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堅明和唐雅萱是高中同學。”
傅庭深將手中最後一份資料放在了傅逸晨的麵前。
從資料中可以看出,這兩個人不僅僅是高中同學,而且穀堅明還是唐雅萱最忠實的追求者。
從高一開始,穀堅明就對唐雅萱表達了心中的愛慕之情。
在高中的三年時間裡,從來沒有放棄過。
因為對唐雅萱的喜愛,穀堅明甚至曾經打壓過唐雅萱的其它追求者。
比如說將人攔住予以言語上的威脅,或者是將彆人的書包丟掉之類的小打小鬨。
看到這些資料,即使是傅逸晨,也沒有辦法說服自己穀堅明將耳釘放在他的書桌上,沒有抱著其它的目的。
而傅逸晨也的確沒有冤枉穀堅明。
對於耳釘的具體用處,穀堅明的確不是非常清楚,他隻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擁有耳釘的人,運氣都不太好。
其實這也不難理解。
這畢竟是一個已經亡故的人的聘禮,期間還沾染了西澤身上的陰氣。
這活人拿在手中,陰陽失衡,自然會影響到自身的氣運。
穀堅明雖然不知道內裡的具體原因,但是在知道這對耳釘的事之後,穀堅明就決定把它送給傅逸晨。
畢竟唐雅萱麵對他三年的追求一直無動於衷,轉過身居然主動向傅逸晨告白。
更過分的是,傅逸晨居然還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就衝著這件事,穀堅明就咽不下心裡那口氣。
傅逸晨也算是受了一趟無妄之災。
“你就讓他自己去?”看著傅逸晨的背影,黎星辰眉頭輕輕向上揚了揚。
黎星辰原本以為,既然已經找出了罪魁禍首,傅庭深或許會直接將那個叫穀堅明的一並處理了。
誰知道這個男人也就隻說了一句讓傅逸晨自己看著辦。
“嗯?”傅庭深的眉毛同樣向上揚了揚,詢問黎星辰這樣做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我以為你會放心不下。”黎星辰沉默了一瞬間,才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他這個年齡,在南原國都可以當爹了,有什麼不放心的?”傅庭深略微有些失笑,伸手將黎星辰向自己身邊攏了攏。
“可彆這麼說,南原國中十九歲的兒郎,可比逸晨成熟多了。”黎星辰這也不是在貶低傅逸晨。
就平常傅逸晨在傅庭深麵前的表現,彆說是十八了,就算說他是八歲都不會有人懷疑。
看著傅逸晨做出來的那些蠢事,黎星辰甚至經常懷疑,傅逸晨是個沒斷奶的孩子。
“說的有道理,”黎星辰的這話,傅庭深也是讚同的,但是,“逸晨他姓傅。”
簡單的“姓傅”兩個字,帶著一絲霸道,仿佛一個“傅”字,就能夠說明一切問題。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傅逸晨生於傅家,長於傅家。
平日裡不作出那些大少爺的做派,不是因為不會,而是因為沒有必要。
到了必要的時候,自然會露出隱藏的獠牙。
聽著傅庭深略微有些自傲的話,黎星辰自然也就放下了心。
但是很快,又像是想到了什麼:
“那遇到這種事的人是我呢?你也讓我自己解決?”
“怎麼可能?”傅庭深驚訝地看了黎星辰一眼,仿佛有些不解黎星辰為什麼會問這種問題,“侄兒和夫人,能一樣嗎?”
不得不承認,無論是男女,無論在一起多久了,人性的本質還是喜歡聽甜言蜜語的。
就像是現在,傅庭深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便讓國師大人的唇角止不住地向上揚起。
不得不說,傅庭深的確足夠了解傅逸晨。
也不知道傅逸晨回去之後做了什麼,隻不過是短短三天的功夫,穀堅明就被踢出了燕大。
甚至在被燕大勸退後,穀堅明也不知道是傅逸晨在背後捅了他一刀。
對於傅逸晨的這個做法,傅庭深難得表現了一絲對他的讚賞。
無論是傅庭深還是黎星辰,都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同樣都做不出來以德報怨的事。
若不是這件事並沒有對傅逸晨造成什麼太大的傷害,穀堅明的下場絕不是被勸退這樣簡單。
解決了傅逸晨的事,黎星辰並沒有急著回H市。
其一是當初黎星瞳拿來對外的借口,並不完全是胡編亂造。
黎星辰的確看到了一個比較感興趣的劇本,試鏡地點在B市,隻不過試鏡的時間是在十月初的國慶假期罷了。
其二則是傅庭深準備參加的商業峰會還沒有結束,黎星辰也不願意單獨回H市。
恰好馬上就要到國慶假期了,黎星辰和傅庭深便決定等到國慶假期之後,再回H市。
對於黎星辰的安排,傅庭深自然沒有任何意見,恰好他也可以就這個機會,去B市的分公司看看。
事實證明,傅庭深這樣的人,即使不在自己的大本營,也能忙的腳不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