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在外麵偷聽,被吳姐姐發現後還罵我們,我們不過是與你辯駁了幾句,你就推了吳姐姐一把,木兒也是護主心切才不小心撞到了你,你怎能顛倒是非給黑白呢?”
說話的是禮部侍郎之女周喜彤,若說原主最大的情敵是誰,那肯定是太傅之女沈瑤了,對方可跟原主這個一字不識的人不一樣,什麼琴棋書畫幾乎是樣樣精通,乃是京中第一才女,因為太子曾經與沈瑤說過話,原主就恨得牙癢癢,也是把對方當成了最大的情敵,而這個吳玉和周喜彤則是沈瑤的人,看起來原主每次都在找她們麻煩,可實際卻並沒有占的什麼便宜。
對方經常拐著彎罵原主,可她一點察覺也沒有,雖然其他人麵上對她畏懼三分,可私底下怕是對原主早就輕蔑不已,不過她也的確是笨,每次去找沈瑤的麻煩,不但沒討到什麼便宜,反而被人拐著彎折辱一番,原主還察覺不出來,柳吟還是挺心疼她的,沒有城府哪怕家世再顯赫也是空的。
“你……你們胡說!分明是那個小賤人故意推我的!”林璿氣的臉紅脖子粗,她的腦子比原主好不到哪裡去。
見此,對麵的人都一副畏懼的退後一步,那個吳玉也是一臉委屈的解釋起來,“木兒也是無心之失,而且是林姐姐在門外偷聽,這豈是君子所為?”
話落,林璿頓時一噎,樓下大堂的人也紛紛往二樓望來。
“再說……彤兒所說的一丘之貉並未指的是林姐姐與柳姐姐,林姐姐就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的給我們扣帽子著實冤枉。”吳玉說著好似要哭了一般。
林璿氣的火冒三丈,隻能把目光投向柳吟,“吟妹妹你千萬不能被這兩個小賤人給騙了,我分明聽到她們在罵你蠢笨無腦,還說太子殿下哪怕娶一頭豬也不會娶你,我可都聽的一清二楚!”
聞言,柳吟倒是慢慢摘下了帷帽,這個不用林璿證明,她知道這兩人一直都看不起原主,覺得她沒腦子比不上沈瑤,不過她可不是原主,今天非得讓這人明白一句話,那就是在絕對的權勢麵前,一切嬌柔做作都是浮雲!
“林姐姐可莫冤枉我二人,就算借我們幾百個膽子,也不敢這樣編排柳姐姐的。”兩人一副惶恐不安的低下頭,像是被人欺負了一般。
柳吟咬著糖人,一步一步走近兩人,忽然眯起眼捏起那個吳玉的下巴,“真是一張漂亮臉蛋,這要是在上麵劃上幾刀不知道會怎麼樣?”
四目相對,這個吳玉瞬間臉色一變,嚇得整個身子都抖了起來,這柳吟仗著家世向來囂張跋扈,沒有什麼她不敢做的,說劃她的臉可能真的會這樣做。
“你……你不能這樣對吳姐姐……”那個周喜彤白著臉擋在吳玉身前,赫然一副姐妹情深。
聞言,柳吟學著原主的語氣,眉梢一挑,“你說不能就不能?居然敢在背後這樣編排本小姐,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今天不給點教訓你們怕是不會長記性!”
“對對對,一定要讓她們長記性!”林璿在一旁得意的笑了起來。
沒想到她居然來真的,兩人都是連忙往夠退去,身子顫顫巍巍的。
“當然,你們要是給我端茶認錯,並且說說你們錯在哪了,我可以大人不計小人過放你們一馬。”柳吟一邊咬著她的糖人,一副心胸開闊的模樣。
見此,兩人都是相視一眼,覺得這柳吟肯定沒有這個膽子,平時欺壓她們也就罷了,可她們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之女,對方怎麼敢真的劃破她們的臉?
這樣一想,都是一副清高的挺直背脊,“沒有做過的事我們是萬萬不能認的!”
沒錯,柳吟肯定不會真的劃彆人的臉,隻是見這人居然還在賭自己有沒有這個膽子,一時間也起了嚇唬她們的心思。
大手一揮,她聲音清脆,“給我拉住她們!”
話落,細雲顯然早就習慣了這種場景,有過武功底子的她立馬一把拉住了吳玉的胳膊,狠狠將人按在牆上,樓下大堂的人都站起身伸著腦袋往樓上看。
林璿立馬遞過一根簪子,深刻貫徹到了跟班的精髓。
“吳姐姐!”周喜彤急的眼眶都紅了。
接過簪子,柳吟笑眯眯的上前一步,看著對方眼中的恐懼,心裡莫名一陣舒爽,宅鬥什麼的多累,她就喜歡欺負人。
可剛等她靠近吳玉,卻隻覺得周圍突然一陣寂靜,其他人都是臉色一變,那個周喜彤忽然對著她身後顫顫巍巍的福下身,與林璿齊齊恭聲道:“臣女見過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