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辭聽他話裡的意思卻是已經認定了幕後主使另有其人。
餘氏不過一個小小的才人,她便是想要做什麼齷齪事也沒那個能力,況且......若是太子出事,她並沒辦法直接得到好處——她的位分是在太低了,一個宮女出身的六品才人,不論皇帝有沒有親生兒子,不論是誰將來繼承大統,和她都扯不上關係。
容辭看著謝懷章:“二哥,若是按照動機猜測,是後宮妃嬪作為的可能性就不高了。”
“事無絕對,”謝懷章想到妻子孩子當時所受的苦就覺得惱恨異常:“一般的妃子這麼做的意義或許不大,但是有一個人......”
話還沒說完我,趙繼達便在外間通傳道:“陛下,杜大人方才遞了折子,說是有急事要稟報。”
杜閣老是內閣的次輔,又人老成精,他說的急事必定真是十萬火急。
謝懷章便準了他的請見。
容辭見狀想先回避,卻被謝懷章按住了:“無妨,卑不抑尊,你是皇後,沒有給臣子讓位的道理,在此旁聽就是了。”
因此等杜閣老進來時,見到正殿中不隻有皇帝,還有剛剛被冊封不到半個月的中宮。
他在心裡為難了隻一瞬間就放下了猶豫,麵不改色的向帝後行了禮,被叫起之後卻沒有動,拖著已經有些老邁的身子跪伏在地上。
“老臣前來請罪,請陛下治臣之罪。”
謝懷章的眼神一動,問:“卿何罪之有?”
杜閣老下頜緊繃,看得出來內心並不平靜,但還是硬著頭皮照實說了:“敢問陛下,前一陣子太子殿下有恙,是否當真是因為一種叫做‘赤櫻岩’的藥石?”
知道赤櫻岩的事並不奇怪,畢竟當初為了救皇太子的命,大梁上下廣貼告示求訪民間名醫,後來太子果然痊愈,人多口雜,其實很多有門路的人都知道太子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但是偏在這個時候提起這事,肯定也彆有深意。
這件案子一波三折,揪出的竟然都是真凶的障眼法,那人便如同毒蛇一般時時覬覦著那個幼小的孩童。
容辭為了不給謝懷章壓力,麵上從沒有表現的太過焦急,但其實每每想到這事兒都如鯁在喉,早就有些按耐不住了。
她聽了杜閣老這似是帶著深意的話,心中就像是火上潑了一層滾油一般,忍不住先開了口:
“大人,您先把話說清楚。”
皇後的急切讓杜閣老略微差異,他已經無暇顧及其他,一咬牙就順勢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臣的孫女......”
*
承慶宮。
微微的檀香彌漫,室內裝飾十分樸素,絲絲縷縷的煙霧環繞在空氣中。
德妃坐在窗前臨帖,但是卻怎麼也靜不下心來,心像是被一隻大手緊緊的攥住一般,既痛且慌,手下本來捏的穩穩的毛筆也開始抖個不停。
身旁的大宮女見狀端了一杯茶來:“娘娘是不是累了,快歇歇吧,這字什麼時候練都成,何苦逼的自己這麼緊呢。”
德妃扶著她的手坐在了一旁,撫著胸口道:“不是累,就是覺得心神不寧,像是要出什麼事一樣。”
“能有什麼......”那宮人臉色一變,湊到德妃耳邊低聲道:“娘娘,今日立政殿請安,餘才人不在......”
德妃閉上眼,長出了一口氣:“彆提這事了,不管怎麼樣,都與咱們無關。”
這時,殿外突然一陣聲響,德妃的眼睛驟然張開,淩厲的向門口看去。
也就是眨眼的功夫,數名禁衛不顧門口宮人們的阻攔強行把門打開衝了進來。
大宮女臉色難看的伸手去推擋:“放肆,這裡是德妃娘娘的住所,你們怎麼敢如此無禮?!”
德妃揮手示意她退開,起身定定的看著為首的禁衛。
那人微微一笑,也不在意德妃那看似鎮定實則陰沉無比的眼神,將一道金冊高舉:“承慶宮娘娘,陛下手諭,請您跟我們走一趟吧”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就快要完結了,已經定好了幾個要寫的番外,你們如果有特彆想看的就提一下,要是我有靈感的話可以添上一兩個,有點舍不得,愛你們。
*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6473776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