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獨發(2 / 2)

幾個剛才議論過容辭的人紛紛咽著口水,竟像是許容菀替自己受罰,他們本人逃脫了一劫般心有餘悸。

王氏坐在一旁,低垂著眼皮像是不為所動,但其實眼珠子飛快的顫動,驚疑之心不比任何人低。

謝懷章不管旁人,隻看到容辭沒說什麼,便隨意揮了揮手,林睿滿心苦澀,此時卻也不得不知趣的將妻子半托半攙的帶了出去。

廳中剛才歡快的氣氛已經一掃而儘,安靜的便是一根針落地也能聞見,所有人都提著心低頭保持著沉默,生怕陛下還嫌不夠,牽連出幾個人出來陪許容菀。

最後還是謝璿打破了沉默,她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一般笑道:“陛下,剛才那人對太子無禮,但她的話卻給我提了個醒。”

謝懷章道:“哦?姑母所慮何事?”

“容辭這孩子許久之前便與其夫和離,現在確實是白身,可她拚死救了太子一命,便是咱們皇室的恩人,陛下竟也沒想賞些什麼嗎?累得她立下大功,卻還要被無名小輩輕視。”

謝懷章便做出思索的樣子。

容辭不了解謝璿,可卻很了解謝懷章,她一見他一出口的語氣神態便知道這是一出雙簧,必定是早與長公主商量好了,不論有沒有許容菀這一出怕是都會找機會引出這番話來。她信謝懷章自有打算,便不做聲的靜觀其變。

終於,謝懷章抬起頭對著謝璿,眼神卻看著容辭道:“姑母所言即使,這確實是朕的疏忽。”說著抬手示意趙繼達上前,吩咐道:“你派人通知中書舍人擬旨,傳於內閣用印後下發司禮監與禮部——朕封許氏為郡夫人……就擬端陽二字罷。”

趙繼達領命,立即去辦了。

即使眾人仍舊心懷懼意,此時也不禁偷偷向上看去,甚至忍不住與人私語討論。“郡夫人”是二品女眷品級,可不依其子其夫便能受封,一般是女子個人於國有功才會賜予,在大梁諸女眷中,僅次於一品國夫人。

謝璿拍了拍容辭:“孩子,聽見了麼,陛下特封你為端陽郡夫人,還不快謝恩。”

容辭早在剛才便有預感,此時並未露驚色,隻是默默的站起身跪於謝懷章麵前道:“臣婦謝陛下隆恩。”

其他人不知內情,反對她這樣榮辱不驚有了敬佩之意。

容辭謝完恩,聽謝懷章的聲音道:“端陽夫人平身。”

她見謝懷章伸手,便以為這是虛扶,剛想順勢自己站起來,卻沒想到謝懷章竟結結實實的托住了她的手臂,甚至趁著其他人被容辭的身形遮擋視線,還向下真切的攥住了她的手,將她扶了起來。

容辭吃了一驚,沒想著他當著自己姑姑和這麼多人的麵竟然這樣大膽,這眾目睽睽之下做出這樣的動作,讓她有種……偷情的感覺,不禁又羞又惱,在起身的同時狠狠照著男人的手掌掐了一把。

謝懷章含笑的看著她,像是沒察覺到痛似的,並沒有撒手,還輕輕捏了捏她的手指。

容辭瞪了一眼這個當初自己以為端肅有禮的正人君子,顧不得長公主在看著,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將手用力抽了出來。

謝璿離他們隻有咫尺之隔,如何看不出這兩人的眉眼官司,當下差點笑噴出來,忙用寬大的衣袖掩住嘴,然後讓容辭坐下,忍著笑對眾人道:“怎麼?本宮這兒的菊花不夠美麼?怎麼連個欣賞的的沒有,你們的詩詞歌賦都哪兒去了?”

眾人如夢初醒,像是剛剛誇圓圓一般又用同樣的語氣把公主的花上上下下誇了個遍,在眾才子出聲現場作了幾首詩之後,氣氛總算緩和了下來,這些人也終於鬆了口氣,開始有閒心爭奇鬥豔比試才華。

接著謝璿命人上了菊花酥、菊花糕等點心,又泡了菊花茶同飲,雖不比龍井、六安等茶上的了台麵,也算是風味俱佳了。

謝懷章支著頭看其他人玩樂,過了一會兒突然對謝璿道:“姑母這園子怕也不止此處風景好,朕有些悶了,這便出去走走,不打擾諸位的雅興了。”

謝璿眉眼一動,將圓圓從容辭那邊抱過來,摟緊了道:“陛下自便吧,但我許久未曾與太子說話了,可不許將他帶走。”

謝懷章眼中就帶了笑,輕聲道:“那朕不是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豈不枯燥麼?”

說著走到容辭跟前,無視她驟然睜大了的雙眼,伸出了手:“便請夫人與朕同行吧。”

剛才還吟詩作賦、談天談地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沒幾息便徹底恢複了安靜,所有人都被謝懷章的動作弄蒙了,茫然的看著陛下單獨邀請端陽郡夫人同行。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啊啊啊!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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