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抬起頭,神情委屈巴巴地看向他,仿佛無聲地控訴。
謝君辭沒由來地有點心虛,他後知後覺地輕聲說,“是不是燙到了?”
念清努力在饑餓中保持理智,她勉強點了點頭。
“吹吹就好了。”
於是,她邊看著謝君辭修長的手指握著勺子,動作僵硬地放在嘴邊,吹了又吹,就是沒有要遞過來的意思。
他垂著眸子,心裡想,什麼溫度才能燙不到她呢?
謝君辭怕又燙她,拿不準時間,等到自己覺得差不多的時候,再低下頭看向小姑娘,小姑娘的大眼睛又氤氳起淚光,嘴也扁了起來,已經在要哭的危險線了。
他眼皮一跳,趕緊將勺子遞給念清,念清一口就吞了下去,含淚的眼睛已經眼巴巴地看著他,等著第二口了。
謝君辭握著碗的手指運轉真氣,將熱騰騰的粥溫度慢慢降下來,繼續喂她。
念清餓得時間太長,又許久沒吃到這麼多米,竟然不見飽,一碗粥很快見底了。
“餓餓!”她委屈地說。
謝君辭便將那一小碟切成丁的火腿也喂給她,一個月沒吃肉了,念清吃火腿時又急又凶,差點噎到,吃完了竟然還是眼巴巴地看著他,仿佛意猶未儘的感覺。
哪怕是謝君辭也能察覺到不能再給她吃了,可是幼崽的小手揪著他的衣袍,那張可愛的小臉蛋委委屈屈看著他的時候,他很難說出一個不字。
謝君辭又下樓要了一杯溫度正好的甜牛奶,念清一口氣喝了,放下杯子時,嘴邊沾著點牛奶,仰頭衝著他甜甜地笑了。
青年這次沒有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不知為何,看到小姑娘這麼開心,仿佛他的心裡也明亮了一些一樣。
晚上,念清該睡覺了。
考慮到她害怕,謝君辭沒有熄滅燭火。
可即使這樣,小姑娘仍然緊緊地抓著他的袖子不放,一雙大眼睛無聲又可憐地看著他。
謝君辭沒明白,他緩聲道,“我就在外麵桌邊坐著,你早些睡,不要怕。”
念清一向是聽話的,更何況眼前的青年對她再好,也終究是個新認識的陌生人,而不是哥哥,她不敢像是過去那樣撒嬌或者耍賴。
她雖然害怕,但看到他已經表明態度,便一點點鬆開了他的袍子。
謝君辭本來想的是怕她因為屋裡有外男而睡不著,所以還特地搬來屏風,擋住了桌子與床之間,隔出兩個空間。
但他忘記的是虞念清不是十多歲的少女,她才三四歲,又剛剛喪兄,一個人睡隻會更恐懼。
謝君辭走後,念清抱著被子,怎麼都睡不著。
這是她從出生以來第一次晚上自己睡覺,以前都是虞鬆澤抱著她的。
念清靠著床角,鼻子一酸,眼淚又啪嗒啪嗒掉了下來。
謝君辭在外麵聽到她呼吸聲音不對,一走進來,就看到小姑娘一個人可可憐憐地哭著,連串的眼淚濕潤了被子,卻連聲音都沒出。
他伸手將她抱起,卻不知道要怎麼哄她開心,隻能無措地問,“怎麼了?”
念清的年紀不太理解恐懼和思念的意義,她隻是覺得很難受,但又說不出什麼意思,隻能嗚咽地說,“肚子餓。”
她其實不是真的餓,但自己分辨不出來,隻能都歸結為這一點。
謝君辭抱著她繞過屏風,在桌邊坐下。
桌子上是一籃剛剛夥計送來的水果。凡間冬天的水果稀少,所以極其昂貴,謝君辭用下品靈石換了許多凡間貨幣,又賞了夥計一錠金子,他果然十分賣力氣,水果都是挑得最好品質的送來。
謝君辭讓念清坐在自己腿上,他攬著她,手臂從她的兩側伸出去,拿來一個橘子,慢慢剝著。
小姑娘沒見過橘子,大眼睛還含著眼淚,就被吸引了注意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剝橘子,連哭都忘記了。
剝完之後,謝君辭喂給她一瓣果肉,念清嗷嗚地吃了,沒想到這瓣有點酸,小姑娘臉都酸得擠成一團。
她身後寬闊的胸膛無聲地震動,是謝君辭笑了。
“還吃嗎?”他帶著笑意問。
作者有話要說:宋師父撿到了一隻貓貓,悉心養大,可是貓貓不親他,總是自己獨自一貓在角落裡舔毛,他一靠近它就跑,宋師父很桑心但是後來習慣了,還是對它很好
有一天貓貓跑丟了,在外麵感受到了人情冷暖,一回家就竄到宋師父的膝蓋上,給擼給抱給親親
宋師父:我崽長大了,懂得疼爹地了qwq(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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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一天沒見有想我嗎,嘿嘿
雖然今天還是癱在床上,但好多了,前天真的是一邊疼的冒冷汗一邊碼字,昨天休息一天,今天沒那麼疼了,萬幸萬幸(擦汗
教你如何設置頁麵,快來看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