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展行回,“沒怎麼。”
“我不信,除非你抱我起來看看。”
男人坐在原位沒動,“會扯得很痛。”
“哼,還不是你這個罪魁禍首。”
他越不讓她看,她越好奇,最後,裴奚若愣是憑著過人的毅力站了起來,螃蟹似的,一瘸一拐地走了兩步。
傅展行隻得起身,將她抱起來。
主臥連著陽台,推開深赭色的門,可以望見院中風景。
裴奚若看到,樓下原本空無一物的石砌池中,此刻栽滿了亭亭玉立的水仙。
不遠處,還有花匠離開的背影。
“哇……”她小聲讚歎。
和外表的妖豔不同,她最喜歡的花,不是玫瑰,而是眼前這看起來高雅純潔的水仙。因為和她一樣自戀。
此刻,那些水仙,經花匠修建,立於清波之上,開得淡雅潔白,露著嫩黃花蕊,煞是可愛。
裴奚若欣賞了會兒,就因為外邊風大,被傅展行抱了回去。
再坐回床上,她氣消了不少。
傅展行又遞過來一隻黑色的絲絨大盒子,“送給你的。”
“什麼呀。”裴奚若現在對他的小驚喜越來越期待,打開一看,是條滿鑽項鏈,她愛的浮誇風格,很適合宴會壓黑色禮裙,墜子彆出心裁,是朵倒垂著盛開的水仙花。
他替她戴上試一試。“花帶不走,平城也不適合養。”
所以,才給她買了條項鏈。
裴奚若心裡甜絲絲的,這些禮物,簡直送到了她的心坎裡。
也是她容貌豔麗,壓得住這條貴重的項鏈,哪怕穿著睡衣,也依舊悅目好看。
她對著鏡子欣賞了會兒,忽然想起一茬,“不過,我們又不常住這裡。你這院子種了水仙,高大上的調調就被破壞了呀。”
“這幢房子,早就是你的了。”傅展行遞來一些證件。
“這什麼?”她動手去翻,翻到一本房產證。
他擁住她,“等你可以走路,我們就去辦過戶手續。”
她怕麻煩,“你的我的,不是一樣嗎。”
“不一樣。”他吻了她一下,“這是我給你的聘禮。”
不是傅家給裴家。
是他給她的。
裴奚若聽懂了,眼眸一亮,“哇,那我的身家,豈不是一下就上億了。”
“嗯。”
“你怕不怕我有錢就變壞,去外麵包養小白臉?”她勾住他下巴,一副即將變壞的樣子,露出壞笑。
他捏了下她的臉頰,湊近道,“跟著我,你隻會越來越有錢。怎麼選?”
“那當然選跟著傅總啦,”她彎起唇,毫不猶豫地靠在他胸膛,嬌滴滴地撒嬌,“傅總要養我哦。”
“嗯,養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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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裴奚若沒那麼痛了。兩人也準備回平城。
昨天下午,她將那一池水仙拍下來,發了個朋友圈。項鏈沒拍,畢竟炫富不是她的風格。
這是她第一次秀恩愛。
一夜過去了,都沒有人看出來。
甚至有人問,為什麼要拍一池大蒜開了花。
這會兒,裴奚若掃完評論,鬱悶地扔掉手機,“早知道,我應該喜歡玫瑰。”
這樣,情人節的禮物,也不至於被誤會成大蒜開花了。
傅展行替她收拾完要帶走的東西,道,“水仙很美,是他們沒有文化。”
她揚起唇,“學霸都這樣說了,肯定沒錯。”
下樓時,還是他抱著她。
到一樓客廳,傅展行將她放在沙發,似要離去。
裴奚若不解地望著他,“你要去哪兒?”
“地下室。”
應該是去拿什麼東西吧,裴奚若沒太在意,可還是順嘴問了句,“拿什麼?”
“你送給我的畫。”他撩了下她的碎發。
“喔……”裴奚若應了聲,腦海中有個謎團蕩開——她送給他的畫,不應該在平城嗎?怎麼去地下室……
等等!
裴奚若一個激靈回過神來,迅速拽住了他的西裝衣角。
傅展行的視線順著看下來,“怎麼了?”
“……”她不知說什麼,隻有尷尬地笑,“怎麼想到要看那個畫啊?”
“那時有眼無珠,不知道是這麼重要的畫,看也沒看就放地下室了。”她送的,他自然要把它帶回平城去。
還沒看過?那太好了。
裴奚若連忙挽回,“其實也不是那麼重要啦,可有可無,可看可不看。”
“嗯?”他似是不解。
“那時我水平有限,畫得很爛。”
“你畫的都好看。”
“你地下室潮嗎?沒好好保存的話,可能已經爛了呀,你下去也是白費功夫。”她繼續努力。
他道,“不會。”
“……”裴奚若沒轍了,可總不能讓他直麵那幅陰間熒光綠小豬畫和彈簧拳頭吧,那她一定會很慘。
也許人在極限狀況下,總是特彆聰明,她忽地心生一計,捏出一把嬌柔嗓音,低低叫了聲,“老公~”
傅展行凝視著她,不動聲色。
裴奚若揪著他的衣角,手指一點一點往上爬,聲線似羞又撩,“你想看畫,不用去地下室,這裡就有一幅呀。”
話落,她緩緩掀開裙角。
下一秒,她明顯看到,男人的眸色深了深。
有戲!裴奚若正預備再接再厲,轉移掉他的注意力,卻見男人低下頭來,一隻手摁住了她的手。
他嗓音帶沙,問的話卻很清醒。“這麼緊張,不會是那幅畫有問題吧?”
“啊?你怎麼會這麼想呢?”她佯裝不解。
“那好,”傅展行一笑,將她裙擺放下,慢慢直起身,“我先去地下室。”
“至於你這幅。等我回來再看不遲。”
裴奚若:“……”
救命。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