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臟了幾套卻想讓朕賠你好幾身嗎?”
“嗯嗯,沒錯。”許雯雯點頭,“兒臣就是這麼想的。”
康熙笑著搖搖頭,嘴上卻是直接同意了,“好,朕陪你好幾身。”
……
自打許雯雯回來之後,康熙便不複從前的狀態,沒有大臣不長眼地在康熙麵前說什麼太子和大阿哥的話,康熙也就跟之前一樣接見大臣們,甚至恢複了之前的圍獵——不過在此之前,康熙傳信到了京城,讓諸王、大臣、侍衛和文武官員等立即出發前往布爾哈蘇台行宮。
不過即使是恢複了圍獵,康熙也隻是在第一天的時候出麵了,剩下的幾天就以許雯雯為首。許雯雯對圍獵什麼的也不感興趣,跟康熙一樣出麵了一次之後就直接將事情都甩給胤祥了——你已經二十多歲了,是個男人了,是時候承擔起生活的重擔了。
如此,雖然圍獵依舊照常進行下去了,但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便宣告結束,然後一乾人等便待在了行宮等著京城的來人。
在等待的過程中,常有大臣來尋許雯雯,許雯雯覺得他們是想從自己這兒打聽點什麼,這讓許雯雯有些不滿,所以這些官員一般隻來得及行禮,下一秒對上許雯雯那冷漠的眼神後就默默吞下了自己要說的話。
“劉羅?”許雯雯抬頭看了一眼麵前的官員,伸手翻了一下麵前的手冊,“祖籍巴蜀?”
“是。”劉羅把頭壓得很低,心下開始後悔:之前回來的官員也沒說王爺他會問這個問題啊!他們不是隻要過來拜見王爺,讓王爺明白他們其實是站在王爺這邊,支持王爺的不就行了嗎?
“本王記得四年前汗阿瑪頒布了禁礦政策,你們巴蜀就在其中,本王沒記錯吧?”
這是康熙四十三年的事情了,康熙親自頒布的禁礦政策,當時許雯雯並未在京城,等她知道這件事的時候聖旨已經頒布了,目前已經無法轉回了。這禁礦政策跟海禁差不多,都是起初瞧著很有用,能達到康熙的目的。但隻能防一時,等這一時過去之後,局麵會比禁礦之前更加糟糕。
她這幾天待在行宮閒著也是無事,所以便重新看起了日誌,然後發現了這件當初被忽視過去的事情。
“回王爺的話,巴蜀確實就在其中。”
“那你知道禁礦之後以前的礦民在做什麼嗎?生活可能比得上尋常的百姓?”
“臣,臣……”
“不知道嗎?”許雯雯輕輕唔了一聲,倒也沒有生氣,畢竟若說錯也算是她的錯,他當時一心撲在種瓜上麵,倒是漏了這件事,“除了巴蜀,還有粵東、湖南、河南、山西、雲南等地……本王交代你一個任務,你去尋剛剛這些祖籍的官員,讓他們差自己的家人去瞧瞧以前的礦民現在如何謀生,生活如何。你且放心,這件事本王已經提前知會了汗阿瑪。”
劉羅低頭應是,語氣異常激昂:“臣一定不負王爺所托,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許雯雯:????
這麼激動做什麼?她說了什麼可以讓她很激動的話嗎?
許雯雯不解,不過並沒有深究,因為不重要,許雯雯隻要保證他能老老實實做事就行了。
……
雖然中間經曆了一些奔波,但在康熙四十七年九月四日這天,康熙如同曆史上那般在布爾哈蘇台行宮召見了匆匆趕來的諸王和文武本官等,隨後什麼閒話也沒有說,甚至他自己隻是老神在在地坐在上首,由一旁的梁九功念出了曆史上康熙曾經說過的話。
“太子專擅威權,肆惡虐眾,將諸王大臣隨意捶撻;窮奢極欲……”
許雯雯低頭盯著地麵,心中一陣陣怪異:怎麼回事兒?曆史就這麼改變了?不是康熙自己哭著說了?甚至都沒放胤礽出來?
梁九功念得很慢,不過原話並不是很長,所以還是很快就念完了。待梁九功念完之後,康熙的視線便掃視了一眼下麵的諸王和大臣,薄唇微啟:“朕已決意,廢太子。”
“皇上英明。”
在場的眾人紛紛下跪,很是整齊地說著“皇上英明”,許雯雯甚至晚了一步才跪了下來,腦瓜子嗡嗡的:不是,就這麼久好了?不用哭效果也很好?這些大臣都不反駁的嗎?太子黨呢?
“另,立雍親王胤禛為太子,待回京稟告天地、太廟和社稷後,行加封太子之禮。”
許雯雯猛地抬起頭,耳邊也同步響起了“皇上英明!”的聲音——這聲皇上英明甚至要比剛剛的聲音還大!
“汗阿瑪……”許雯雯試圖開口說點什麼,心裡在想這個時候到底要不要矜持,堅持三辭三讓什麼的,但康熙隻看了她一眼,說了一聲“朕意已決”後便宣布散會,然後直接便走了,留下許雯雯站在原地,耳朵瞬間被恭賀的聲音填滿。
所以,她,這,這已經算是一個準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