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一口咖啡,說道:“花姐啊,我們隻是成功了一半而已,記住了,新監區長雖然掛掉了,但還有一個強人啊。”
朱麗花道:“刀華。”
我說道:“彆看刀華隻是新監區長的手下,但是,很多主意,計謀,全是這個刀華出的。陰謀詭計,全是她。”
朱麗花說道:“她為什麼甘心居於新監區長之下?”
我說道:“你說的是她既然那麼厲害,當時為什麼不會直接爬到上麵去,直接讓新監區長在她下麵,她統領全局,是吧。”
朱麗花說道:“對啊。”
我說道:“這才是她的高明之處。當時我在b監區當小弟的時候你也看見了,康雪為什麼不會自己出來當監區長,反而隻是當個指導員,然後讓彆人出來當監區長?她在操縱著監區長乾壞事,一旦出事了,監區長來頂雷,而她在幕後。火中取栗,她讓猴子幫她火中取栗,出事了猴子來頂雷。”
朱麗花說道:“我明白了。”
我說道:“刀華這人的腦子很精明啊。”
朱麗花問道:“和你比起來,她不算什麼吧。”
我嗬嗬一笑,說道:“你這是學會誇人了嗎?”
朱麗花說道:“你本來就比她們都要精明。”
我說道:“花姐誇得太過了。”
朱麗花說道:“從b監區的小管教開始,一步一步走過來,遇到那麼強大的敵人,一個一個的你都除掉了,那刀華也是要被你滅掉。”
我說道:“借你吉言了。的確是一路走來,一步一步的,遇到太多的敵人了,隻不過現在遇到的敵人,比以前的敵人越來越狡猾,越來越強大。如果一直贏下去當然好,如果輸了呢?我指的輸,是全盤皆敗的那種。毫無翻身的可能了。甚至失去生命。”
我點了一支煙,想著自己這幾年來,在監獄,和在外麵鬥爭的曆曆往事,真是一個又一個驚心動魄的故事。
如果萬一失敗了,那真的是要死。
好在一直撐了過來那麼久,經曆了那麼多場戰鬥,我居然沒死。
所以今天的這一切豐厚回報,我覺得,是我應該得到的。
不過也該感激身邊那麼多的幫助我的人,如果沒有他們,我真的早完蛋了。
朱麗花問道:“新監區長死了,那她們怎麼處理。”
我說道:“監獄長讓我們一起去給她送行,說是為了平複監區的女囚鬥毆光榮犧牲的,靠。”
朱麗花說道:“那就去,拜拜走人。”
我說道:“這些不用你想那麼多,你要想的是兩點。第一個,逃避追殺,她們死了監區長,她們不會善罷甘休,而且是你們親自動手的,刀華肯定要想著對你下手,記住了,不要出監獄。第二個,怎麼對付刀華,要弄死刀華。刀華不死,就像一把刀掛在我們的頭頂,一把裝著子彈上膛的槍在暗處尋找著我們,冷不防就給我們來致命一槍。”
朱麗花說道:“我不怕。”
我說道:“開玩笑,你不怕?”
朱麗花說道:“怕我就不會回來了。還有你呢。”
她看著我,那雙眸目中,閃著信任的光。
我笑了笑,把煙霧吐出車窗外,說道:“花姐,那麼信任我?你要知道,我每天也是提心吊膽的過,也不知道這懸著的命何時會被人家給結束了。”
朱麗花說道:“以前我可能是錯的吧。”
我問道:“你錯什麼。”
朱麗花說道:“敵人狡猾,我們要比敵人更狡猾。”
我說道:“花姐,你以前可是說我指揮偷奸耍滑的啊。”
朱麗花說道:“隻要心地是善良的就好。”
我說道:“你又知道我心地善良。”
朱麗花說道:“對朋友善良,對人善良,對敵人殘忍,對女人也殘忍。”
我一愣,然後說道:“之前的三個說的我都聽,但是你說我對女人殘忍,為什麼要這麼說呢。”
朱麗花說道:“腳踏幾條船,玩弄彆人的感情,算不算殘忍。”
我一指著朱麗花,說道:“錯!花姐,我可沒有玩弄女人的感情,但你說什麼腳踏幾條船,可能我還接受你這個說法。可我沒騙過她們的感情,我有女朋友,我有很多女人喜歡,我有很多女人,這我從不會對其中一個隱瞞,包括對你,我坦白的說,我很多女人,就是這樣。”
朱麗花看著窗外,沉默著不說話。
我以為她會生氣了,沒想到,過了一會兒,她說道:“不是要去和你們監區的人吃飯嗎。”
我問道:“你也去吧?”
朱麗花開車。
她居然沒有生氣,平時聽到我這樣的歪門邪道的論調,她不直接當場發火的嗎,為什麼不生氣呢?
估計是已經早就知道了我花花的秉性,也無可奈何了,罵來罵去,嫌棄來嫌棄去,她自己都嫌棄累了,或者說是心底裡已經慢慢接受了我這個秉性。
很多男人在異性麵前,裝的自己很紳士,很大方,甚至說,很縱容。
因為對異性的喜歡,對她很愛,所以會儘量表現出自己有多好多好。
可是,女孩子並不會因為男孩子的偽裝而更喜歡他,甚至更疏遠。因為人與人之間,信任最重要,當一個人發現另外一個人所表現出來的不過都是偽裝,她會很討厭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