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2 / 2)

不對不對,昨天那是在誆她而已。

傅司年的心思她從來就沒猜透過,她到底該怎麼做,怎麼說,才能消除傅司年心底的疙瘩呢?

要不跑吧?

跑不掉跑不掉,傅司年失蹤的時候她或許還能跑一跑,現在沒可能了。

所以當初傅司年失蹤的時候,她為什麼沒跑?

想來想去,鬱朵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貿然行動的較好。

她踮腳下樓,沒發出一絲聲響,在廚房找到正在處理海鮮的連姨,滿臉堆笑,“連姨,中午吃海鮮?”

連姨笑看了她一眼,手利索將明蝦扯去蝦線,“是啊,太太,怎麼了?”

鬱朵想到傅司年身上那還沒愈合的傷勢,“唔……連姨,司年剛回來,身體還不大好,麻煩您多給他補一補,以後這海鮮能少做就少做些。”

“行,我記住了。”

鬱朵杵在那不走,似是有話要說,連姨笑問道:“怎麼了太太?您還有事?”

“連姨,您照顧司年,也有些年頭了吧?”

“我在這照顧先生快六年了。”

“六年……”鬱朵繼續問道:“那您知不知道司年他前兩任妻子的事?”

傅司年有過兩任妻子,但都在新婚之夜,要麼離奇失蹤,要麼死於非命。

傅司年既然搞黑色,那麼之前兩任妻子的下場就很耐人尋味了。

連姨手上一滯,臉上笑意少了些許,“您怎麼問起這事來了?”

“我就是好奇,想問問。”

連姨沉默片刻,猶豫不決,臉色告訴鬱朵,她並不太想提這事。

鬱朵盯著她臉色的變化,小心翼翼問道:“連姨,怎麼了?什麼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連姨對此守口如瓶,“我一個外人,先生的私事我怎麼知道,太太,您如果真想知道,不如自己去問先生。”

問傅司年?

鬱朵還沒那麼大的膽子。

猶猶豫豫,磨磨蹭蹭就到了午飯時間,傅司年和阿齊兩人下樓吃了個午飯,又進了書房談事,全程沒多看鬱朵一眼,仿佛對上午的事毫不知情的模樣。

傅司年那個無事發生的樣子看的鬱朵心驚肉跳。

這得多有心機,才能這麼若無其事、毫無表露地一字不提?

涼了,她涼透了。

鬱朵仰天長歎,隨著窗外一聲驚雷,夜幕降臨。

這場雨來得急,風聲雨聲嘩嘩作響,偶爾伴隨著一聲驚雷一道閃電,霹靂而下。

書房內。

“下雨了,”傅司年看了眼窗外,揉了揉疲憊的眉心,對阿齊道:“雨太大,今晚你住家裡,就彆走了。”

阿齊低聲道:“是。”

忙碌了一整天,傅司年也累了,特彆是身後的腰上,疼痛似乎越發嚴重了。

“行了,今天辛苦你了,先去休息吧。”

“那大哥您也早點休息。”

阿齊起身離開書房,打卡的瞬間,就看到鬱朵站在門外,穿著白色睡裙,頭發淩亂,那雙水潤的眸子霧色蒙蒙,眼底透著無儘的倉皇與恐懼。

“大嫂?您怎麼……”

鬱朵目光越過阿齊,直勾勾看向傅司年,赤著腳從外走進,像尋求庇護的鳥兒般的飛進傅司年懷裡,瑟瑟發抖。

一股似有若無的香味從阿齊鼻翼掠過,他呆愣站在門口,看著撲向傅司年懷裡的女人,忘記了離開。

傅司年眉心緊擰,朝阿齊揮手,沉聲喊了句‘阿齊’,阿齊這才反應過來,眼皮微垂,雙唇緊抿,將書房門關上。

“怎麼了?”

話音剛落,一個驚雷轟然炸響。

“啊——”鬱朵躲進傅司年懷裡,抱著他的腰,死活不放,聲音顫抖,“我怕……”

怕?

傅司年挑眉。

他怎麼記得在不久之前,一個比今晚還要惡劣的天氣裡,鬱朵饒有興致地舉著手機在窗前拍閃電呢?

傅司年撫著她的後背,意味深長道:“怕什麼?”

“怕打雷……”更怕死。

鬱朵將臉埋在傅司年懷裡,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眉心緊鎖,仔細思考著這事該怎麼說呢?

她抬起頭來看著傅司年,眼角微紅,眼底含淚,一滴淚從眼眶裡啪嗒一聲落下。

鬱朵心裡清楚,她現在這幅我見猶憐的模樣定是特彆可憐,特彆招人疼。

傅司年該不會這麼狠心辣手摧花才是。

畢竟她可是對著鏡子練過的。

“老公,有件事情,我想,還是得和你說清楚。”

“什麼事?”

“就是……”鬱朵咬唇,似是下定了決心,鼓足了勇氣,“今天,虞洋來了。”

在傅司年說話前,鬱朵摟著他的脖子,聲音膩到她自己雞皮疙瘩掉一地的地步,“你先聽我說完,好嗎?”

傅司年掐著鬱朵的腰,笑了,“行,好好說,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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