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 38 章(1 / 2)

小知縣 桃花白茶 30344 字 10個月前

夜裡回到冷清的官方客店,紀煬一行三人的氣氛倒是不錯。

但冷靜下來,平安先道:“少爺,您這樣說,不怕知州大人生氣?”

淩縣尉也冷靜了些,忙道:“我瞧其他人對知州大人,那是萬分尊敬,您這樣做,沒事吧?”

紀煬甩甩袖子,絲毫不介意:“能有什麼事?把我罷官了?還是按下政績,毀掉仕途?”

兩人一想,好像什麼都不能,隻能更加客客氣氣,大肆宣揚知縣大人的功績。

現在許多人還沒反應過來,還覺得一畝四百六十斤不可信。

等全都明白這是真的,那時可就不同了。

沒看其他知縣離開客店的時候,對他們知縣大人都萬分客氣,明顯會去拜訪。

這還不能說明一切嗎?

他們扶江縣的好日子才剛開始呢!

就連下午離開的黃大人都留封信件,說以後多往來雲雲。

這可是整個潞州最大的縣!

紀煬笑著讓平安把信件收起來,剛想讓店小二弄些吃食,就見外麵身穿知州府家丁衣服的人走進,手裡提著幾個食盒。

領頭的管事堆滿笑容:“知州大人說方才被氣狠了,忘記留您吃飯,特意吩咐府上廚房送了些熱飯菜過來,請紀知縣用晚飯。”

這下連官方客店夥計都來瞧了,打趣道:“若真氣狠了,怎麼會送飯菜。知州大人定然十分看好紀知縣。”

夥計都能看出來,紀煬自然明白,不用他使眼色,平安已經付了賞錢給知州府的人,連這個嘴甜的夥計也沒拉下。

那邊夥計殷勤幫他們把飯菜拿出來,擺了滿滿一桌,這要是氣狠了,還請多氣幾次。

淩縣尉直道:“這些山珍海味,我見都沒見過。”

如今差事全都辦完,紀煬心裡大事放下,開口道:“明日帶你們去潞州最大的酒樓吃喝,吃過後啟程回扶江縣。”

“好嘞!”不說淩縣尉,平安都有些高興。

這一年多在扶江縣,確實沒吃過什麼珍饈美味。

說到這個,淩縣尉忽然想到一件事。

今日事情一件接一件,但還有個極為震驚的消息。

現在客店也冷清,紀煬隨口道:“不過是身份特殊些,但以後還如往常。”

“我家的事,其實還不如鄉野人家。”

畢竟鄉野之家,也難有這種庶弟要害嫡長兄的戲碼。

不過想想也是,人為銀錢殺人很常見,他們這種為爵位尊貴逼人到此,好像手下留情了一般。

紀煬皺眉:“回扶江縣之後,以後咱們每日去荒地上跑上幾圈。”

“跑上幾圈?”淩縣尉不解。

平安忽然道:“少爺是要把武學再撿起來嗎?”

“嗯,小時候我使劍,如今再練練吧。”紀煬看著平安跟淩縣尉擔憂的眼神,安慰道,“不過是未雨綢繆,他們見不得敢如此大膽。”

淩縣尉現在雖不知內情,可想想在知州府上的話,約莫明白汴京的凶險,當下抱拳:“回去之後,我也勤修武藝,一定護衛知縣大人安全。”

紀煬笑著點頭:“來,先吃飯。”

能送來飯菜,就說明知州並未真的生氣,隻是沒遇到紀煬的人。

而且也表明官學官道都會好好考慮,大概率能成的。

可就跟運河一事要上報汴京討論一樣,官道官學雖不用上報,但潞州城內肯定要討論的。

這不是淩家湖說修路就修路。

即使知州同意,其他官員也不會太過反對,那也要走個流程。

所以紀煬看到這些飯菜時,心裡知道已經穩了。

沒辦法,誰讓糧食生產便是天。

吃過飯菜,眾人心裡總算平靜。

來這一趟,淩縣尉隻覺得勾心鬥角,每每跟那些知縣們說話,好像拐了不知多少個彎。

還是他們扶江縣好,還是他們知縣大人更好。

三人踏踏實實睡上一覺,難得起得晚了些。

中午還真紀煬說的那樣,直接去潞州最大的酒樓吃頓飯菜,三人再回扶江縣。

走進酒樓時,淩縣尉隻覺得這酒樓氣派得很,不過想了想問旁邊平安:“汴京的酒樓,是不是比這還高大,還奢華?”

平安看看旁邊的木頭柱子,笑道:“這算什麼,我們公子名下有家酒樓,豈止比這奢華。”

“彩樓迎門,香木作襯,連進門吃的茶水,都是京郊的山泉水。”

“多少人想進去吃杯酒都難。”

淩縣尉眼睛睜大,那豈不是神仙府邸?

不過紀煬本人還是聽平安說了,才想到那間酒樓。

原身繼承母親陪嫁,手頭寬裕,鋪子無數,否則也不會拿許多銀兩買官。

隻是他這一走,那些鋪子也沒了主人。

好在鋪子裡都是些忠仆,等紀煬回去也來得及。

原身的母親也是貴家女子,隻是娘家早在紀煬還沒出生前就已經被貶。

這事說起來便話長了。

紀煬隻覺得也跟現在的便宜老爹有關。

不過這些事,以後都會慢慢清算,不急這一時半刻。

但紀煬有些好奇,等潞州城增產的事,化肥的事傳到汴京,那邊的事情一定十分精彩。

進了潞州城最好的酒樓,紀煬暫時把這些事拋到腦後,隻對店小二道:“不需上酒,隻要店裡的招牌菜,好酒裝幾壇方便趕路帶走。”

店小二一看就知道這是位貴客,忙不迭地去安排席麵。

再有燃香的老嫗過來,問他們要不要熏香。

這算熏香表演,老嫗們能把香燃出字畫出來,紀煬見淩縣尉好奇,便撒了錢讓他跟平安去玩。

等熏香結束,那邊菜肴正好上來,可見她們手裡的熟練。

“潞州城可真好。”淩縣尉一邊吃菜,一邊感慨。

紀煬笑笑,平安剛要說哪裡也比不上汴京,隻聽旁邊桌的人道:“咱們潞州城是好,可這新鮮玩意,還是要看蘇杭揚州。”

“就是,什麼東西都是人家那邊過時了,咱們這才開始玩。”

“那你怎麼不說汴京呢,這熏香的把戲汴京茶攤上都有。”

“能跟汴京比?咱們也就是離揚州近一些,所以才說近的地方啊。”

紀煬道:“快有快的好,慢也有慢的妙。”

“潞州風景壯麗,民風淳樸,也是宜居之地。”

哪有人不愛聽誇自己家鄉的話,隔壁桌的人下意識點頭:“也是,咱們潞州確實不錯。你們聽說沒,下麵有個小縣,竟然種出媲美揚州的好稻子,一畝地產了四百六十斤!”

“早就聽說了!竟是個沒聽過的小縣,著實厲害。”

聽到這話,紀煬三人對視一笑,心情更加輕鬆。

吃美食,又談論舒心的事,不枉他們辛苦許久。

不過那邊聊著聊著,竟然聊到另一件事。

“揚州最近興起一種葫蘆器具,價格便宜低廉還好看,隻是數量極少,都有人要花高價購買。”

“我見過,小小巧巧的,還很輕便,聽說現在行船的人都願意帶,路邊的小攤販也願意用。說是不容易壞,還不占重量,模樣也好看。”

“對,你怎麼見的?”

“就有家富戶,他家最愛追這些新奇玩意,特意從揚州買來的。還說是汴京的葫蘆先生設計,精巧得很。”

“看看人家這地方,好東西就是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傳到潞州啊。”

葫蘆器具。

小巧輕便還好看?

淩縣尉多嘴問了句:“你們說的,可是飲食器具,小葫蘆做成杯碟碗?”

“對對對,就是這個。”

紀煬也忍不住放下筷子。

這是不是另一種出口轉內銷?

潞州城的物件放到揚州城賣,然後潞州的人再花高價給買回來?

不至於啊。

紀煬一時憋得有些說不出話。

淩縣尉跟平安的麵色更是古怪。

直到三人離開,淩縣尉忍不住道:“其實,其實那葫蘆器具是咱們潞州產的,隻是放到揚州寄賣而已。你們千萬不要花高價買,這東西很便宜的。”

啊?

潞州產的?

他們怎麼不知道?

等等你們彆走啊!再說說詳情!這東西在哪買!

他們也比揚州早一些時候把玩?

可他們反應過來,紀煬已經帶著兩人離開,手裡提了幾壇好酒,再帶上購買的物件,三人騎馬回扶江縣了!

雖說紀煬十一月可能還要過來一趟,但現在先回去吧!

再過來的時候,那就是官員考核之時,具體時間還要看十一月前後知州發的文書。

這考核可不簡單,每年小考,三年一大考,次次都是難題。

依照承平國規定,官員年末考核,需考四善二十七最。

這四善二十七最特彆繁瑣,大概相當於學生每學期給老師打評分的調查問卷。

基本是德,勤,能,績四個方麵。

裡麵列出種種規則,看看官員符不符合要求。

考核也是讓官員勤勉克己,測試官員的能力。

告訴他們,不是過了科舉便萬事大吉,如果不繼續學習,彆說升官了,不貶職算好的。

所以每到年末,這事也是官員們最頭疼的事之一。

但這都是十一月份的事了,如今九月下旬,還有段時日。

隻是紀煬沒想到,臨回去之前還有個意外之喜,他們的葫蘆器具在揚州已經有些名氣。

估計玉縣丞已經接到新訂單。

不過想想現在隻有玉縣丞在衙門,恐怕事情多到要睡到衙門公堂上了。

跟紀煬猜的差不多。

玉縣丞也沒想到會忙到這種地步。

知縣大人走後,他先是過問淩家湖修路的事,知道他們秋收之後便雇人修路,自己繼續製化肥,他也就放心了。

淩家湖也是有錢,不用擔心這個。

沒過多久,玉家湖到常華縣剩下的路,也有隔壁縣的人主動修繕,這更不是事。

玉縣丞讓玉家湖裡長時常過去查看即可。

然後按照知縣大人吩咐,收集冬課名單,縣城無論男女老幼,都可以報名冬日習字課程。

隻是他們這能充當先生的人不多,滕顯今年又不願意出來。

滿打滿算也就四人,所以頂多收二百人。

消息傳出,一時間立刻人滿為患。

他這邊忙著登記。

登記就登記吧,常華縣雜貨店又來消息,說是揚州那邊還要葫蘆器具,這次要一萬五千套!

一萬五千套?

上次才五千,這次直接翻三倍?

玉縣丞已經發現了,自己就算分成三份,也做不完這麼多活啊。

以前知縣大人怎麼把這些事安排得妥妥當當。

好在衛峰衛藍還算趁手,還能幫襯一二,再有小吏們也回來,總算歇口氣。

一時間葫蘆作坊那邊也要安排。

從九月十六,知縣大人走的那天算起,過了不到十天,他就跟過了一年一樣。

娘子還笑話他,好不容易給他差事做,怎麼還叫起苦了。

這已經不是苦不苦的事!

而是事情太多啊!

就連淩家湖淩裡長也找上來,說是交最近的山澤稅,就是化肥作坊的稅。

算了,看在給錢的麵子,他就不說什麼。

隻盼著知縣大人快些回來才是!

九月二十七下午,熟悉的扶江縣終於出現在眼前。

再次回來,紀煬也覺得有些不同。

路過南邊荒地,遠遠便看到之前挖的化糞池,如今裡麵堆滿牛糞,會分給貧苦家裡使用。

再往前則是牛棚,三十多頭牛全都在裡麵。

剛走近,那看牛棚的瘸腿老漢便看過來,見是他們,笑著揮手示意。

紀煬之前讓他在這看顧,若有生人過來,便找人告知他,這事老漢做得也很好。

三人也向老漢回禮,這下真進了扶江縣城。

走到縣城主街,隻見縣城不少門戶都在自己的家門口做葫蘆工藝,現在大家越來越熟練,做出來的器具也越來越好看。

百姓瞧見紀煬回來,自然欣喜萬分,他們雖不知知縣大人去潞州又給他們討了什麼好處,但他們看到紀煬就高興,沒好處也高興。

最後踏入衙門,還沒靠近就聽到玉縣丞的聲音:“二百個人,名額早就滿了,今年實在不行。明年,明年你們再來,還要提前來。”

“真沒辦法,咱們衙門房間就那樣大,實在擠不下人。”

“對,回頭你們村那個誰學會之後,讓他教村裡人啊,放心這事我肯定會說。”

聲音由遠及近,直到忽然停滯。

玉縣丞看到眼前的知縣大人,激動得說不出話,最後趕緊過來,就差抱著紀煬哭了。

“大人,您走這十幾天裡,發生了好多事。”

“淩家湖的路快修好了,玉家湖那邊的路也在收尾。”

“還有揚州的葫蘆器具訂單,一萬五千套!這也太誇張了!”

“再有許多信函,都是其他知縣寄來,說讓您務必查看。”

“最後是咱們冬日授課,人太多了,實在沒辦法。”

紀煬哭笑不得,扶著玉縣丞起來:“一件件來,這不是完成得挺好。”

“哪有好,都快累死了,你,你們呢?那事?”

在玉縣丞哭訴的時候,淩縣尉已經把衙門幾個百姓請出去,此時衙門裡隻剩下紀煬,平安,縣丞縣尉四人。

玉縣丞得知他們連通往潞州城的官道都要有了,一時激動的沒坐住。

更說了可能還要有官學,更是嚇得要站起來。

看看農閒報名聽課的百姓有多少,就知道此處百姓也是好學的。

隻是苦於這裡沒有官學,沒有私塾,更沒有夫子。

這官學建成,無亞於天大的好事。

但最後一項。

也是知縣大人走時最重要的一項?

紀煬道:“運河一事,已經上報汴京,咱們靜候佳音。”

上報汴京,那就是潞州已經同意?

千難萬險,已經過了頭一關。

原本以為不可能的事,如今一點點促成,讓在座眾人都是百感交集。

事情交代完,紀煬等人也算放鬆下來,把從潞州城買來的好酒,讓捕快衛峰衛藍跑一趟,送到各村裡長,以及種田最厲害的人戶手中。

一年到頭,他們也辛苦了。

又留下幾壇分給衙門幾個人,從開年到現在,衙門每個人都是超負荷運轉,實在辛苦了。

除此之外,答應給孩子們的小皮靴也發到各家手中。

家中沒有孩童的,便換成老人的外衣,樣子雖普通,但卻厚實得很,冬日裡穿必然不錯。

再有不少糕餅點心,大人小孩都愛吃。

玉縣丞看著,便知道這是掏他們知縣大人自己的腰包。

原來淩縣尉還會客氣,現在已然有些“厚臉皮”,玉縣丞剛讓他收斂點,咱們知縣大人也沒幾個月俸。

提到這,淩縣尉一時語塞。

那個,有個事你可能不知道。

咱們知縣大人,可比富商有錢多了!

當然,淩縣尉也隻是心中說說,不過明顯收斂些,不能占太多便宜。

紀煬瞧了倒是好笑,隨口道:“該用便用,不差這些。”

對他來說,確實並不算多。

他來時手頭銀兩是不多,可也不缺這點錢,實在不行把原身的寶貝們典當一個,夠這裡吃喝十年了。

跟著他做事著實辛苦,不能缺這點東西。

回到扶江縣後休息幾日,紀煬也感受到農閒的意思,扶江縣像是一下子慢了下來。

就連街上做葫蘆工藝的百姓也是悠閒得很。

一問便是,今年豐收年,哪有不自在的。

也是,各家至少收幾百斤糧食,自然高興。

與此同時衙門裡捕快衛峰家孩子也要出生,實在又是個好消息。

休息幾日過後,紀煬重新拿起扶江縣賬本。

他之前在潞州城知州府揮舞的賬冊,隻是副本而已,真正的賬本在玉縣丞這裡。

上次他說,扶江縣隻剩十兩銀子,確實誇大。

其實加上淩家湖送來的化肥收益,還有葫蘆收益,多了一百四十兩七分五錢呢!

葫蘆收益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六兩多的稅收,剩下的二十四兩六錢是純利潤,因是扶江縣衙門的買賣,算是衙門額外收益,甚至不用記在公賬。

二十四兩六錢呢!

後麵便是大頭,也就是今年的糧稅收入,不過漕司退了一部分開荒的稅收,這邊就不計算了,回頭還要還給開荒的各家。

估計百姓見此,開荒的熱情會更大。

田稅每年是扶江縣收入大頭,今年比往年好些,折合成銀兩,一共是二百五十兩一錢六分,比之去年多了一百多兩銀錢。

反正扒拉來扒拉去,再扣掉這幾個月的日常月俸開銷。

賬麵上不是十兩銀子!

明明是三百三十五兩九錢一分!

不少了!

玉縣丞看著一年的賬冊,忍不住道:“其實咱們今年掙得錢不少,怎麼每次一算賬,手頭不超過五百兩銀子?”

放在知縣大人這次見過的豐邵縣知縣,人家那邊賬麵上,五百兩肯定都是零頭。

咱們連零頭都不如。

紀煬無所謂道:“沒事,放在這銀錢已經不少了。”

給縣衙大家買東西的時候,一二百兩不當錢,現在衙門賬麵三百多兩,這就叫多?

玉縣丞一時搞不清知縣大人的金錢觀念!

不過眼看著大人沉思,玉縣丞立刻道:“大人,您不會還想花錢吧?”

他現在已經怕了!緊緊抱著賬本不鬆手!

紀煬還真是這麼想的,三百三十五兩,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蓋個簡單的官學還是可以的。

趁著現在秋收,各家相對比較閒,天氣也沒冷到做不成事的地步,趕緊把官學蓋起來。

畢竟對官學來說,重點不是房子,而是夫子。

他問知州要的也是夫子。

現在提前把最便宜的房子蓋好,豈不是顯得更有誠心,說不定他十一月過去年末考核,就能帶個夫子回來。

如果是彆的事,玉縣丞估計會直接回絕,緊緊抱著賬本不撒手。

可官學又有不同。

識字的重要性他最明白,若不是他學了字,能當縣丞嗎?

自然不行。

他家兩兒一女,不為彆的,為了自己孩子,這官學都要開。

要不然,開始動工?

正好淩家湖的路就要完工,把那邊工匠請過來,剛剛合適。

說做就做,如今九月下旬,到十一月中旬,滿打滿算不到兩個月,建官學時間還比較緊張。

淩家湖淩裡長聽說此事,自然大力讚成,甚至還要為官學捐贈一筆銀子。

這事自然是淩縣尉攛掇,以後官學建好之後,淩家湖的孩子們也是要來的,現在提前捐錢,總會好點。

不得不說,有銀錢了腰杆子就是硬,淩家湖靠著化肥作坊,已經遠超其他村子了。

對淩家湖捐贈的十兩銀子,紀煬自然來者不拒,捐贈官學,這是好事。

而官學的選址自然就在縣城裡麵,距離衙門不算太遠,也屬於縣城中間的位置。

準備修建兩間學堂,側邊兩間書室,後麵則是兩處院子,可供兩個夫子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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