攙著桑允禮,孟瑤溫婉的一笑,“一家人,便是要一起吃飯的,再說我們也沒等多久。”
桑祁也適時的起身,朝桑允禮躬身行禮,“父親,孩兒不餓,等父親回來一起吃正好。”
嘴上說著不願人等的桑允禮,在聽見孟氏和桑祁的話後,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他拍了拍孟氏的手,又看著這個一向讓自己驕傲的長子,連聲道:“好好好,那便一起吃。”
三人在燭火下一起吃飯,時不時相視一笑,那樣子倒是像極了溫馨的一家三口。
這邊桑喬不知隔壁院子的溫馨場景,在讀書讀到深夜後,桑喬才洗漱一番上床睡覺。
睡到不過卯時,便艱難的從床上爬起,穿好衣物,開始晨練。
原主這具身子實在太弱不禁風了些。
這樣的身子,一旦有危險來臨,那邊是毫無招架之力。
桑喬並不喜歡將自己置於危險的環境中,有道是有備無患,即便她在這個位麵的任務是當一個才學了得的讀書人,也不妨礙她當一個文武兼修的讀書人。
當然僅僅晨練是不夠的,原主身體弱的原因可不止是缺少鍛煉,她還身體虧空的厲害。
不過她診過脈,原主身體虧空,不是因為後宅傾軋,純粹是自己喝酒導致的。
她得去為自己配些中藥回來調理。
最好的當然是食補,不過這一點短期之內實現的希望實在渺茫。
相比於塗婉芸在桑府沒有管事權力的尷尬地位,原主是比塗婉芸更弱勢的存在。
這樣的處境太被動,她什麼都做不成。
可她卻也沒那份心力在短時間內去改善這樣的處境。
一是因為她每日裡要去國子監進學,隻有晚間能回到桑府,回到桑府等候她的也依舊是書房堆積如山的書。
想要在年底考取第一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二麼則是因為囊中羞澀。
無論什麼朝代什麼位麵,錢都是不可或缺的通行證。
塗婉芸是商戶之女,但卻不是豪富,隻是在桑允禮老家的城裡算得上富庶,來到京城,她那點資產完全不夠看。
是以就連孟氏都看不上塗婉芸手裡那點錢,十幾年來也沒動過塗婉芸的東西。
而塗婉芸的錢孟氏不動,她也沒怎麼花銷在原主身上過,大多花在了桑蘭珠身上。
原主之所以能時常眠花宿柳,是因為他領的月錢多,和桑祁是一個級彆的。
這一點,掌家的孟氏並不蹭個虧待過原主,做到了絕對的公平。
要知道桑允禮就是個窮書生,當了官後,經濟是富裕了些,卻也是承擔不起桑府如今的開銷的。
說白了,桑府如今的開銷,是掌家的孟氏在承擔。
換句話說,原主幾乎是由孟氏養著的。
從各方麵來看,就算是桑喬,也不得不感慨一句,孟氏的確比塗婉芸更像,也更適合做桑府的當家主母。
一邊晨練,一邊理清原主的境地,桑喬歎了口氣。
彆的都好說,沒錢真是萬萬不行的。
一文錢難死英雄漢,看來她得想辦法搞點錢。
搞錢的法子很多,她缺的也不是本金,畢竟本金等下個月領月錢時就能拿到。
她最缺的反而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