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清完全呆住了。
其實幾年前剛見麵的時候,她曾經匆匆看過楚執禦的真身一眼,就被師兄捂住了眼睛。
那時她隻看到了一個毛茸茸的白團團,並不真切。
如今麵對麵了,才發現它竟然這麼可愛。她一點都沒有害怕。
清清握著它的爪爪,伸手摸向小白狼的後背。小狼的毛軟軟的,摸了一下就想摸第二下,根本停不下來。
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將小狼抱在了懷裡,它又軟又暖和,毛毛還給人一種很有安全感的感覺,抱起來的手感比玩具好多了!
小狼剛恢複原型,本來是有些緊張的,生怕念清害怕它或者討厭它。沒想到一切竟然完全相反。
它枕著女孩的手臂,任由她擺弄自己。它冰藍色的眸子抬起看著她,清清摸了摸它的尾巴尖,正巧看到小白狼抬著小腦袋的樣子,頓時擊中了她的心。
她將它抱起來,用臉頰卻蹭它的頭頂。
“禦禦,你這個樣子好可愛呀!”
小狼抖了抖耳朵,哼唧唧的。它安分了一會兒就想從小姑娘懷裡跳出去了,其實是有點害羞,可清清卻牢牢地抱著它,不讓它動。
她就覺得小白狼又可愛又親切,她之前擔心的事情完全沒有發生,如今愛不釋手,哪裡都想捏捏碰碰。
師尊房間裡,齊厭殊、宋遠山、鶴羽君和佛子坐在一起。
謝清韻其實應該算是晚輩,畢竟他和謝君辭是兄弟。奈何謝清韻在修仙界地位高,修為也高,就這樣自然地混進了長輩陣營之中。
四個人一直在談論前世今生的事宜。沈雲疏是修仙界正道的視角,而鶴羽君則是另一個完全不同的角度,他看到的事情更全麵,更值得商討。
“這是我擬定的名單,宋宗主過目。”鶴羽君道。
宋遠山接過這本冊子,他抬起頭,“這是你覺得信得過的人?”
“沒錯。”鶴羽君淡淡說道,“戰火是人性的一麵鏡子,尤其是前世那般冗長的戰爭,過去再高風亮節的偽君子也會脫下自己的麵具。這裡的人我覺得是信得過的。若我們要提前準備,便要麻煩宋宗主提前與他們聯手了。”
“你放心,這些都交給我。”宋山遠道。他收下冊子,看向齊厭殊,又笑道,“你這個師弟真是有兩把刷子,了不得。”
鶴羽君是個多疑且小心的人,他鮮少會相信彆人,今生他精挑細選選擇的盟友,宋遠山和佛子都是他前世暗中觀察過無數次,人品得到驗證,鶴羽君才謹慎地與他們產生聯係。
可儘管如此,鶴羽君也隻是與他們分享了前世的消息,對自己今生的計劃一點都沒有坦露過。
他最信任的人實際上隻有齊厭殊。
齊厭殊也坐鎮在這裡,鶴羽君才終於鬆口,將自己今生的想法、對敵人的計劃全盤托出。
其計劃的精妙謹慎,對各種細節和預期危險的準備都十分周全,讓宋遠山心服口服,他是真心覺得鶴羽君是個人才。
他若還是修仙界的敵人,或許有一天修仙界真的能被他攻破,宋遠山也不會吃驚。
“那是自然。”聽到宋遠山誇獎鶴羽君,齊厭殊哼笑道,“我師弟的聰明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四人聊完了正事,對未來有了一個初步的計劃,現在又有神獸引路,心情也總算能鬆快一點了。
“對了,還有個正事想要問你。”齊厭殊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
鶴羽君道,“師兄你說。”
齊厭殊神情嚴肅了許多,光看他的臉,就好像他要問的問題仿佛有多麼重大。
結果,齊厭殊低聲問,“清清前世……可有婚配?”
聽到他的話,鶴羽君輕輕笑了起來。
“這個你放心,她未曾婚嫁。”
“那她有沒有什麼未婚夫,或者和什麼男修走得近?”齊厭殊繼續追問。說到男修的時候,他下意識壓了一下聲音,好像咬著牙根,狠了一下。
“都沒有。”鶴羽君說,“她前世忙得很,修煉的時間都不夠,哪有時間談男女之情——當然,也可能是宋宗主故意的。”
他這話一出,眾人的目光就看向了宋遠山。
宋遠山何其無辜,他這輩子什麼都沒乾。更何況他的性子溫和,不可能做那種棒打鴛鴦的事情。
他隻會從源頭斷絕這件事情。
開玩笑,若是他徒弟先天劍骨大好前程,宋遠山自然要捂在自己的門派裡層層保護,誰敢過來影響她修煉,他就跟誰急。
齊厭殊和宋遠山對了個目光,兩個師父立刻達成一致。
看著他安心的樣子,鶴羽君便又有點壞心思。他笑道,“師兄這就放心了?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什麼意思?”齊厭殊問。他第一個反應是以為鶴羽君指他的三個大徒弟,他頓時擺擺手,“不可能,他們要是敢動那種心思,我替天行道打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