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第 102 章(2 / 2)

小知縣 桃花白茶 15982 字 10個月前

他一邊管著文饒縣,一邊管著太新縣。

這兩個縣的人口麵積可都不小,還要負責年後的縣試。

想想都知道是怎麼樣的忙碌。

這分明是把他前幾年的清閒給補回來了啊!

不過這樣的忙碌,正是升遷官吏需要的。

就像玉縣丞不來安逸的太新縣一樣,而要去更為荒涼的寧興縣。

重壓之下,更能顯現他們的能力。

今年的年末考核,因為灌江府種種事情耽擱,但明年還要考的。

更是紀煬來考。

想也知道他肯定十分嚴格。

多做事,肯定沒問題!

誰都知道,在紀煬手底下當差,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唯一一點,就是特彆忙?

忙就忙吧!隻要忙得有意義!

就怕瞎忙活!

看看紀煬手底下的人,幾年的時間,身份機遇大不一

樣,而是各個都是能做事的人。

誰不想跟在他身邊?

不知多少人羨慕能被紀煬重用呢!

太新縣其他事情基本不用吩咐,但林婉芸還是認真跟趙大人交接,讓他有事儘管給自己寫信。

趙大人心中感慨。

不愧是林大學士的孫女,許多公務辦得格外不錯,他都佩服的。

等這些事做完,當天紀煬等人便帶著汴京來的內官們回灌江城。

趕在大年三十前回去。

這次回去,是真的可以好好休息了。

內官已經快要習慣這樣的行程了!

他現在才知道,自己在皇宮天天喊著忙,根本都是假的!

看看人家這速度!

紀煬笑:“這次情況特殊而已,我們平時也還好。”

內官立刻搖頭:“看看你手底下人的辦事速度,就知道這不是還好,是已經習慣了!”

陛下估計都不知道,紀煬他們在外麵如此辦差。

不過若是知道了,心裡肯定對他們印象更佳。

有如此能臣,也是承平國幸事。

更彆說,雖然邊關風雪大,他也跟著去外麵瞧了又瞧,這些官員談論年後事情的時候,對他也不避諱。

樁樁件件,都被他記在心裡,又記在本子上。

回頭陛下肯定會問。

不過就像如此坦蕩的紀煬等人一樣。

內官覺得自己也變得格外坦蕩,這些事情沒有一件不能說的。

依照紀煬如此行事。

他回汴京,那是板上釘釘的事。

自己都要靠他照拂,此刻不打好關係,什麼時候打好關係?

所以內官反而不喊苦,硬是咬牙同行。

能對自己這麼狠,也怪不得能當宣讀旨意的內官。

再次上路,林婉芸親自背著她做“實驗”的東西,其他物件都讓丫鬟家丁們提前送到灌江府,可這些東西,卻要自己拿著。

雖然在太新縣研究兩年時間,結果是害死許多兔子,但到了灌江城,她還是會繼續做的!

紀煬自然分擔了不少。

說不定真能做出來?

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

內官雖不知他們夫婦兩個對什麼東西那麼寶貝,但依舊記在心裡。

已經臨近年關,各處都已經不再忙碌,除了趕往灌江城的紀煬一行。

灌江城,灌江府,在風雪之間,迎來他們的新知府了!

臘月二十七,汴京。

從灌江城出發的吳將軍副將侯正終於抵達汴京。

他身後是涼西州指揮使的部下,以及押送犯人的兵士二百人,再加上車上一百四十九名罪犯。

這些罪犯剛出發的時候,還有些傲氣,一路上的奔波,以及兵士們刻意加快的腳程,讓他們已經骨瘦如柴。

但根本沒人會可憐他們。

他們欺壓百姓,吃百姓肉,喝百姓血的時候,可沒有過憐憫。

既如此,也就彆想其他人可憐他們了。

這些罪犯,自然是古博王室跟雷溫兩家主犯,為首的兩個皇子一個公主,還有溫家的家主。

許多人隻有半口氣在,就算不殺他們,也快死了。

至於治療?

那是在做夢。

他們押送犯人的,自然不走汴京正門,直接有早早得了消息的刑部等人。

刑部眾人嚴陣以待,不僅順利接收犯人,還把千裡迢迢趕來的兵士們安頓好,直接把一處官方客棧包下來,讓他們好好休息。

隻是副將侯正卻捏捏紀大人給他的小包裹,這東西要給陛下。

怎麼給?

萬一陛下不見他們怎麼辦?

侯正以為他心裡藏著事,肯定睡不著,誰知道熱水一洗澡,再有周圍人服侍,吃了熱菜熱飯,沾了枕頭就睡。

沒辦法,太累了。

提前了十五天趕到汴京,可見他們這路上風餐露宿,夜以繼日地趕路。

押送犯人的兵士們鼾聲如雷。

皇宮內則是另一片驚雷。

前幾日又接到灌江府傳來的第四封信,那就是犯人已經在路上了!預計年前就到!

這些可都是戰俘!

趕在年前送戰俘過來,是多麼揚我國威的事情。

這些人越狼狽,越氣惱,就越說明他們事情辦得很對。

再說裡麵更有前朝餘孽,以及膽敢造反的豪強,都是殺之而後快的人物。

趕在年前送來這麼大的禮,汴京的新年肯定過得更好。

更彆說,他們師出有名,是正義之戰,是保衛承平國之戰。

而這些戰俘,就是戰利品!

皇帝連說三個好字,背手起身,看向下麵朝臣:“紀煬此人,倒是跟他的名字極為不符。”

這話說完,朝堂上隱晦看了看紀家伯爵府那一些人。

他們羞愧的都要找地縫了。

煬這個字有多不好,隨便讀過書的人都明白。

但當初紀伯爵硬是給寫了這個名字,人人都知道他心裡有多恨,恨武侯對手下比對兒子好,甚至對手下的女兒,都比兒子好。

甚至把家業都分給手下的女兒,也就是他的原配夫人。

等武侯征戰回來的時候,名字已經被他胡攪蠻纏上了族譜,紀煬生母更是整日以淚洗麵,武侯剛要再改,外麵又有戰事。

原本以為回來之後再說,可武侯那次出去,就再也沒回來。

之後紀煬他爹成了伯爵,也有這事的緣故,否則憑借他爹的功績,陛下如此仁厚,肯定會幫他保留一輩爵位。

可與之相應的,紀煬他爹更恨紀煬母子,直到生母去世,紀煬無依無靠。

朝中陛下又因沒有子嗣的事爭吵不休,在皇後主持下,納了新妃,無暇顧及太多。

這名字也就留了下來。

紀伯爵彆的事還好商量,可對上這股恨意,是如何都不肯讓步的。

以前紀煬是紈絝還好,現在這種情況,自然覺得這名字格外諷刺。

不過要紀煬自己說,他不太介意。

名字而已。

再說丟的又不是他的人。

可陛下提起,那就是給他打抱不平了。

以後就算他繼續叫這個稱呼,也不會有人再敢說三道四。

隻是跟伯爵府那邊,以後紀煬跟他老爹,肯定還有好戲。

好在陛下隻是說一嘴,並未深究,到底還是給武侯顏麵,不苛責他兒子。

紀煬都不知道,他如今聲名顯赫了,連往日不被人在乎的細節都被拿出來討論。

汴京因為他送來戰俘的事,讓這個新年格外歡欣。

聽說刑部那邊已經定下雷溫兩家,以及前朝餘孽等人行刑時間。

就定在大年初一,在金明池旁的春節盛大會旁砍頭。

兩邊對比,用於威懾人心。

到時候這場麵,一定很有意思。

十二月二十九,整整睡了快兩天的副將侯正被陛下身邊內侍喊醒,明顯是要召見他。

侯正被驚得一激靈,連滾帶爬起身。

剛要出發的時候,又摸了摸這個小布包!

沒錯!

東西還在!

侯正根本不知道,他帶著灌江府的兵符走了一路,更不知道陛下打開布包之後的久久沉

默為了什麼。

遠在千裡之外的紀煬,此刻已經帶著家眷手下抵達灌江城。

兵符那事,是他早就想好的。

到底擅自調動兵馬,還是不妥,再說當時自己雖不知要當知府,但已經實際掌控灌江府,這種情況下,還拿著兵符,更是不行。

所以在副將侯正要押送犯人去汴京的時候,順手把兵符裹了裹送回去。

東西雖然好,可也燙手。

紀煬看看灌江城,看看早就收拾好的最新五鬥院。

三住五鬥院,這院子倒是一次一次寬敞了?

大年三十,紀煬等人終於安穩坐下。

以後,紀煬便是整個灌江府的知府,他要肩負起改變灌江府的職責。

讓此地百姓生活好起來,讓衣食住行不再是問題。

內官跟著他們,依舊把這些事牢牢記下。

不知為何,他格外相信紀煬,相信他一定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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