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小慫包馭鬼記(十一)(2 / 2)

這聲音像是被打開了什麼開關。男人的動作一頓,突然粗暴將他推在泉壁上,不由得他反應過來便吻了上來,一手禁錮著他的腰,一手伸進衣袍裡四處點火。片刻後,秦朗已是渾身赤.裸,他雙手攬著男人脖子,一隻腳露出水麵腿也隱隱掛在男人的臂彎裡,水下也不知是什麼風景又是什麼姿勢。

不一會兒,透過白色的薄紗,能看見溫熱的泉水中兩具火熱糾纏在一起的身影,一聲一聲細碎的呻.吟蕩過水麵,將水麵上綺麗的畫麵攪碎。

[叮,陸淵――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30。]

秦朗早上起來,臉上帶著可疑的紅暈,偷偷摸摸進了廁所,洗內褲。

唉,也不是他想這麼羞澀,但小朗是個多麼純情的孩子,隻以為做了個關於自己室友的春.夢,哪會想到那隔壁的室友有入夢的能力,專門在夢裡和他玩了一把溫泉py呢?

但他在陸淵麵前表演了沒過一會兒的不敢直視、羞澀臉紅以及淡淡心跳加速,沒等到陸淵的調戲或若無其事,他那糟心的老爸就一個電話打來了。

唉,該來的還是來了。秦朗隻好收起所有的陽光,又變成了那個陰鬱的少年。他捏著手機,聽著電話裡嗬斥他馬上回去的話,說不出任何反駁抗議的話來。他握了握拳,複又鬆開,啞聲回了聲“好。”

早飯沒來得及的秦朗帶著有些空洞的表情在APP上叫了輛車,等到車門被關上時,他才發現陸淵也跟著他上了車,手裡還拿了一瓶牛奶。

“空著肚子不好。”陸淵的語氣淡淡的,眼裡也沒什麼特彆的情緒。

牛奶瓶帶著溫熱的溫度被男人遞到了秦朗的手裡,秦朗愣愣地看著他,手上感受到玻璃瓶的溫暖,心裡也仿佛被這瓶子的溫度給燙了一下。那總是縈繞在他心裡的寒冷也仿佛受驚一般,如水麵上飄浮霧氣,不知從哪忽然投下一束光,讓它們猛然間消散去。隻留下水麵上的微波蕩漾。

“謝謝。”秦朗低聲道謝,不自覺將瓶子握得更緊了些。

從方家院到秦朗彆墅將近一個小時,秦朗將牛奶喝完,舔了一圈嘴唇,他見陸淵看著他,“怎麼了?”

陸淵抬手,拇指撚了一下秦朗的唇角,“沒舔乾淨。”

秦朗掏出紙巾又擦了一遍,將用過的紙巾重新揣回兜裡,便瞥見陸淵正舔著剛剛揩過他嘴唇牛奶的拇指。

秦朗:“……”

秦朗默不作聲靠在座位上,偏頭去看窗外的風景,假裝什麼也沒有看見,然而他微紅的耳朵還是暴露了自己。

陸淵輕笑了一聲,大大方方將人攬進懷裡,霸道地將秦朗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輕聲說:“睡吧。”

秦朗不自在地動了動,但到底沒有反抗,而是漸漸放鬆了身體靠在陸淵的懷裡,閉上了眼睛。

現在陸淵的身體已經不是如數九寒天的冰冷了,秦朗帶有特殊符紋的養魂玉,讓陸淵得到了很好的溫養,他的身體已經有了溫度,隻是並不炙熱,像玉一般溫和。

厲鬼入人夢,不管在夢裡是做什麼,那人多少會受些影響。輕的隻會覺得睡眠不足,重的便會連續幾日精神恍惚。厲鬼越厲害,受的影響便越重。

秦朗不算普通人,所以睡了一覺也就沒事了。

他揉了揉眼睛,從陸淵懷裡起來,給了車費下車,站在雕花鐵門前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這個家,冷漠得不似家。

很快有人來開門,傭人領著秦朗和陸淵進屋。秦朗沒錯過傭人幸災樂禍的眼神,這位中年大媽,以前沒少收繼母的好處,總是在秦父不知道的情況下苛待秦朗。

秦朗攥緊了手,臉色難看。陸淵看了看他緊繃的側臉,沒有說話。

傭人沒有幫兩人拿鞋子,秦朗咬了咬牙,不打算朝著她彎腰自己拿,反而帶著陸淵直接踩上地板進了屋內。

秦父坐在沙發上,先是不滿秦朗還帶了個外人回來,接著再落地兩人的鞋子上,眉頭皺得更深。

而繼母更是不客氣,幾步走到秦朗麵前,二話不說就揚手準備給秦朗一巴掌。

她的巴掌沒能順利落下來,而是直接卡在了半空中,女人原本怒氣衝衝的臉一下變得驚恐了起來,因為她發現,她那隻手拿不下來了,她奮力地扯著自己的手,開始尖叫:“秦朗,你個怪物!你果然是怪物!你對我做了什麼?”

她怪異又滑稽的動作,秦朗看在眼裡,閃過一絲愉悅,可麵上卻是受不了女人這樣的辱罵,瘦弱的身體開始忍不住退縮,直到挨靠到了陸淵的身上,他扯了扯了陸淵的袖子,陸淵才放了女人。

女人一下跌坐在地板上,模樣狼狽又可笑。秦揚帶著憤恨又懼怕的眼神看著秦朗,忙去扶自己媽媽起來,他轉頭看向秦父,“爸,你看見了吧!就是他,就是他給我招來了臟東西,你看他還讓媽動都動不了。”

秦父麵色不善的看著秦朗,冷聲道:“秦朗,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用你小時候跟你外公學的那些邪門東西害你弟弟了?”

“我沒有!”秦朗痛苦地看著自己的父親,“是他非要帶我去那裡,自己招惹到的。他還把我推進去,要不是……”

“你?你有你外公教的那些東西,會有什麼事?你弟弟被東西纏上了,你竟然不告訴我,也不打算救他?”秦父粗暴地打斷他,“果然跟你外公一樣隻會害人的東西。”

“我……”淚水在秦朗眼裡打轉,他一直以來都知道自己的父親不愛自己,可當這個事實被殘酷地擺在他麵前的時候,他感覺心裡像被撕開一個血淋淋的口子,痛,很痛。

陸淵攬住秦朗不斷顫抖的肩膀,漆黑的眸子正在一點一點變紅,他冷冷地掃過對麵的幾個人,仿佛是在看什麼死物。生生讓秦父要說的話卡在喉嚨裡。

被兄弟算計,被繼母虐待,被生父視如汙泥裡肮臟的穢物,這一幕於陸淵,何曾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