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七章(2 / 2)

秘密 若花辭樹 6244 字 8個月前

沈眷等了一會兒,白紙上沒有出現新的字,顧樹歌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她沉默了一下,轉開話題,說起了案情:“我總覺得,這件案子帶著強烈的個人情緒,你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顧樹歌從回憶中出來,都不用怎麼思考,就下筆寫:“沒有。”

她是去散心讀書的,也是……去忘記對沈眷的感情的,哪有心思去跟人結仇。周圍的人都知道她的背景,也不會跟她過不去,所以這四年她過得很平靜,甚至連口角都沒跟人起過,更不存在得罪什麼人。

沈眷見她寫得篤定,當然沒有懷疑,說起自己的情況:“我得罪人肯定是不少的,但都是商場上的事。”

顧樹歌明白她的意思,商人都是無利不起早,她死會引起顧氏內部動蕩,可是如果是對頭乾的,那麼後麵偷遺體就說不通了。

這起案子處處都藏著撲朔迷離的內情。

光靠她們兩個在家裡推斷肯定是推斷不出的。沈眷讓顧樹歌把差點被花盆砸到那回的地點,還有那個女孩子的模樣描述一遍,然後她聯係了駐英子公司的總裁,找了個借口,讓他找個靠得住的私家偵探,調查那個地點,那個女孩子,並且叮囑了不要打草驚蛇。

子公司的負責人是英國人,做這件事會方便得多。

然後她就帶著顧樹歌出門,找了劉國華來,把從顧樹歌這裡知道的事情,轉述給他。

劉國華聽完,就有些驚疑不定。

沈眷沒有打擾他思考,端著茶,想著彆的事。

顧樹歌就坐在沈眷邊上,看著劉國華的神情幾度變化,然後說:“這事情,不對頭啊。”

“怎麼說?”沈眷問。

劉國華有些懷疑,又有些迷惑,說:“您看,摔花盆和車禍雖然有共同的特點,都可以裝作意外,但是相比起來,前麵那件事就粗糙得多了,那個女孩子露的破綻也很隨便,完全沒有一種精心算計過的樣子。而車禍,從一開始就做得很精細,毫無破綻,偷竊遺體就更不用說了,鯨落蘭這三個字我怕是這輩子都記得。”

他這一說,顧樹歌也覺得兩件事落差太大,前麵那一件就像是隨手做的,能成就成,不能成就算了,而後麵那一件步步算計,環環精心,不止要亡者的命,還要折磨活著的人。透露著波雲詭譎,還能感覺到凶手的恨意。

“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人乾的!”劉國華總結道。

這起案子更複雜了。

“難道有兩撥人要顧小姐的命?”他聲音低下來,像是自語,滿臉都是思考。

顧樹歌真覺得她可能是個假的顧樹歌,她挖空了記憶,都沒找出一個仇家,結果這私家偵探懷疑有兩撥人要她的命。

沈眷開口:“根據我對小歌的了解,她平時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劉國華歎了口氣,得罪過倒好了,至少有個調查的方向。

“也許是擋了某個人的路,也許是無意間掌握了誰的把柄,也可能單純就是顧小姐處處優越,礙著了誰的眼……可能性太多了,殺人動機沒法確定,這案子還得回歸到車禍上來。”

就像是拚圖,車禍是最大的一塊,從它拚起,思路要多一點。

沈眷告訴他前麵那件事,是給他提供線索,拓展一下案情。但顯然,這條線索讓案情更複雜了。

兩者之間肯定是有聯係的,因為發生的時間間隔隻有一個星期,不可能這麼巧。

“找到這兩者的聯係,案子就破了。”劉國華喃喃自語。

可是怎麼找呢,他一籌莫展。

劉國華很聰明地沒有問雇主線索是從哪裡來的,他倒沒想到沈眷直接把受害人的靈魂圈養起來了,隻以為她們富貴人家有什麼彎彎繞繞的門道。

沈眷跟他碰完麵準備去公司,上了車,才發現顧樹歌特彆安靜,沒有任何動靜。

“小歌。”她叫了一聲。

顧樹歌伸出手指,在她手背上點了一下。

沈眷見她在,就放心了。

因為那一句“如果你四年前沒有離開,現在會是什麼樣的”,顧樹歌不大自在,有點不知道怎麼跟沈眷相處。

沈眷感覺到她的沉默,到停車場後,沒有立刻下車,但她好像也陷入某種製約裡,跟著沉默起來。

沉默的一人一鬼造就了沉默的停車場。

顧樹歌想不能這麼下去了。她把注意力轉移到案情上,然後想起來,她不是獨自思考的,她腦子裡有個惡念,或許她沒注意到得罪過什麼人,惡念注意到了呢。

顧樹歌覺得自己有點機智,把這個想法告訴了沈眷,順便跟她解釋了惡念是誰。

沈眷了解後,露出了一言難儘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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