傅庭深衝著那兩簇燭火揚了揚下巴,“你說像不像當年那兩支?”
一句沒頭沒尾的話,黎星辰卻聽懂了。
這說的是在上一世,他們在南原第一次在一起的那一個晚上。
那天晚上,傅庭深親手點上了兩支鳳燭,說是旁人在洞房花燭夜有的,他們也得有。
想到這些往事,黎星辰的心中便止不住的甜蜜。
現在這兩支紅燭,雖然略顯粗糙,做工以及香味上,完全比不上當初那兩支鳳燭,但……
“還挺像。”黎星辰點了點頭,實話實說。
說完之後,國師大人的思緒就有些發飄。
沒多久,國師大人就從記憶當中找到了答案。
那兩支蠟燭,最後好像隻剩下了一堆灰燼,至於原因,好像是因為某個狗男人洞房花燭夜過於興奮?
想到這裡,黎星辰的臉一下就黑了不少:
能夠燃燒五個時辰十個小時的鳳燭,當時就剩下了一堆灰燼。
天知道這個狗男人當初是有多瘋狂!
在內心將傅庭深譴責了一二三四次之後,黎星辰終於察覺了不對:
這個狗男人這個時候提起那兩支鳳燭,是想要做什麼?
下一刻,傅庭深就印證了黎星辰心中的猜想:
“這輩子我忘了點鳳燭,剛好可以趁這個機會補上……”
“我覺得這個就不用……唔……”
尋思了一下上一世那兩支鳳燭的下場,國師大人當即表示拒絕。
但有些事,並不是黎星辰想拒絕就能拒絕的。
這不,到嘴邊的話才剛說了一半,就被傅庭深低頭堵上了嘴。
這輩子兩人被翻紅浪的時候,傅庭深還沒有恢複記憶。
當時黎星辰滿腦子都想著怎麼儘快把傅庭深給拐上床,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
誰知道現在這一點居然成了傅庭深的借口?
跳躍的燭火,將房間映了個滿堂紅。
而紅色的火光之下,則是兩道糾纏不休的身影。
當燭火一點一滴燃儘,而窗外的天空一點一滴開始泛白的時候。
國師大人心中隻剩下了一個想法——
他以後再也不想看到紅色的蠟燭了!
而吃飽喝足之後傅庭深則是掛著滿臉的饜足,腦海中有著與黎星辰完全相反的想法:
這蠟燭不錯,以後沒事可以多點一點。
*
“黎星辰呢?”或許是因為心裡掛著事,第二天早上傅逸晨起來的很早。
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傅庭深時,傅逸晨並不意外,畢竟他這個小叔叔作息比誰都健康。
“還在休息。”傅庭深看著電腦的屏幕的眼睛動也不動的回答著。
傅逸晨有些意外,畢竟黎星辰的作息一向和傅庭深一致。
正準備細問,誰知道轉眼就看到了自家小叔叔露在衣領外的一道紅痕,以及唇角的笑意。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傅逸晨就算是沒有吃過豬肉,平日裡也聽過同齡小夥伴們所說的葷段子。
一看到這個場景,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當即便紅著一張臉閉上了嘴,畢竟知道傅庭深和黎星辰在一起了是一回事,但是這麼直觀的感受到,這還是第一次。
“桌上有早餐,餓了可以吃一點。”
所有的耐心都給了黎星辰的傅庭深,可沒心思去關心自己的侄子發現了什麼,現在又在想什麼。
現在感覺到傅逸晨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作,隻以為他是不知道應該做什麼,淡淡的提醒了一句,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傅逸晨。
“啊?我知道了,謝謝小叔叔。”
得到這句話的傅逸晨則像是得到了什麼赦令似的,忙不迭的轉身向旁邊的餐廳走去。
傅逸晨可一點都不想麵對此時的小叔叔,他怕他在腦內瘋狂的腦補。
吃過早餐之後,傅逸晨的心情平複了不少,連忙匆匆向學校趕去。
他可沒有忘記黎星辰昨晚所說的話,得將聘禮還回去。
因為剛軍訓結束,大家的作息都還挺正常。
所以在傅逸晨回到宿舍的時候,寢室裡麵的三個室友都已經醒了。
“你昨晚去哪兒了?”聽到門口的動靜,陸清野隨意看了一眼,誰知道就看到了夜不歸宿的傅逸晨,連忙追問。
“就是,逸晨啊,昨晚去哪兒了?”
“這才多久,就學會了夜不歸宿?嗯?”
另外兩個室友不甘落後,同樣詢問著。
隻不過比起陸清野來說,這兩個室友的語氣中就多了一絲曖昧,那表情,傅逸晨甚至看出了一絲猥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