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眼見著傅逸晨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陸清野的心裡麵也變得有點沒了底,小心翼翼地詢問著。
遇上一個坑貨兄弟,傅逸晨還能怎麼辦?
當然是隻能原諒他了!
傅逸晨擺了擺手,沒有立刻回答陸清野的問題,直接拿著手中的這一對耳釘急匆匆離開了寢室。
隻留給了滿頭霧水的陸清野一句話:
“沒什麼,我一會兒回來給你說。”
傅逸晨拿著耳釘回去的時候,黎星辰剛好已經起床了。
找打了聘禮,西澤本人也願意配合解除婚約,事情自然就簡單了許多。
甚至不用等到晚上,不過半個小時的功夫,黎星辰就將事情全都給辦妥了。
等聽到婚約已經解除的那一刻,傅逸晨是狠狠地鬆了一口氣,當即便癱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背上全是冷汗。
“以後自己注意一點就好了。”看著傅逸晨滿臉心有餘悸的模樣,黎星辰也有些於心不忍,難得開口安慰了一二。
傅庭深卻對侄子這幅沒出息的模樣很是看不過眼,冷哼了一聲:
“我看他這就是活該。”
當然,傅庭深是不會承認,他看不過眼最主要的原因。
還是因為黎星辰剛剛居然用那種溫柔的語氣安撫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
“我保證,以後小嬸嬸給我的東西我一定好好放著,絕對不會再弄丟了!”
傅逸晨怎麼會不知道傅庭深說這話的原因?
立刻舉起手做下了保證,那模樣,就差沒有賭咒發誓了。
“知道就好。”
見侄子如此識趣兒,傅庭深的臉色倒是好了不少。
轉頭,傅庭深就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那對耳釘,是從什麼地方找出來的?”
“抽屜裡麵。”
一說到這個,傅逸晨的臉色就有些一言難儘。
也不等傅庭深和黎星辰細問,就竹筒倒豆子般的把這對耳釘是怎麼被放在自己抽屜裡麵的全過程給說了出來。
“陸家那崽子。”饒是傅庭深,聽到事情的經過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評價。
“可不是嗎?等我回去之後就把他打一頓。”傅逸晨咬牙放著狠話,隻不過從他的語氣卻不難聽出,他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怪罪陸清野。
“除此之外呢?”傅庭深可不管傅逸晨要怎麼去處理和陸清野之間的關係,繼續追問。
“啊?什麼?”誰知道傅逸晨聽到這話卻滿臉疑惑,看著傅庭深的眼神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說漏了什麼。
“庭深的意思是問,這耳釘是怎麼來的?”黎星辰這個時候,開口補充了一句。
耳釘是陸清野放進傅逸晨的抽屜的沒錯,但是在使用之前,這對耳釘就已經放在了傅逸晨的書桌上。
看著眼神愈發茫然的傅逸晨,傅庭深就知道他這個問題是白問了,不由伸手揉了揉額頭:
他以前就知道自己這個侄子不是那麼聰明,現在看看,哪裡是不聰明,甚至還點蠢。
“這個問題剛剛我也問過西澤。”
黎星辰同樣也看出了傅逸晨的茫然,乾脆將話題接了過來。
“但是西澤的這個情況有點特殊,他也不是很清楚。”
原來這對耳釘是西澤的父母替他備下的聘禮,當初西澤的父母給他找的冥婚對象,是一名女孩子。
西澤天生喜歡同性,對女性著實提不上來什麼興趣。
他活著的時候都不願意與女生交往,更彆提死了之後了。
所以那一位新娘,西澤並沒有接受,婚禮自然也就擱置了。
後來耳釘輾轉經過了四五個人的手,在換了第二個和第三個主人的時候,西澤還有興趣去看一眼。
也是不湊巧,第二任和第三任主人也都是女孩子,這讓西澤變得有些意興闌珊起來。
等到後來這對耳釘又換了兩個主人的時候,西澤是連看也沒去看一眼。
直到這一次耳釘落在了傅逸晨的手中,西澤察覺到這一次聘禮主人與前麵幾任有所不同,才去看了看。
這才有了後麵的事。
但是也因為中間的兩任主人西澤沒有去打過照麵,所以沒有辦法從前麵的主人開始查起。
最關鍵的是,西澤去去世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二十餘年。
他的父母現在均已亡故不說,時間久遠,又隻見過一麵,就連他自己也忘記了前麵兩任主人到底是誰。
西澤手中的線索,到這裡就算是斷了。
不過除了這一點之外,西澤倒是給黎星辰說了另外一件比較有意思的事。
但是這與傅逸晨無關,黎星辰也就沒有說出來。
“這……”聽完黎星辰的一番話,傅逸晨的臉色愈發茫然起來,甚至還透著一絲無措。
這麼一來,這對耳釘不就成了無頭懸案?
“你們班上有一個叫穀堅明的男同學,有印象嗎?”
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看著電腦屏幕的傅庭深開口詢問。
“有一點,但是我和他並不熟。”
雖然不知道傅庭深為什麼無緣無故提起穀堅明,傅逸晨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自己看看吧。”傅庭深直接將電腦轉到了傅逸晨的麵前。
電腦上正播放著一段視頻,準確的來說,是一段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