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沒得到過答案。
這次,卻聽男人低聲道,“自學。”
“不愧是學霸,”她頓了下,想到那夜他的行徑,又補充道,“還是校霸,力氣好大啊。”
“……”
她開完這一波車,得意地彎彎唇,感覺自己占了個上風。
腿被折騰瘸了就瘸了吧,至少,嘴上她從沒輸過啊,每次車輪子都轉得飛快,他隻有無言以對的份。
正這樣想著,卻在下一秒,被男人用力摟住,再度吻下來。
裴奚若聲音被堵在嗓中,“唔”了一聲。
怎麼忘了,他是個實乾派。
……
一個吻下來,裴奚若的唇已是嫣紅,眸中也含了水光,她本就生的妖媚,那夜過後,眼角眉梢,便輕易帶上了風情。
傅展行克製住,手從她腰上離開。
裴奚若知道,男人這種時刻比較難熬。可是,她也沒有辦法。
“要是你那晚對我溫柔點,現在,也能吃上肉了。”她壞笑著,摸了摸他,“傅總,後悔嗎?”
傅展行喉結滾了滾,記憶不由被她帶了回去。
那個晚上,他唯一的後悔是弄傷了她。可他也知道,哪怕重來一次,他也無法克製得太好。
骨子裡的負麵因子,易怒的脾氣,他從小麵對,已經熟練掌握了方法,心態趨於平和。
唯獨對她,他沒有自控力。
放任自己沉溺於她的美色裡。
“後悔。”他最終順著她回答,給她一點安慰。
裴奚若果然很得意。
可她沒得意幾秒,就看到男人起身,將裝著版畫的盒子拿了過來。
她驚恐地往後縮了縮,像是麵對一個定時炸彈,“現在就要拆?”
他“嗯”了聲,用她的話,來堵住她的下一句,“說了到家就拆,食言會變成狗。”
裴奚若很沒有包袱地叫道,“汪汪汪。”
他神色不變,“變成狗也沒用。”
“……”
好吧,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到這個份上,躲也躲不掉了。
裴奚若深吸一口氣,手指捏住了銀灰色緞帶的一端,輕輕一拉。
揭開蓋子時,她快速看向窗外,“哇,有好大一隻鳥!”
哪知,傅展行對這把戲無動於衷,眼神都不帶分出去的。
她隻好提醒他稍稍靠後,自己更是把手伸得長長的,一揭蓋子,“彭”的一聲,一個紅色的拳套便快速彈了出來。
兩人毫發無傷。
傅展行先前隻聽沈鳴說過畫的內容,也未曾想過還有這種機關,一時好笑地看向她,“這就是你不讓我拆的原因?”
“是呀,哈哈哈……”裴奚若乾笑了兩聲。
也不用解釋了,那個時候,她滿心都想趕走他這個第九任,這個拳套,除了惡作劇之外,彆無其它理由。
就算她胡扯一個,也得他相信才行。
傅展行倒是沒有生氣的樣子,伸手拿出了最上麵的一幅畫。
裴奚若難得體會到這種糾結忐忑的情緒,一會兒捏捏手指,一會兒瞄瞄他,見男人神情一如既往,沒有算賬的意思,終於鬆了口氣。
再度瞥向那些小豬,她頭皮也是一麻。
怎麼會有這麼陰間的畫風,這麼猙獰的豬啊,她以後要是成為國際畫家名聲大噪,這就是她最大的黑曆史了。
……
怕傅展行看著看著,突然氣上心頭,裴奚若連忙扣住那些畫,“好了,現在看也看過了,不如我們去看看你的生日禮物呀。”
他視線在她恨不得立馬毀屍滅跡的表情上定格,一笑。“好。”
她連忙拉他站起來。
這晚,一切無事發生。
傅展行好像並沒有計較那個惡作劇。
臨睡前,裴奚若感動地摟住他,“傅總,你真是大人有大量。”
他低頭吻了下她,“話彆說得太早。”
她品出不對,心裡一驚,正要爬起來連夜逃跑,卻被他按進懷中,“現在好好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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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裴奚若都在籌備個人畫展的事。
雖說還有三四個月,可前期工作差不多已要開始了。接觸策展人、確定主題、準備作品,還有一係列瑣碎的事。
而傅展行更是繁忙,好幾天回家,已是深夜。
所以那晚,他說過的話,大概隻是嘴上威脅吧?說不定,已經忘了。
裴奚若很慶幸。
她心情一美,創作時就將音響開到了最大,興致高起來,還跟隨節拍跳幾下。
傅展行下班回來,倚在工作室門口,看了她好一會兒。
裴奚若發現了,立刻停下來,連蹦帶跳過去抱住他,“你今天回來得好早!”受音樂情緒影響,她語調也歡快無比。
他回擁住她,低頭吻著。
“腿是不是不疼了?”
她剛想答“是”,卻一下子清醒過來,連連搖頭,“還痛,還痛。”
“你剛才是跳過來的。”他淡定指出。
“我……”她開了個頭,察覺到不合適,又立馬換上一道虛弱聲線,“我剛是見到你呀,太開心了,一下就忘了身體的疼痛。說不定等一下,做著做著,又不行了啊。”
她光顧著找借口,殊不知,這這模樣、語調、這台詞,任意一項,都是對男人最好的催情藥。
何況她皆而有之。
被拋上床時,裴奚若嚇得想跑。
卻被他扯回來。
男人的吻,將她意識一點點蠶食。
最後她退無可退,隻好說,“那你輕一……點!”尾音一碎。
在他的掌控下,她像是浪潮中的一塊浮板,意識時而飄忽、時而歡愉,迷迷糊糊時,忽然福至心靈——
怪不得那天,他沒有當場發作。
原來,是要留到此刻,一次性算個總賬。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