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獨發(2 / 2)

李嬤嬤在旁邊聽到這裡,在容辭耳邊說:“姑娘,您的官籍還沒消,不如趁這次……”

容辭這才想起現在顧家出孝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當初顧宗霖答應的事還沒辦完……自己卻已經把那邊忘得差不多了……

主要是這年頭官籍不怎麼重要,隻要是拜了天地,即使沒有在官府備案也是真夫妻,還有的兩個人和離了好多年,各自婚嫁之後也沒消籍,所以這東西可有可無,並不礙什麼事,隻是證明過這兩人曾經做過夫妻罷了。

雖說如此,要是把這最後一件事辦完能免後顧之憂就再好不過了。

*

算起來,顧宗霖和容辭已經有近三年沒有見麵了,最後一次見麵還起了爭執,算是不歡而散,現在兩人相對而坐,空氣裡彌漫的都是滿滿的尷尬。

顧宗霖的樣子並沒有變多少,但容辭已經從少女蛻變成了成熟女子的模樣。

她比顧宗霖上一世的印象中高了一些,在女子中算是高挑的身材,看起來雖纖細但不羸弱,麵上眼裡也不是當初柔順軟弱、委曲求全的卑微神態。她相當冷淡,低垂著眼睛水眸半掩,整個人都散發著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情緒。

上一次見麵的時候顧宗霖對她的這種態度還很疑惑,因為他對容辭的印象,除了圓房那次,一直覺得她是一個百依百順體貼溫婉的女子,遇事總是習慣退一步,從不與人起爭執,作為她的丈夫總是省心的,若不是那次的事,其實顧宗霖已經默認自己是願意與這個女子相伴一生的。

可現在,他已經知道她的性格與態度會發生這樣大變化的原因了……

“侯爺既然有急事,又因何這般沉默?不若趁早說出來,省了彼此的麻煩不好麼?”

到底是容辭先開了口,她不想在顧府浪費時間,因此不像顧宗霖這麼這麼沉得住氣。

顧宗霖一開始沒答話,像是思慮了一會兒才開口:“全家都已經除服了,沒有女主人操持,凡事都有不便……”

容辭聞言驚訝的抬頭:“您叫我回來就是為了這事兒嗎?難道還要我提醒您我們已·經·和·離了麼?”

和離這兩個字她故意說的抑揚頓挫,絕不會被忽略。

顧宗霖驟然繃緊下顎,好半天才壓著聲音道:“我也說過,你……表麵上仍然是龔毅侯夫人,這是你應儘的責任。”

容辭幾乎要被氣笑了:“我的記憶沒有出問題,當初我們說的隻是不公布和離的消息,可沒說我仍要以這種假身份拋頭露麵吧?不主動說我們已經沒關係了,不代表就要讓所有人見到我們的關係仍然如初。”

顧宗霖不像兩人翻臉時一樣對容辭充滿不滿,而是平靜底下有種異樣的壓抑,他的語氣也不強硬,但就是很固執的在要求:“隻是隨我出門一趟罷了,並不需要你多費力氣。”

容辭看了他半晌,突然問道:“知琴哪兒去了?”

顧宗霖頓了一下,“發賣了。”

容辭這便知道了,她冷冷的一笑,滿是諷刺的意味:“原來是知道冤枉了人,這才又來這一套,真是招式總也不顯老,可你明知不管用,為何又要白費力氣呢?”

上一世容辭流產之後沒多久,知琴就成了顧宗霖的通房丫頭,接著她很快懷孕生育了長子,又成了府中唯一的姨娘,顧宗霖可能是為了後繼有人才納的她,因此直到孩子出生,他也不打算再要其他人,知琴仍是後院裡唯一的女人,很是風光得意了一段時間。

容辭那時在靜本院中過著平靜又有些無聊的日子,某一天突然聽說知琴突然被關了起來,她為顧宗霖生的長子也驟然失寵,挪到了城外的莊子上,儼然就是一副恨不得從沒生過這孩子的態度。

容辭那時雖不知道是誰抖摟出來的,可也能隱約猜到知琴是因為什麼事失的寵,又過了一段日子,顧宗霖主動來見了她一次,他生來高傲,自然不會為此事道歉,他都說到任何相關的事情,甚至也沒提起兩人那個未出世就失去了的孩子,隻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她要是願意,可以搬回三省院去。

說實話,容辭就是要餓死了也不想去吃他那一口嗟來之食,那話聽到耳朵裡屈辱感持續了好多年都沒有消散,所以她後來後悔過許多事——不該在萬安山賭氣跑出去,不該嫁給顧宗霖,不該因為愧疚裝賢惠,甚至不該往書房裡送哪一碗雞湯,可是

作者有話要說:  她卻從未後悔與顧宗霖決裂,寧肯在靜本院中孤孤單單的死掉也絕不想回去接受那種漫不經心又高高在上的補償。

她到底是個人,不是一條狗,做不到為了活得好而委曲求全到那種地步。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陳霧善 30瓶;如夢似幻、由之 10瓶;晚安巴黎 5瓶;與王同袍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