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
要想掩蓋源石的氣息最起碼要把它埋到地底四五米深,而明明剛才在追蹤時,荊忌幾乎沒有停頓過,葉羲怎麼都想不出來荊忌是哪來的時間挖這麼深的坑洞的,他又不是穴兔人!
但是葉羲隻遲疑了一瞬,就放下荊忌並拔出牙刀,很謹慎地用刀尖把那層厚厚的蕨葉給撥開。
隻撥了薄薄一層,蕨葉底下就露出了一個被白布所包裹的鼓囊囊的袋子。
葉羲接著用牙刀刀尖挑開那層白布,隨著一陣強烈的源石能量波動,裡麵的東西露了出來,赫然就是他那個裝滿源石,鼓囊囊的獸皮袋!
葉羲瞳孔一縮,沒有急著拿起自己失而複得的獸皮袋,而是收起牙刀,彎腰想撿起那塊白布。
這是什麼材料織成的布?這麼薄薄一層竟然就能掩蓋住源石的氣息!
然而右手剛碰到那塊材料未知的白布,葉羲就感覺手掌一麻,接著就是一陣針紮般的劇痛。
——這白布居然有毒!
這種未知的毒非常猛烈,葉羲驚駭地發現自己的右手手掌迅速變紅發腫,並鼓起一個個又高又腫的晶亮水泡,且沿著手臂不斷蔓延!
當這紅腫遍布全身時,葉羲全身都變得僵硬,噗通一聲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偏偏體內的雲霞水母在剛才被斑斕大毛蟲的毒液給喂飽了,懶洋洋地在葉羲的血液裡遊蕩,有些消極怠工,過了會兒才伸出觸角慢吞吞地吸收毒液。
“哈哈哈!哈哈哈!”
癱在地上的荊忌看著倒地的葉羲放聲大笑:“哈哈……我為了防止彆的野獸叼走獸皮袋,於是在布上抹了毒,沒想到反倒救了自己一命!哈哈嘶……”
他笑得太過放肆,一不小心牽扯到自己的傷口,笑聲驟然扭曲,痛得齜牙咧嘴,連連吸氣。
緩了好一會兒,荊忌用手肘艱難地支撐著自己坐起來,笑吟吟地看著葉羲,幸災樂禍道:“我這毒就算是巨型恐獸也能毒的死,你就等死吧你!”
葉羲閉上眼睛。
是他大意了,其實仔細聞是可以聞到這毒液氣息的,有些淡淡的腥味,還夾雜著幾分澀味,隻是他被這白布吸引了心神,心情激蕩之下居然著了道
荊忌一直笑眯眯地等著葉羲毒發身亡。
然而過了一會兒,他見葉羲雖然身上依然渾身紅腫滿身大包,且渾身僵硬,但居然一點要咽氣的意思都沒有,而且紅腫還似乎褪了一點。
他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
“你怎麼還沒死?”
葉羲閉目不答,過了會兒才虛弱道:“你告訴我你這白布是哪裡來的,我就告訴你我為什麼沒死。”
荊忌冷冷地哼了聲。
然後突然右肘支地,側躺在地上,把左腿屈起,用完好的左膝蓋頂住右手掌,然後嘎啦一聲,把脫臼的右手腕給接了回去。
這一動作完成後,荊忌臉色變得更加慘白。
額頭滾滿了黃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流淌到脖子底下,再順著脖子,和著鮮紅的血液流進衣領中。
荊忌咬牙,剛接上右手,居然就顫著手,忍著劇痛伸到衣領口中摸東西,摸了老半天摸出一小罐極其迷你的木筒,然後牙齒叼住筒蓋,啵地一聲把蓋子打開。
一股奇妙的香味四溢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