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賀蘭婷這種人,和文浩相處,估計也是要管得文浩死死的吧。
從財政到自由,從情感到人生規劃,一步一步,都管得死死的,甚至是床上?所以文浩受不了,窒息了,跑出去找彆人去了,是這樣子的嗎?
要想知道,除非和她真正的相處,才真正知道她怎麼談戀愛的。
我喝了一口酒,有點嗆人,越來越不喜歡純紅酒的味道,喜歡喝紅酒,但必須勾兌飲料,最好弄出雞尾酒的味道。
純紅酒,太苦澀。
哪怕再貴,也是苦澀。
原諒我對紅酒這麼評價,我隻是一個不會品紅酒的鄉巴佬,儘管我已經喝了那麼多的紅酒,而且還有不少價值幾千的紅酒。
我拿出煙,反著煙頭敲了敲桌子上,然後放進嘴裡,點上,一邊抽,邊問:“請我吃飯,是要我掏錢呢?還是叫我過來教訓我一番。”
賀蘭婷說道:“問你工作的事。”
我說道:“什麼?是不是,關於管理局劉局長的工作的事。拉倒吧,我要放棄吧。沒用的,和他處不起來的。”
賀蘭婷說道:“他大女兒雙腿癱瘓,對吧。”
我點頭,說:“是啊。”
賀蘭婷說道:“車撞,有人故意撞。”
我問道:“是車撞,你怎麼知道是有人故意撞的?”
賀蘭婷說道:“聽人描述,當時有目擊人在現場。他女兒走在馬路邊人行道上,那車子開上人行道撞過去,就跑了。”
我問:“那既然有目擊人,乾嘛不想辦法破案抓了犯罪嫌疑人。”
賀蘭婷說道:“車牌是套牌,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了,十年之前的事情,那時候那路沒有攝像頭,目擊人看到的套牌,這犯罪的嫌疑人,司機,是抓不到了。”
我說道:“嗬嗬。那說這個有什麼用?你讓我找明珠的人去查案?去抓人?”
賀蘭婷說道:“抓不到。”
我說道:“哦, 那是誰故意的去撞他女兒?仇人?”
賀蘭婷說道:“是。”
我問道:“誰。”
賀蘭婷說道:“正在查。”
我說道:“好吧,你們是警察,你們有能力查得到,我們沒那個本事那個能力的了。”
賀蘭婷說道:“和劉局長多點接觸吧,他應該知道。”
我說道:“他知道?”
賀蘭婷說道:“是,他應該知道。”
我說道:“他知道又有什麼用呢,他也不會和我說這些啊!是吧。”
賀蘭婷說道:“我讓人找醫生,外國的名醫,他女兒的雙腿,也許能治得好。”
我說道:“這才是重點,這才是正事,要是能治好她女兒的腿,還怕他不跟著我們嗎。”
賀蘭婷說道:“正在聯係。”
我問道:“什麼時候。”
賀蘭婷說道:“這幾天。”
我點點頭。
賀蘭婷說道:“你的程澄澄,膽子挺大的,鬨的事,越來越大了。”
她話題一轉,就轉到了程澄澄的身上去了。
我說道:“我的程澄澄?”
為什麼女孩子說到彆的女人的時候,就喜歡用你的,你的,你的程澄澄,你的黑明珠,你的賀蘭婷,你的謝丹陽,你的朱麗花,你的,你的你的。
我說道:“你要不要也那麼俗,什麼你的你的。”
賀蘭婷說道:“看個照片。”
說著,她給我看了一張照片,她手機中的照片。
照片中是個車床,車床旁邊,有幾支手槍。
我問:“什麼意思?”
她說道:“程澄澄。”
我皺了皺眉頭:“程澄澄?在哪裡。”
照片中沒有程澄澄啊,沒有人啊,我仔細看,沒有看到程澄澄在哪裡。
賀蘭婷說道:“這張照片是從網上下載的。”
我推開手機:“那給我看,看什麼?”
賀蘭婷放手機在桌子上,說道:“程澄澄。”
我說道:“你彆告訴我,程澄澄搞了這麼一個車床,然後生產槍支。”
賀蘭婷說道:“對,沒錯。”
我說道:“不是開玩笑?”
她搖搖頭。
我說道:“拉倒吧,要是她真正生產槍支,請問,就算她有這門技術有這樣的人才,那她開廠在哪裡?”
賀蘭婷說道:“海上。”
我問:“海上。”
賀蘭婷說:“她經常出去的那片海,其中的幾個小島上。製造槍支,販賣槍支彈藥。”
我問:“真的?”
賀蘭婷說道:“真。”
製造這玩意,可是天大的罪啊,和毒品一樣,碰不得的。
程澄澄啊程澄澄,你真要把你自己往深淵地獄裡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