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迅速正襟危坐。
魏西延:“哪裡哪裡,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父親請講!”
昭夕也不甘落後,立馬接上:“您肯對我碎碎念,我高興還來不及。像您這樣的大忙人,金口難開,平常一句話、一點頭,大地都要抖三抖。要不是心疼我,您怎麼會百忙之中抽空來管我減肥這種小事呢?”
“……”
師徒三人你來我往,好不熱鬨。
一道身影出現在門口,恰好聽見了上下文,包括傅承君接下來出口的那句——
“我看你倆反正也男未婚女未嫁的,這麼多年還互相扶持,都是婚姻老大難,又都這麼能瞎扯。乾脆我來當這個月老,你倆禍害就彆禍害其他人了,自產自銷吧!”
魏西延存心逗他笑,說:“那敢情好,我肖想昭夕的財產好多年了,當這麼久備胎,總算能轉正了。”
昭夕也笑,“讀書那會兒你還是個清秀美男子,我還能湊合湊合,現在?油膩成中年大叔,頭禿肚子挺的,誰稀罕哪?”
當然,隻是為了抨擊魏西延,才說這話。
事實上他依然是宅女殺手,畢竟專攻文藝片,外形也不俗。
頭禿肚挺,不存在的。
歡聲笑語中,傅承君一抬頭,瞥見了門口的那道身影。
斂了笑意,他溫和地問:“小程回來了?”
清清嗓子,拍了拍兩個愛徒,示意他們收起插科打諢的混蛋模樣,正經一點。
“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地科院的小程老師。”
小程老師來得早,剛才去了趟洗手間,剛巧兩個徒弟就來了。
怎麼還有其他人在?
她還以為今天隻有老師在辦公室。
昭夕回頭的那一刻,傅承君還在介紹——
“你師兄跟你說了吧,我最近在做一個項目。明年國慶,學院要排一出話劇,講當年三峽大壩的地質探測一代人。這位是地科院的徐正南院士推薦來的地質學家,你倆就叫一聲程老師吧。”
魏西延溫和地衝門口的人點點頭,“程老師好,我是魏西延。”
輪到昭夕了,卻遲遲沒有作聲。
師徒二人奇怪地側頭看去,隻見她張著嘴,呆若木雞,像是被雷劈了一樣站在原地。
“昭夕?”傅承君清清嗓子。
魏西延也不動聲色,碰碰她的胳膊,用眼神詢問:乾嗎啊你,打招呼啊。
他還抬眼看了看,門口的這位地質學家,看上去年紀跟他們師兄妹差不多大,倒還意外的一表人才。
什麼情況啊。
聽說地質學家說起來高雅,其實都是有文化的黃金礦工?
這位看著可半點不像礦工,反倒像是水墨畫裡走出來的哪家公子,一身書卷氣,麵目英俊。
嘖,不怪師妹看呆了。
門口那人也怔了一瞬,片刻後,麵色恢複如常,先對傅承君點點頭,“傅老師。”
然後禮貌回應魏西延:“魏先生好。”
最後,視線定定地望向那個呆若木雞的人。
傅承君也發覺不太對了。
昭夕在他眼裡素來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但在外人麵前一向大方得體,畢竟是昭家養出來的孩子,教養不會差。
這是怎麼了?
他又一次清清嗓子,提醒徒弟,“愣著乾什麼,快跟程老師打招呼啊。”
昭夕像是丟了魂,半天回不來神,最後不可置信地回過頭來,“您,您說他是乾什麼的來著?”
傅承君一愣,“地質學家啊。”
“哪兒來的?”她的音調高得不像話,眼睛也瞪得圓圓的。
“地科院啊。”
“…………………………”
“小程老師已經來了好多天了,人家可是特意放下手裡的項目,趕來協助我的。你愣著乾什麼,還不打招呼?”傅承君瞪她一眼,像在數落她沒禮貌,“一會兒你倆也看看項目,免得在資本主義市場下浸染這麼幾年,老本行都丟得一乾二淨了。”
昭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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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個世界玄幻了!網,網,,...: