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夫人氣的拍了她一下:“這都是為了誰?要不是你一開始想做妃子,我們也不用白效力,現在反說是我們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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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同和容辭一起出了馮府,就先吩咐其他人先回去,轉頭與容辭道:“夫人,雖然馮小姐的話裡有不少漏洞,但已經基本排除了顧小姐的嫌疑,您自可放心。”
說著又歎了口氣:“隻是真凶尚還沒有半分頭緒,真是顯得我等十分無能。”
容辭猶豫了一會兒,覺得他是趙繼達的徒弟,看樣子與他還十分親近,自己如今的情況應該不會被誤會是凶手,才說道:“方內官,我昨晚其實曾路過馮小姐被襲擊的地方。”
“哦?”方同果然沒有懷疑她,而是很感興趣的追問:“可是看到了什麼。”
容辭道:“好像是兩人在爭執,但隻持續了很短的時間,後來就有人離開了,我分辨不清是什麼人,隻記得從發髻上看,應該是個未婚的小姐而非婦人,她頭上戴這一支不算普通的蟲草花樣的金步搖,你可以照著這個查一查,就算不是真凶,多一個目擊者也是好的。”
這也算得上難得的線索了,方同聽了也有些欣喜,跟容辭道彆後就馬不停蹄的繼續查案去了。
容辭回去把事情跟王氏說了,這才讓她們母女兩個徹底放下了心,隨後急著商議進宮的事,便打發容辭回去了。
容辭也不在意被這樣怠慢,反正見到她們反而會讓人心情不好,便也不囉嗦,二話沒說回了三省院。
剛到門口,便見朝英並知棋守在門外,見容辭來了便行禮道:“請二奶奶安。”
容辭詫異道:“你們怎麼在這兒?怎麼不去前邊伺候你們二爺?”
朝英小聲回答:“二爺方才一直在屋裡,說是想等您回來說說話,可能是這幾日有些累了,便在榻上睡著了,小的們不敢打攪,便退出來了。”
容辭嗯了一聲,獨自走到了屋裡,到了西次間見沒人,又走進的臥室,這次就看到顧宗霖側躺在臨窗的小榻上,頭枕著迎枕,雙膝微屈,一張毯子落到地上,想來是睡得不舒服,翻身所以落下來的。
她本來不想多管,但自己獨自坐了一會兒後,總是不自覺地往那邊看,越看越不順眼,忍了好半天,終於暗歎了一聲,終於還是起身走到了榻前,彎腰將毯子撿起來,沒好氣的給他蓋在了身上。
容辭覺得自己沒法跟他在一起多待了,就去東次間挑了本書來看以打發時間,想等顧宗霖自己醒了再說。
沒想到直到她看完了大半本書,低頭低的脖子都有些痛了,西邊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直到現在還沒有將專為外出見人帶的滿頭珠翠摘下來,現在壓得她的腦袋直發沉。等的實在不耐煩了,便將書放下回到臥室裡,目不斜視的走到梳妝台前,想先把頭發弄清淨了再說其它。
剛把亂七八糟的簪環取下來又摘下一隻耳墜,正要摘另一隻時,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囈語聲。
容辭停下手裡的動作,回過頭一看,見顧宗霖依舊沒醒,但呼吸聲沉重,嘴裡不知在念叨著什麼東西。
她皺了皺眉,走到榻前坐下,隻見顧宗霖皺緊眉頭,咬著牙關,臉上還出了大片的汗水,順著鬢角和側頰流下來。
這可不像是做了普通的噩夢,容辭見狀嚇了一跳,去探了探顧宗霖的額頭,發現那裡冰涼一片。
她連忙輕拍他的臉頰,卻見他眼皮劇烈抖動,但就是睜不開,一副被夢魘住的樣子。
容辭見叫不醒他,反而讓他掙紮的更厲害了,就一邊準備喊人進來,一邊拿了帕子想給他略擦一擦流了滿臉的汗水,誰知手帕剛碰到他的臉,還沒來得及擦兩下,顧宗霖便猛地睜開了雙眼。
他一點沒有剛醒時的迷茫,反而十分警覺,快速轉頭看向眼前的人,黑色的瞳仁中映出了容辭的影子,下一瞬便狠狠地一縮:
“怎麼是你?!”
容辭一臉懵,不知道他明明是在自己屋裡,為什麼會問出這種話,想著是不是睡懵了,剛要給他解釋一下,卻在看到他的雙眼時一下子頓住了:
那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她,其中蘊含蘊含著大量的負麵情緒,有震驚,有憤怒,還有……深深地憎惡……
——這種眼神,這種表情,這種態度……
容辭微微眯起雙眼,緩緩將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正給他擦著汗的手收了回來,略微歪了歪頭,盯著他一字一頓的問道:
“二爺,這是做了什麼夢居然被嚇成這樣?你——還能記起這裡是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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