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該說的她已經說完,田婉兒不願意聽從這個建議她也沒辦法。至於更多的,薑菱幫不上忙,也分不出同情心和憐憫心。
總不能因著田婉兒不想報官,她就好心收留田婉兒吧?她又不是記吃不記打的聖/母。更何況,田婉兒說的到底是不是事實,誰能保證?最起碼薑菱對田婉兒的信任度就很低,更不想引/狼/入室,重蹈/覆/轍。
再一想到她在這兒被田婉兒耽誤的時間真的有些久了,薑三海在馬車上肯定等的很累,還有薑大壯三個小的也很快就要下學堂,薑菱不再停留,索性拉著齊瀾轉身走人了。
齊瀾自然不會留步,任由薑菱拉著迅速離去,直接上了停在不遠處的馬車。
田婉兒正傷心不已的嚎啕大哭,哭到一半卻沒有等來薑菱的下文,小心翼翼的抬起頭想要看看薑菱的反應。哪曾想到等著她的,是空無一人的街道。
猛地站起身來,田婉兒連忙四下尋找,沒奈何一個人也沒有。薑菱、齊瀾,還有之前停在道路旁的馬車,都不見了。
薑菱!她都已經豁出尊嚴不要,將自己最難堪、最丟人的遭遇攤開在了薑菱的麵前,薑菱還是這般鐵石心腸,對她的生死不管不顧!
好,很好!既然這樣,那她也就不客氣了!不就是鬨嗎?大不了她就奉陪到底!她倒要看看,是她這個光腳的厲害,還是薑三海一個需要保全名聲的讀書人更加厲害!
馬車上,薑三海已經等得睡著了。原本出考場的時候,他還不覺得累。沒成想上了馬車喝了薑菱特意為他準備的熱水、吃了幾塊點心之後,他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噓!”衝著齊瀾輕輕比了比,薑菱小心翼翼的轉身下了馬車。
“坐你家的馬車。”跟齊瀾,薑菱向來不客氣,說著就徑自走向齊王府的馬車。
齊瀾自然不會拒絕,默默跟在了薑菱的身後。
薑大壯他們三兄弟今日在學堂外等的有些久。就在三人商量著要不要自己回家的時候,薑家的馬車和齊王府的馬車一前一後的到來了。
“你們三個都過來坐。”就因為今日人多,薑菱特意將齊王府的馬車也帶上了。眼下薑三海在前麵的馬車睡著了,薑菱索性將三個孩子都安排在了齊王府的馬車上。
薑大壯三個孩子立馬笑著跑了過去。
說起來,齊王府的馬車比薑家的馬車可要好不少,而且也更大。薑大壯他們不是經常坐,但也確實心存期待。這不,一有機會,三個孩子樂顛顛就爬上了馬車。
第一場考試順利結束,薑三海一回到家就睡了一個很長的覺。待到睡醒,收拾完畢又填飽肚子,第二場考試正好開始。
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薑三海準備好筆墨,依然在薑菱的陪同下前往考場。
再然後,薑三海和薑菱被堵在了考場外。
田婉兒是真的很厲害。她竟然一身披麻戴孝,直接跪在了考場外,並且還在自己的麵前豎起了一塊木牌,上麵寫著:尋夫。
薑三海和薑菱到的時候,田婉兒身邊已經圍了一圈人,而且議論聲紛紛四起,已然傳的沸沸揚揚。
隔著人群中的間隙,田婉兒對上了薑菱的視線。
極為不明顯的,田婉兒勾了勾嘴角,眼底儘是挑釁和威脅。她今日給薑三海留了餘地,沒有讓人寫出“薑三海”這三個大字。可是下一場考試,她就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了。
薑菱看懂了田婉兒的威脅。不屑的嗤笑一聲,薑菱先將薑三海送進考場,這才慢悠悠的晃到田婉兒的麵前。
“喲,這不是咱們村的田婉兒嗎?你不是逃婚才偷偷從家裡跑出來的?怎麼還跑到這考場外找夫君了?你夫君正帶著孩子在咱們老家那邊苦苦盼著你回去呢!”帶著一臉的詫異,薑菱嗓音清脆,當眾點出了田婉兒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